酒店前台很負責任的一鍵報警,這讓李智信哭笑不得。
好在看到警察就像是看到了親人。
解釋一番後,又跟方銘打電話確定,這誤會也就解開了。
大堂經理親自送來果盤道歉,“前台年輕,您彆放在心上。”
李智信倒不至於連這點氣量都沒有,“沒事沒事,小姑娘挺負責的,您該表揚她才是。”
看到不對勁的情況第一時間想到拐賣婦女,選擇報警來處理這事。
每一步處理的都沒問題。
何況警察過來後誤會很快就解釋清楚了。
大堂經理連連答應,閒聊了兩句這才下去。
沉睡的雁南歸渾然不知,她補覺到傍晚這才清醒過來,餓的。
李智信看著人吃個不停,忍不住說了兩句,“你也是,沒精神停下來就行,身體是自己的啊
。”
用他們這行的話來說那叫靈力耗儘。
好在後果不怎麼嚴重,就是沒力氣想睡覺。
可萬一來了個嚴重的後遺症咋辦?
還是優先考慮自己的身體啊。
雁南歸覺得還是李道長好,真心實意的給自己考慮,正要表達感動,就聽李智信道:“早知道我昨天就先去金陵了,這樣有什麼廢了的黃紙我還能收著。”
那寫廢了的黃紙效果是真好,直接破了山上的鬼打牆。
雁南歸:“……”
她懂,自己就是工具人。
要是能流水線作業,這些人肯定愛死了她。
嗬嗬,人類啊。
雁南歸大口吃東西,好吃的食物不會背叛自己,不會想著算計她。
李智信假裝沒注意到,說起了西湖邊小宅院的事情,“要不等直播完咱們去看看?”
瞧瞧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不過要是您精神不濟的話,等兩天也沒關係。”
雁南歸吃著油炸蝦仁,“現在那裡沒人住?”
“有啊,戴老板的那個女朋友還在那裡住著呢,她說自己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李智信覺得這姑娘是真大膽。
戴老板那明顯有老婆的人啊,你這都不知道第幾者了,咋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做虧心事呢。
雁南歸聽到這話若有所思,“她膽子還挺大。”
“可不是,脾氣也大得很,聽戴老板說自己都挨過這女朋友的耳刮子。”
用戴某人的話來說,自己哪是什麼金主啊,分明是奴隸。
那位姑奶奶是他的奴隸主。
雁南歸嗤笑一聲,“活該。”
可不是活該嘛。
李智信也感慨,“都是家裡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你說這要是家裡頭的太太想得開也還好,該吃吃該花花該用用,可要是想不開還在家裡賢良淑德,那隻能說這人被拿捏死了,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她。”
他因為工作性質的緣故,接觸過不少老板。
沒幾個守男德的。
這些老板的太太們也是各有性情,有的在外麵養小狼狗,學的是那會兒歐洲的風俗——
咱們各玩各的互不乾擾,誰都彆帶孩子回來。
有的就鬨來鬨去打完小三打小四,打完小四後麵還有一個加強排。
“最狠的那個,五個秘書全都是他的小情.人,那個太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下盤給毀了。”
灌醉酒剪掉,絞肉機一開肉糜喂狗。
你想接上都沒轍。
作案工具沒了,看你還怎麼彩旗飄飄。
雁南歸聽得目瞪口呆,“還挺虎。”
“其實那位太太我之前見過的,特彆嬌.小柔弱一人,大概是被逼得急了吧。”李智信搖頭,“直接離婚舍不得,畢竟一起吃苦熬過來的,好日子沒過幾天拿那點錢不甘心啊,可鬨來鬨去沒什麼結果,這種還是好的,你沒見過那直接自殺示威的。”
李智信想不明白,既然有勇氣麵對死亡,為什麼不跟男人拚個你死我活?
後來他太太解釋了一番,李道長這才明白。
“就像施暴者總是向弱者舉起刀槍,神經病去幼兒園小學門口瘋狂砍殺一樣,‘欺負’弱者往往是首選。”
自己的性命,甚至孩子的性命都是好拿捏的。
但渣男的命並不容易掌握。
“我不是說這種選擇是對的,但我覺得她這種說法沒什麼問題。”李智信笑了笑,“我太太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可惜紅顏薄命。”
“洛姨也很好一個人。”自己命途多舛諸多不幸,但還是救了被拋棄的她,將她撫養長大。
緬懷過後,李智信又閒談了幾句,看著時間差不多這才催雁南歸去直播。
周三又到了雁南歸工作的點。
隻不過今天直播間出了點小問題,小熊貓遲遲沒有上線。
助手沒了,雁南歸親自來抽幸運觀眾。
這邊正等著八點八分開獎出來有緣人。
雁南歸接到了小熊貓的電話,“大師救命啊,我同事他們請筆仙送不走了。”
下一秒就是尖叫聲連連,雁南歸聽到那陰惻惻的聲音,“大師最美味了,在哪裡呢,我要嘗嘗。”
小熊貓被筆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