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我知道了。”降穀零轉過頭看向貝爾摩德,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這種都市傳說也能放在心上,不就是那些條子辦事不力,沒能找出凶手嗎?看來那位大人也是等不及了,不過如果能夠逃過死亡,那麼像我們這樣的家夥也不用下地獄了吧。”

貝爾摩德不置可否,她早就看開了,她一手肘支在桌麵上,一隻手漫不經心搖晃著酒杯,“對我而言,這人世間就是一處地獄,死與不死都沒什麼差彆。”

在這一處五星級餐廳之中,兩人對彼此露出了一個毫無真心可言的笑容,作為完成交接的象征。

這一頓價格不菲的高級餐點降穀零吃得味如嚼蠟,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遊魂,腳步踩下去都沒有實感,他隱隱有種預感,那就是他還會再看到那個‘諸伏景光’。

到底是有自己的關係網在,降穀零可以通過調取公安的情報來更周密的調查,而且他感覺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況的確需要好好調整一下了,他覺得自己當時看見諸伏景光的背影就是因為自己壓力過重。

僅僅就在這個月,降穀零就想了不止一次諸伏景光,他害怕自己忘記諸伏景光,他想至少要讓那個人在自己心裡是活著的,同時諸伏景光的死也成為了降穀零勢必要毀滅黑衣組織的決心之一。

但是內心的痛苦和憤懣還是讓降穀零的睡眠狀態極其差勁,一天能睡四個小時就已經了不起了。

對於降穀零這種情況,他每次回來的時候,基本上都逃不過心理輔導和治療。

“你們這種帥哥公安怎麼都這麼難以真正放下心防?”負責他們的心理醫生忍不住吐槽道,“你們未來另一半可太難了。”

“什麼?”降穀零困惑地看著麵前的心理醫生。

“產屋敷先生的心理問題很嚴重,心防還重到催眠都沒用。”心理醫生想起產屋敷空月那塊難啃的骨頭,他的心理防線簡直就如磐石般巋然不動,如銅牆鐵壁般堅不可摧,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已經逼得好幾個心理醫生自信心崩潰。

於是最後產屋敷空月的心理輔導工作就交給了倉組的鳴瓢秋人負責。

“你的算好了,你至少有在努力自我調節和努力。”心理醫生拍了拍降穀零的肩,“你的輔導時間結束了,如果真的再有什麼問題,最好去找倉組的鳴瓢秋人。”

“鳴瓢前輩?”降穀零記得那位在警察廳可以說是頂梁柱級彆的角色,他的頭腦聰慧程度在降穀零看來足以與那位著名的推理家工藤優作媲美,但是要論對人心的攻擊性和操控力,那位鳴瓢公安的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可怕。

隻可惜鳴瓢秋人因為有十分在意的家人,根本無法成為臥底,而人人精英的倉組成員也有了十分緊密的聯係,無法單獨將某個人給拆分出來給彆的部門。

而最特殊的莫過於是一人成軍,一個人頂起一個部門的產屋敷空月了。

降穀零曾經在警校期間一直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絕對的天才,可是當他成為公安,遇見了鳴瓢秋人和產屋敷空月後,知道了什麼叫做怪物,尤其是全能的產屋敷空月。

至今為止,除了極小一部分高層和產屋敷空月本人,沒有人知道產屋敷空月所執行的任務是什麼內容。

產屋敷空月的工作可以說是全年無休的全國遍地跑,有時候還會出國,不可謂不辛苦。

降穀零內心對產屋敷空月是有憧憬的,這是毫無疑問的,隻要是了解過產屋敷空月的人就沒有不崇拜他,雖然降穀零並不清楚對方究竟在做什麼,但是那個‘特殊執行部門’這六個字和每個月都在增加的高機密檔案都在表明這個人的實力和繁忙。

【降穀你的話……如果能夠完成這次臥底任務,說不定可以加入那個特殊執行部門。】

他真的可以嗎?

想起黑田裡理事官對他說的話,降穀零稍微打起了一點精神來。

刑警們所調查出來的內容已經被風見裕也通過郵件傳給了他,內容和黑衣組織所給的相差不大,這也讓降穀零意識到了這次連環案的特殊之處。

降穀零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才好。

死去的人沒有任何的共同點,有病死的有出意外事故死的,也有老死的,他們在人際關係上也毫無共通之處,凶手下手有時十分凶殘狠戾,要將死者打成碎泥才作罷;有時卻過分的冷靜乾脆,隻是一顆子彈就直接解決了。

而這些信息都是警方通過現場的血跡和各種痕跡推理出來,死者的屍體根本不在案發現場。

那麼這些二次死亡的人的屍體在哪?——依舊就在他們的墳墓裡,而他們的屍體並沒有案發現場那些被毆打或者中彈的痕跡,哪怕是已經成骨頭了,法醫也能通過骨頭確定這一點,更不要說有幾具屍體還未完全腐爛。

在警方前去調查的時候,墳墓也沒有被挖掘的痕跡,還是警方經過家屬同意後才打開了這些死者的墳墓進行周密的調查,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令人喪氣。

降穀零很認真看著公安部門這邊給出的情報打算仔細的分析一遍,看著那子彈的信息,突然大腦一片空白。

因為那卡在疏水口死角幸而殘留在現場被警方發現的子彈型號是他記憶裡的Hiro狙擊時最常用也是用得最順手的那種。

降穀零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那一天看見的諸伏景光的背影,拿著紙張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