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戴老板的佛牌,是不是就這個味?”
素素聽到這話瞪大眼睛,“對對對,就是那個味道!
”
若有若無的,很奇怪。
“這裡有佛牌?”
“沒有。”但有比佛牌更可怕的東西。
雁南歸徑直走了進去。
白家宅院占地麵積廣,修建的卻頗是簡約。
前院有大片的荷花池,如今池子裡的荷花盛開,顏色卻帶著些詭異的妖豔。
素素看得難受,“好多人啊。”
被埋在這荷花池下,森森白骨是那掩藏其中的藕節,而妖豔的荷花是用鮮血染成的。
明明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蓮,如今卻是與泥濘血汙融為一體。
惡心可怕,卻又可憐。
雁南歸摸了摸蛇腦袋,從木橋上走過。
木橋架在荷花池上,雁南歸踏上木橋時,那滿池的荷花都興奮地顫動,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這人拖進泥潭,與他們永遠的在一起。
然而下一秒,這些荷花們隻希望自己長了腳,能有多遠跑多遠。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個人最好。
但已經晚了。
丟下去的符籙將整個荷花池點燃,荷塘瞬間冒起濃濃黑煙。
有燒焦的皮肉味傳來,刺鼻的猶如打翻了一車的消毒液。
素素用尾巴遮擋住鼻孔,還忍不住抱怨,“好臭好臭。”
是很臭,且醜陋,醜陋的白家人。
雁南歸沒有停下腳步,她繼續往前去,看到了結陣擋在那裡的白家子弟。
他們臉上寫著惶恐不安,卻又不敢擅自挪動位置。
這是白家用來獻祭的犧牲,用來給雁南歸增添業報。
以此來損雁南歸修行。
雁南歸視若不見,隻是說了一句,“我報警了。”
原本還堅守著的白家子弟頓時做鳥獸散。
看得素素目瞪口呆,“他們為什麼都跑了?”
“大概是怕警察叔叔們來抓自己吧。”
玄門再牛逼,修行的人第一身份是公民。
既是公民自然得遵紀守法。
可能這些還不是什麼法外狂徒,所以還會對警察心生畏懼。
素素嘟囔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些人是做了多少虧心事哦。”
這麼怕警察,真的是壞透了。
白家的第二道關卡失敗了。
敗得十分離譜。
陽陵道長冷笑一聲,“看來你們白家子弟也不過如此。”
一句報警就做鳥獸散,真是好沒出息啊。
白家家主臉上神色不自然,他哪知道雁南歸會把警方牽扯進來。
如今不比當年,那時候白家還有人在公安係統,就算犯了點事也可以抹去。
現在朝廷無人,就連白家子弟也都變成了窩囊廢。
正因為如此,他對雁南歸更是勢在必得。
這個小丫頭修行高,用她來煉藥那可真是再合適不過,定然能夠煉出長生藥人。
“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魯家的手段!”
第三關,雁南歸看到了那個消失在娃娃島的鬼娃娃。
花城是南方城市,如今又是夏天,就連雁南歸都是短袖短褲怎麼清涼怎麼來。
而這個鬼娃娃,卻是穿著大紅的棉襖,踩著虎頭鞋,頭上還戴著一個虎頭帽。
跑動時,虎頭帽上的眼睛眨了眨,十分可愛。
“姐姐,一起玩泥巴。”
鬼娃娃指著地上的粉紅色泥巴,“我們一起玩。”
那哪是泥巴?分明是一坨坨肉泥。
也不知道裡麵添加了什麼成分,肉泥竟然像膠泥那樣,被捏出了各種形狀。
素素覺得惡心,“我再也不吃肉餡的餃子了。”
雁南歸苦口婆心的勸它,“挑食不好。”
下一秒鬼娃娃跑到雁南歸麵前,將肉泥捏成的小鳥遞給雁南歸,“姐姐,給你玩。”
鬼娃娃不大,不到一米的樣子。
這會兒伸著胳膊將小鳥遞給雁南歸,仰頭眼巴巴的看著她。
大概是因為雁南歸遲遲沒接過的緣故,他的胳膊變長了一些,恨不得把那個肉泥小鳥塞到雁南歸嘴裡,“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給你捏的小鳥。”
“我都把好吃的給你吃,你為什麼不吃,你怎麼還不跟我玩?”
他說這話時一臉天真,然而虎頭帽上的老虎眼睛眨動頻次越來越快,仿佛撬動了裡麵的開關。
鬼娃娃的一雙眼睛也變成了漆黑一片。
這讓雁南歸想起了那個消失在直播間裡的有緣人,傻孩子們快跑啊。
魯家在娃娃島煉成的還隻是個小孩。
那個在直播間裡消失的,可是個成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