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 / 2)

或許是因為林時鹿太擅長於如何與人愉快交談,又不打算之後給他平靜的日常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原本打算給了地址就回班上的齊木楠雄竟是又與林時鹿聊了一會兒。

說實話,林時鹿玩《紅黑抉擇》的時候從來沒有碰見過齊木楠雄這樣強大到作弊的角色,她也能推斷這個世界之所以比遊戲裡的情況要更安穩,基本是齊木楠雄的功勞。

神啊,他一個人就頂上了千千萬萬個玩家的工作效率。

看著齊木楠雄,林時鹿仿佛看見了來自宇宙的求生欲,究竟要多麼強大的求生欲才會造就出這麼一個超能力無時無刻不在增長的神明。

越是進行深層推理,林時鹿看到的便越多。

齊木楠雄就像是進入了時間內的‘上帝’,雖然沒有時間外的‘上帝’那般真正的無所不能,他不能創造宇宙,不能隨心所欲的乾涉時空和命運,但是他仍舊可以被稱之為神。

和齊木楠雄越是聊得多,了解他這個人,林時鹿越是難以想象齊木楠雄這種‘偶然’應當經過多少次平行宇宙的延展和測試才能夠誕生,他的誕生這個世界中了頭彩!

他就是那些信仰宗教的科學家內心那位人格化的會參與其創造的萬物之中的‘上帝’!

[請不要再誇我了。]齊木楠雄麵無表情,他感覺得到自己現在的耳根一直在發燙就沒有停過。

齊木楠雄清楚她就是故意的,他懷疑這個人是在報複他能夠聽到她的心聲,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隱私被窺探的感覺吧。

不過這種報複方式……

齊木楠雄內心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大概能明白壹這個人是怎麼淪陷進去的了,沒有人願意拒絕真心實意的讚美,哪怕明知道這個人是將讚美作為一種社交手段。

他從剛剛和林時鹿交談加深了解的同時就聽到這位偵探小姐在內心通篇大論的用各種充滿了學術氛圍的用詞和術語來誇獎他。

這是齊木楠雄第一次遇上如此會讚美他人的聰明人,雖然那些學術知識和用語齊木空助也會,但齊木空助絕對不會用這些來誇獎彆人,更不會誇得如此真誠,讓人舒服。

小偵探微笑作罷,“那麼我和壹先生差不多也該走了,希望下次能有幸再與齊木君再談。”

女孩內心的聲音並不稚嫩,溫柔而清澈,像是輕輕拂過心尖的絨羽,潺潺流過指間的溪流,娓娓吹起浪花的海風,動人到讓人情不自禁依憑著它構思出一個溫柔禦姐的形象。

林時鹿內心傳來的禦姐溫柔音和她說出的稚嫩甜美嗓音以相同的溫吞輕軟語調重合在一起,有種相當奇異的感覺,有些詭異,深了想更是毛骨悚然,但聽多了感覺還挺帶勁。

齊木楠雄並不討厭這種重合,這表明對方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也該回教室了……下次再聊吧。]齊木楠雄點點頭,他覺得有壹在,都不需要和這個新認識的偵探朋友說什麼路上小心了,從壹這家夥一照麵就沒停過的碎碎念看,壹就是自己摔了都不會讓林小姐落地。

“我們要直接去長野縣嗎?”壹看著依舊坐在他手臂上的林時鹿。

“不,我需要先去和景光先生說一下,麻煩他給我請個一天假。”林時鹿思考著將收攏的鋼傘抱在懷裡,“我們現在並沒有理清伊斯·尼爾·赫爾斯是如何帶走那些人的,我們需要謹慎行事,爭取一命通關。”

壹看著計劃著他們之後行動方案的林時鹿,眼神越發溫軟。

其實我們都沒有變,隻是成為了兩個獨立的個體,對嗎?

“我們要去把失蹤者的失蹤地都勘察一遍嗎?”壹說。

“不用,最近失蹤的是哪一個?”林時鹿搖搖頭,玩家的靈感也是有限製的,過去時間超過一周的就沒有必要探查了,又不是外神級彆的,即便過去了,靈感強如玩家也頂多隻會感覺到有一些壓抑。

壹看著林時鹿,“早田柚織。”

——這邊,林時鹿和壹靠著外掛作弊器楠雄A夢直接獲得了伊斯·尼爾·赫爾斯的實驗室具體地點,另一邊江戶川柯南先斬後奏,總算是說服了毛利小五郎讓他跟著進入了早田柚織的病房,在原封不動的病房裡發現了早田柚織留下的日記本。

雖然說窺探他人隱私是不對的,但現在人都失蹤了,這本日記作為線索也被警方記錄過,包括失蹤者的網上瀏覽痕跡和聊天記錄,這些信息都會作為線索被警察進行地毯式搜查。

寫日記是很多人的習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覺得這有什麼奇怪,但作為一個有秘密的偵探,江戶川柯南從不寫日記,他記得小時候蘭也寫日記,但是被他嘲笑過後,蘭就擱筆不寫了。

江戶川柯南心裡說了一句抱歉,翻開日記——

20XX年7月18日.9:00

入院到現在才勉強可以坐起來寫些東西,情緒也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是我仍舊不能接受自己的雙腿被截肢的現實,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可奶奶看起來比我還要傷心……

奶奶越來越奇怪了,我不喜歡奶奶,因為她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就讓我感到很害怕,但我不得不和她一起生活。

20XX年7月19日.9:10

旁人的傷心都有些虛偽,明明真正受到重創的人是我,可他們卻一副為我傷心的樣子,站在我的麵前,叫我保重自己,我還要笑臉相迎,真討厭。

20XX年7月20日.9:05

昨晚,我夢到旋轉的羽裙、朦朧的長紗,我夢到冰冷的白牆、滴答的樂聲、陰森的舞台,夢裡的我有一雙比車禍前的我還要有力完美的雙腿,但我隱隱感覺它又不是一雙腿,最近的夢越來越奇怪了。

我死了該多好,死了就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