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夜色漸濃,本該寂靜的校園迎來了幾個不安分的小團子不合時宜的到訪。

塔莉婭輕鬆地翻上牆去,站在牆頭對著下麵的林時鹿伸出手,丹羽大助則是讓林時鹿踩著他的肩,確認林時鹿扶好了牆站穩了,才緩慢且穩當地站起來將林時鹿送上去,林時鹿抓住塔莉婭的手,小姑娘力氣大得驚人,將林時鹿拉了上去。

丹羽大助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加蓄力跳就如貓一般輕盈矯健地翻上了牆,塔莉婭和丹羽大助一起跳下去,丹羽大助從自己背著的小背包裡取出一塊布,和塔莉婭一人牽著兩角,倆人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他們的小偵探。

被嚴密保護的小偵探林時鹿忍住抹臉的衝動,跳了下去,被倆人用布撐起的緩衝墊穩穩接住。

丹羽大助疊好布妥帖的放回背包裡,拿出兩個手電筒,分給了林時鹿一個,塔莉婭則是自己拿出了一個手電筒,她當然有準備自己的,丹羽大助負責準備林時鹿的那份裝備就可以了,畢竟怎麼能讓他們身嬌體弱的小偵探有負重呢。

“看來你們是很認真了。”林時鹿很無奈地說道,“其實那些怪談的真相——”她早就在傳出來之前就知道答案了。

“噓——”塔莉婭表情嚴肅的打斷了林時鹿接下來的揭曉,“這是我和小兔子的調查行動!”

林時鹿挑眉,“OK。”

所以她這次其實是來作為他們‘卡關’後提示器的?

爬牆的時候還特彆可靠穩健的丹羽大助靠近陰森森的學校後就開始變得瑟縮膽顫,他打開手電筒,緊緊抱住林時鹿的手臂,未來的大怪盜小鳥依人地緊靠著小偵探,稍有風吹草動就能把這隻小兔子嚇得炸毛直跳。

丹羽大助抬起頭看向教學樓,發現有光從大樓裡略過,嚇得他直接跳起來像是樹懶一樣抱住了林時鹿。

塔莉婭當即扶住差點往後趔趄的林時鹿,讓小偵探靠在她身上後才抬起頭順著丹羽大助剛才看的方向看去,也發現了那一團光從教學樓走廊走過。

“你們知道星之彩嗎?”林時鹿突然開口道,抱著丹羽大助的小偵探麵帶一貫令人放鬆並不由自主信賴她的微笑。

“星之彩/星……星之彩……?”塔莉婭和丹羽大助異口同聲地困惑出聲。

林時鹿幽幽道來:

“那是來自未知宇宙的存在,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發光的人類無法理解的怪異色彩,它會荼毒、奪取活物的生命,灼燒、吸食你的血肉,你無處可逃,隻會感覺到氣流從自己身上經過,然後慢慢的,你會變得鬆脆、扭曲而畸形,最終這樣死去,它經過的地方都會散發出一股詭異的磷光,任何武器都對它沒有效果,因為它是氣態的,你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遠遠的逃離它所降臨的這片區域,要麼就成為它回到太空的能量,人類沒有抵禦它的手段。

這兩個選擇,產屋敷空月都心裡清楚。

他第一時間封鎖了這片區域,禁止任何人入內,比起識時務的野生動物,人類才是會被好奇心驅使著過來送死的活物,如果星之彩不能在這片區域得到足夠的能量,那麼它就會擴大被自己影響的範圍,擴大自己的狩獵範圍。

特殊執行部門中唯一的頂梁柱,公安神色沉穩地看著附近生長異常、變得巨大且反常的植物,鞋底碾了碾過於柔軟的土地,原本覆蓋著地麵的草坪像是被酸液腐蝕過一般留下一塊又一塊可憐的斑禿,半晌,他皺起了眉。

周圍受星之彩的影響的進度像是被什麼給加速了一般,按理說昨天才降落的星之彩並不會給草地造成這樣的傷害,如果星之彩對外界的影響被加速了,那麼附近應該有變異的動物,可產屋敷空月卻並沒有看見類似的存在。

難道是有危機感的動物都在星之彩降落之時逃離了這裡?

產屋敷空月打算巡視這個區域,搜集線索查明情況,雖然傳染性隻在星之彩身上具有,但不排除變異植物的汁液和變異動物的分泌物、血液將變異傳染的可能性。

戴上特殊鏡片的眼鏡,產屋敷空月眼前的世界頓時變得怪光陸離,畢竟他可不是某個人形獵犬,不需要憑借外物就能夠追蹤那些存在的痕跡。

他的步行沒有一點聲響,靜謐的黑夜與變異後張牙舞爪如同要向天空生根的扭曲樹木將他靈活而輕巧的身形掩蓋了下來。

終於,產屋敷空月抓住了苗頭,他看見了一頭死去的變異動物,惡臭粘稠的血液因為還沒有到變異末期,所以並沒有完全變成如同石油般的黑色液體,但也有了腐爛的氣味,熏人刺鼻。

它原本大概是一頭梅花鹿,即便精通生物學,想要分辨它生前的物種也是一種艱難的過程,產屋敷空月分析出它的死因是一枚口徑為.50Magnum的子彈,不是普通的獵.槍,附近有被清理腳印的痕跡,所以排除掉是當地獵人所為的可能。

產屋敷空月繼續往星之彩降落的地點走去,那是一顆石質的不斷向外散發著高溫的隕石,產屋敷空月沒有靠近它,在距離隕石五十米遠的地方,他發現了一個用血液畫滿了詭異的字符讓人覺得頭暈目眩的法陣。

它由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幾何體和圖形構成,上麵的字符不像是人一筆一劃用心寫出來的,雖然沒有一個錯處,但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從字符的來源複製粘貼過來的。

簡而言之就是根本不是有信仰的人畫出來的法陣,這大概就星之彩降落地點有所偏差的原因了,因為不是專業人士製造的召喚陣。

沒有信仰的人用某些異.教徒的手段召喚來了星之彩,捕捉了被星之彩影響而變異的動物,如果不是他來得太快,或許這顆星之彩也被那些目的未知的家夥想辦法帶走了。

星之彩的隕石載體會不斷的隨著高溫消散在空中,最後隻會留下一團不定的發光色彩潛藏在某一處汲取著它所需的生命力,好讓它再次回到太空之中,所以如果不在這周內帶走這塊隕石,那麼很快,這塊隕石就會徹底消失不見了,也就失去了最方便的將星之彩帶走的方法。

直接接觸星之彩可以說是不要命。

產屋敷空月從腰間抽出手.槍,提前將子彈上好,他開始推演分析那群人最有可能躲藏和撤離的路線,論追蹤,他是一把好手。

如果那群家夥足夠機敏,已經撤遠了,那麼他也隻能讓上頭送幾個死刑犯過來了,因為日本死刑執行起來極其麻煩,可以看作是無死刑,但是在產屋敷財閥的操作下,那些看似是無期徒刑的罪犯,實則隨時準備好的犧牲品。

至少他們在這裡犧牲會比一顆子彈要來得劃算不是嗎,並且那種死法才是那群畜生最應得的。

產屋敷空月無慈悲地心想著,鏡片後的眼睛一派冷漠,他對待罪孽深重的人向來是沒有人性可言的,涼薄到即便是同樣嫉惡如仇的同事看見了都會脊背發寒並對他心生畏懼。

而且即便是想著那種事,產屋敷空月臉上有的也隻是正義凜然和無畏堅定,沒有絲毫的陰霾與狠戾。

那個對著在父母懷裡哭泣的女孩露出沉寂眼神的七歲男孩的影子自始至終沒有從他的身上真正褪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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