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用手帕包住證物,林時鹿再看向黑貓已經跑到了幾步遠的地方,而它的母親已經等候在那,林時鹿對它們揮揮手告彆,小黑貓回以嬌嬌軟軟的一聲“咪嗚”才依依不舍的三步兩回頭的跟著自己的母親離開了。

告彆了可愛的小幫手,林時鹿回到店內,這一次,她仔細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目光無比精準的落在了使用了戒指後將其丟棄的凶手身上。

小偵探麵露難色,甚至有幾分苦大仇深的感覺。

以她的身手可沒辦法像壹一樣悄無聲息的把凶器送回犯人身邊,卻也不想惹麻煩,光明正大走過去告訴犯人:“你丟的凶器在我手裡。”

但是她有個法子可以嘗試一下。

手心裡握住縮小成掛件那麼大的狼牙棒,林時鹿心裡暗暗召喚了自己的初始寶X夢。

上吧阿大!

保持著常人不可見也不可觸碰的狀態,閉著雙眸的處刑鬼合攏自己的手指將母親交予它的戒指藏於手心,作為母親的乖孩子,它輕柔而沉默的將其送入男人的衣服內襯,高大壯實的身軀展現出超乎外形的靈巧。

將戒指送回的同時,處刑鬼濃密而卷翹的雪白睫毛微微抬起,眼皮下銀霜般的豎瞳隱約展露了一瞬。

它將詛咒加於罪人之身,他無法發現凶器的存在,直到那枚凶器被其他人指控出來。

成功將戒指物歸原主,林時鹿可以放寬心享受自己的午餐了,隻不過吃得更快了,儘管阿大並未顯形,但仍舊抽走了她一部分熱量,原本吃不完的雙份栗子蛋糕這下能被她吃得乾乾淨淨。

很快一聲尖叫傳來,林時鹿完全沒有什麼反應——畢竟她都已經把凶器送還給凶手了,凶手身上還有那麼多明顯的破綻,刑警肯定一來就會把犯人逮進牢裡去!全程肯定連三分鐘都不到!

既然凶手會被馬上抓住,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搜查一課的刑警們接到報警電話的那一刻便匆匆趕來,第一時間對現場進行封鎖,開始對在場人進行盤查和詢問,最終目標鎖定在最後與死者有所接觸的幾人身上,而鑒識課的鑒識官也在現場尋找著蛛絲馬跡。

江戶川柯南抓住機會去觀察了一番死者的屍體和狀態,然後被目暮十三警部給抓了出來,不過想要看的東西已經看到了,雖然沒能仔細觀察,但江戶川柯南也不強求什麼了。

江戶川柯南十分認真的思考著方才鑒識官所說的死者死狀與現場痕跡,整合著信息,眼神銳利地觀察著在場人的情況,忽的就發現了坐在靠窗位置上的那個白發女孩。

那是一個精致美麗到好似隻存在人們幻想中的女孩,但吸引江戶川柯南的不是她過分美好的外表,而是她那過於透徹冷淡的眼神——

就好像在說:“你們為什麼還在找?”

江戶川柯南意識到對方一定知道很重要的信息,於是上前詢問:“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女孩的目光落在江戶川柯南身上,那雙矢車菊藍的眼眸投來的視線有種無可躲避的刺骨感。

世間一切秘密在這雙眼中都無所遁藏,就好像墜入了有著無儘黑暗的宇宙,無所依無所靠,有的隻是空無的恐懼。

江戶川柯南在這雙平靜到幾乎有些溫吞的眼眸注視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那是他自己沒有反應過來的源自本能的逃離欲望。

他產生了害怕與警惕的情緒,但滿心的疑惑不解和熱切的求知欲催使這個男孩沒有逃離,反而是堅定了腳步來詢問,他有著一雙屬於偵探的雙眼,但和開掛入門的玩家不一樣,他還很稚嫩。

對江戶川柯南使用了洞察的林時鹿這才真正的意識到這個世界並不是她所熟知的高智商高武力玩家遍地走的遊戲世界,她早該反應過來的,她竟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刑警應當在進入這家甜品店的那一刻就直奔犯人而去,把人抓走。

其實隻要找到死者身上的針孔,犯人的身高、作案手法等信息都會正如她所說的那樣一目了然。

不過這一次林時鹿知道自己有些投機取巧,是先知道了答案然後逆推到針孔可能會出現在死者的哪個部位。

——是後腰。

殺死死者的人是與其關係十分之親近的人,80%的可能性是愛人,結合現在的情況,可能性是100%。

即便隻是旁聽也把人際關係、不對勁的地方捋得一清二楚的林時鹿看向仿佛小龍蝦一般的鑒識官,內心的小人戴上了痛苦麵具,她就是不看凶手頭頂那已經變成紅色的罪惡條從現有的線索裡都能推理出答案了。

她想起自己所熟悉的那些能夠在一分鐘內搞清楚死者年齡職業、生活習慣、死因死況,甚至直接當場奪走刑警和偵探的工作的法醫和鑒識官們,感覺現在她看見的案件調查過程簡直是慘不忍睹。

法醫、鑒識官是屬於高智商角色才能就入的職業,初始智力最低數值也不會下80,他們的眼力、分析力、洞察力甚至不弱於偵探,如果是警校出身背景,最初的武力值大多都會高於一般偵探。

所以現在這群刑警、鑒識官是在乾什麼?在她的認知裡,即便是普通的NPC刑警,能力也絕對沒有這麼弱,那個胖胖的警部先生她記得是叫目暮十三,沒錯啊,為什麼現在看起來那麼的迷糊?

這個世界真的和她所熟悉的遊戲是一個背景的嗎?但是城市場景、人物、甚至是犯罪率的確是一模一樣的。

死者身上的針孔還沒發現嗎?死者就是死者,屍體就是屍體,沒有能力分析出傷口最有可能出現在死者身上哪個地方,那笨人就用笨人的做法,直接扒了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一遍也未嘗不可。

死者的丈夫強烈反對刑警脫掉死者衣服檢查其身體的確是個麻煩的阻礙,但這反而更加凸顯出這個丈夫的不對勁,即便沒有戒指、看不見罪惡值,林時鹿也能推測出這個人就是凶手,繼而摸瓜順藤的找到被丟掉的凶器。

可刑警們越是一副抓不到重點的樣子,林時鹿越不想幫忙,因為這是個真實的世界,不是那個玩家遍地走、天才多如狗的遊戲,她不想看見一群以刑警為職業的人依賴外置大腦。

而麵對現實的刑警時,她也不能用“在場所有人,隻有這個人的罪惡條是紅色的”作為確鑿證據。

最關鍵的就是林時鹿不想長篇大論的去和一群人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如何知道的,說得口乾舌燥還討不了好,孩子的外形是有局限性,她不知為何,並不想以如今這年幼的體型去和警察們有過多交集。

但眼前的男孩似乎很樂意去和警察先生們進行一番長篇大論的解說和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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