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個未成年,所有人都不會在意,包括警察,也不會懷疑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直到今天溫柔的敏來到直播間。
不然或許等真相大白,那已經是姐夫死去後的事情了。
春來哥聽到這一番話忍不住渾身瑟縮,“還好我家三代單傳,不存在這種問題。”
雁南歸笑了笑,“你想算什麼。”
春來哥動作麻溜的送了一隻大熊貓,“是這樣的主播,我爸媽最近出差一直沒回來,我打電話問他們,他們就說很好,很快就要回來了,我總覺得是在敷衍我。”
年輕人撓了撓頭,“大師能不能給我算算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心裡有個數就不用整天胡思亂想了。”
雁南歸仔細打量著,“你父母是不是經常出去十天半個月,一年差不多出去五六次?”
“對,他們做點小本買賣,屬於開張吃仨月那種。”
雁南歸點頭,“你大學畢業後沒想著繼承你爸媽的事業?”
“沒有,我這不是正在準備考公嘛,還好我爸媽比較支持我,從沒嫌棄我在家學習不掙錢。”春來哥用鉛筆撓了撓頭,“我想著交了社保就不是應屆生身份,就這兩年努力上岸。”
“想法挺好的,不過你沒這個機會了。”
【蕪湖,什麼個情況?】
【小哥哥得了絕症?】
【可能是成績不太好吧,應屆生考公優惠那麼多,他去年沒把握住,感覺今年也夠嗆。】
【會不會是,蛙哥的父母有點點問題?】
【應該不是吧,隻要不是公檢法崗位,父母的話問題不大。】
【不行啊,現在卷了,人家單位能夠選擇家世清白的,為什麼要選擇直係親屬有案底的呢?】
直播間討論諸多,看得春來哥一臉懵逼,“大師您這話什麼意思,是我考不上還是……”
“你考得上,但沒法上。”
雁南歸明顯不說人話,這讓年輕人有點點懵。
【破案了,父母有問題,倒在政審環節。】
【說不定是體檢呢?呱呱哥你有啥病麼?】
【大師說明白點,春來哥到底啥情況?】
雁南歸歎了口氣,“你父母也算是繼承你爺爺奶奶的事業,這算是家族企業,不過他們有跟你說,他們是做什麼買賣的嗎?”
“你今年二十三歲,從小到大你可曾跟著父母,去他們工作的地方?”
這兩個問題問住了春來哥,青年有些狼狽,“我爸媽他們是做的小本生意,說我是大學生,應該有個體麵的工作,沒出息的人才跟他們似的。”
“小本生意能夠讓你住大彆墅,你覺得這小本生意真的很小嗎?”雁南歸搖頭,“從小到大你雖然沒住過學校宿舍,但是有幾個人能上高中在高中校門外買房子住,上大學在學校外買房子住,難道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班裡頭就你一個學生,對外麵的社會
如何並不知情?”
【臥槽,有錢人啊。】
【家裡有彆墅,高中大學都住特意買的房子裡麵,趕超99.9%的網友了吧。】
【大膽點,99.99%。】
【春來哥不知道父母做什麼生意的,父母也有意隱瞞,這工作有點不可告人,難不成說是科學家?】
【彆,動動腦子也知道不是啊。科學家需要隱姓埋名常年工作,哪有這樣的,一年工作幾次,一次工作十天半個月。我覺得更像是這生意見不得光。】
【弱弱一句,春來哥的父母該不會是違法犯罪分子吧,這連麥豈不是送爹媽?】
這條彈幕闖入到視線中,讓春來哥整個人都不太好,“不可能的,我爸媽不會做違法的事情,他們連紅燈都不會闖。▅▅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父母什麼樣的人難道他還不知道?
他的父母,絕對不是違法犯罪分子。
【有點像前麵那位大姐了。】
【我覺得春來哥會被打臉,而且打得很疼的那種。】
雁南歸看著這個被養的十分天真的青年,“想知道你父母現在在哪裡嗎?我可以告訴你”
春來哥下意識地搖頭,“我,我不想算了。”
“你不算我也會說完的,退不退出隨便你。”雁南歸不為所動,“他們這次遲遲未歸,是出去交易時遇到了意外,現在正四處躲藏,躲避警方的追捕。”
“不信的話,我現在可以給警方指出他們的位置所在。”
直播間裡的警察瞪大了眼睛,之前存在可能的嫌疑犯,這次直接來了諜報分子,玩得越來越大了啊。
“諜報分子鄭某華和鄧某來夫妻兩人,目前正在圌山雲岩寺的廢棄藏經樓裡,你們可以去那裡找他們。”
【諜報分子?我沒聽錯吧?】
【好家夥,這特麼的還是祖傳的事業,絕了。】
【難怪都說抓到間諜五十萬呢,這家子也太有錢了,沒少販賣情報吧。】
【我好奇,他們都販賣什麼情報。】
“這個大家不用太關心,安靜等警方通報就行。”雁南歸知道,直播間裡有人猜得出來是哪方麵的消息,不過腦子轉得快的都把敲出來的答案又都收了回去。
沒必要賣弄。因為這樣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人看到,無心之舉反倒會助長了犯罪。
春來哥聽得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他的父母竟然是諜報分子,而且爺爺奶奶就是諜報人員,這怎麼可能呢?
“可他們,還很讚成我去考公務員,他們肯定不是。”春來哥下意識地否定,“如果是的話,他們的身份豈不是很容易曝光?”
“是與不是,你安靜等等就知道了。”雁南歸擰開瓶蓋,“很快的,那邊的警察正在搜山,大概馬上就能到雲岩寺找到你父母他們。”
她絕不是在幸災樂禍,隻不過是闡述事實而已,“至於你父母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有一個公務員身份的兒子,更方便他們竊取情報吧
。”
春來哥被嚇得癱坐在椅子上,嘴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雁南歸看了眼時間,等會兒再出門去西湖那邊也不遲,她索性在直播間裡給人測字。
至於連麥著的春來哥,讓他自己冷靜去吧。
畢竟無意中知道父母的真實身份,他的確需要很多時間來消化這個結果。
李智信敲門過來時,雁南歸在測第八個字,這個網友想算事業變動,是跟著原本老大走還是留在單位。
雁南歸給出的建議很簡單,“人挪活,他是你的貴人,大膽的跟著去便是。”
這邊說完,雁南歸也接到了涪城那邊打來的電話,是國安係統的人,“已經抓到人了,感謝。”
國安和公安是兩個係統,但這次上山追捕的確是得到了涪城警方的大力配合,如今總算找到人。
自然也要感謝雁南歸一番,沒有她指明方向,怕不是真的很難發現,這兩人竟然藏在那廢棄的藏經樓裡。
“不客氣,能讓我跟這兩人說句話嗎?”
“當然。”
國安這邊十分配合,而傻乎乎的幾乎丟了魂魄的春來哥在聽到雁南歸的問話聲後也如夢方醒。
她說,“要不要跟你們的兒子說句話?”
不是,他們肯定不是我父母,說不定是冒充他們的身份。
對,很可能就是冒充身份。
他才不相信呢。
然而熟悉的聲音讓春來哥破了防,“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你要是敢傷害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是父親的聲音。
春來哥閉上眼睛,淚流滿麵。
為什麼會這樣?
雁南歸看著這個傷心欲絕的年輕人,“要跟你父母說句話嗎?怕是往後很難找到機會了。”
子承父業繼承下來的間諜事業,隻怕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蹲著了。
不知道諜報分子能不能獲得探視權。
如果沒有的話,隻怕他們一家人再沒有見麵的機會,連說話都不成。
春來哥嘴唇翕動,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許久之後這才說道:“爸媽,我等你們出來。”
兒子的聲音讓兩個諜報分子情緒激動。
但電話被掐斷了。
“想見兒子沒問題,先把事情交代了再說。”
交代清楚了,說不定還能將功贖罪,有機會再見兒子。
不然等著瞧吧。
雁南歸也掐斷了連麥,“我還有要出門去乾點活,下次直播再見。”
【生怕我們攔著你是吧?】
【好奇大師要去做什麼,@小熊貓,小姐姐麻煩透露下唄。】
小熊貓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好像發現自己的工作內容單調且越來越少了。
該不會哪天自己這個助理都要被辭掉吧?
不行,她得做點什麼,表明自己很有用才對。
做什麼呢,幫大師拉生意?可大師又不缺錢的樣子,拉生意她不見得會喜歡吧。
年輕的助理顯然對雁南歸的了解還有些不足。
倒是李智信又說起了今晚這筆買賣,“戴老板好像被他女朋友喊過去了,大師你會打麻將嗎?等下咱們打麻將?”
畢竟那詭異的水滴得等後半夜才會出現,現在去那邊或許玩會兒牌正合適。
“不會。”雁南歸很誠實的回答,“我在山上也就會鬥地主。”
但玩的次數不算多,畢竟老道士輸了喜歡耍無賴,她跟洛姨都不愛跟師父玩。
“那等下鬥地主也行,說起來這位戴老板發財就是去媽港那邊賭博賺的錢,好像是一次贏了七千萬港元。”
具體的數額李智信記不太清楚,但他知道這位就是在賭城發的家。
一夜暴富及時收手,回來後做了點小投資,又大賺特賺。
踩了狗屎運似的財運連綿,讓不少人羨慕的眼紅。
李智信找出了朋友圈裡的照片,“就他,大師你看他這天圓地方臉,財運是不是挺好?”
雁南歸瞧著那大肚便便的男人,目光落在了戴老板脖子上的那個金色佛牌上,“財運好不好我不清楚,但厄運快來了。”
她手指戳了下那金色佛牌,“不出三天這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