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你是昨天被人欺負了嗎?……(2 / 2)

無意間,她的手指碰到了那截腰線和腹肌,哪怕看不到,光憑手指的觸感,也能想象到是緊繃而流暢的線條,初月看著他的手臂,少年的身形偏瘦,卻也一點不弱,手臂那裡也有著恰到好處的清薄的肌肉。

謝澤星察覺到了初月的走神。

不過這沒什麼,他本來就樂於向女孩展示他所有的一切,如果初月願意,他甚至可以拖光,讓她摸一摸,碰一碰。

謝澤星小時候確實體弱多病,也因為這個原因很少和同齡的孩子來往。

當他上了高中,即便身體不再生病,但他也喜歡賣慘偷懶,運動對他來說不算是折磨,但也不是樂趣,比起大汗淋漓,他更喜歡優哉遊哉的坐著。

但觀察初月後,這一切都變了。

跟初月交往的許翊景,除了是學校競賽隊的隊長,還是校籃球隊的隊長,打球風格很強勢,不過觀賞性也很突出,每次不管是練習賽還是和外校比賽,總是一群人都去看。

謝澤星看的並不是球賽,而是在第一排加油的初月。

那天賽後,所有人都離開了,隻有他在尋找著初月的下落,才在休息室那邊的走廊裡聽到了動靜聲。

初月被許翊景抱著,她兩隻手依舊緊緊摟著少年的脖頸,雙腿已經懸空,她低下頭親吻著許翊景,少年手臂用力,鍛煉得當的肌肉微微凸起,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吃了。

“……”那天起,謝澤星便明白了,初月喜歡的是一種野--蠻的,生機勃勃的感覺。

他請了私教,開始有意識的鍛煉自己,天生的個子高,再加上精於鍛煉,肌肉線條流暢,除了視覺上多出的壓迫感和荷爾蒙魅力,更多的是,他覺得自己有資格和許翊景競爭了。

初月的手忽然被謝澤星拽過來,她沒防備,重心向一旁傾斜,急急忙忙出聲,“怎麼了?”

謝澤星低聲說,“月亮,你剛才問我。哪裡不舒服,是嗎。”

“哪裡難受?不過我隻能解決簡單的問題,如果實在難受的話,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初月擔心的回他。

“嗯,感覺身體很沉重,像是宿醉,忽冷忽熱的,而且嗓子也很疼。”謝澤星一本正經的說著,初月笑了笑。

他好奇,“你知道?”

“隻是感冒引發的發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你先躺在這裡不要動。”初月撐著他的肩膀,示意他鬆開自己的手,並囑咐謝澤星乖乖把體溫計夾好。

她重新下了樓,為謝澤星倒了蜂蜜水,端上去時候,她保持距離和平衡,小心翼翼的在對於她來說幾乎看不見的臥室裡穿梭著,來到他的身邊。

趁著他喝水的間隙,初月拿出體溫計看了眼,直接把藥也一同遞給他。

謝澤星倒是看也不看,直接吃了下去。

“你不怕我下毒啊。”

“那倒不至於,我有做過什麼讓你討厭的事情嗎?”謝澤星聲線有些沙啞的勾人,還懶洋洋帶著笑。

吃了藥,初月就拿出了稀釋後的酒精和棉簽,一點點蘸著,熟練地為他擦拭著降溫,動作很熟練,長發被她隨意挽住在腦後,但發絲還是時不時的不聽話垂落。

從掌心,手腕內部,到手肘,再到脖頸……

她手肘最初是搭在床鋪邊緣的,但這樣撐著的肩膀有些發酸,初月忍不住起來,整個跪在了床上,上半身幾乎要跟謝澤星貼在一起,她身上那件一字領的藍色小衫很寬鬆,露出脖頸上的紅痕,熊口那裡飽滿的弧度。

他表情很平靜,手指卻輕輕纏繞著初月垂下的黑發。

內心的某種情緒幾乎要衝破一切掙脫出來,但表麵上他仍舊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溫和模樣。

“初月。”謝澤星忽然喊她,又說,“這是什麼辦法啊?”

“物理退燒啊,你光發燒不出汗,用這個辦法比較管用。我爸爸在醫院也是這樣,過一會兒你就會退燒的。”初月的臉幾乎要被汗水浸濕了。

她正要從床上下去,謝澤星握住了她的手,“還沒完呢。”

“還有哪裡?”初月確信自己做的沒錯,大動脈或者血管豐富的地方,她眨了眨眼。

謝澤星抬起她微涼的手指,來到自己的鼻梁,又緩緩到唇邊,“這裡也很熱,月亮。”

她的指尖輕碰著少年的唇,他還戴著細銀框的眼鏡,在那種矜持又英俊的氣質下,又加了幾分捉摸不定的感覺。

“不,那裡不用。”初月儘量穩住聲音。

謝澤星又把她的的手拉著摸了摸自己的喉結,“這裡也很熱。”

接下來,他想要拖去身上僅剩的那件睡衣,連忙被初月製止,她開始明白謝澤星這是熱的頭腦發暈才有的表現,趕快讓他睡下來,然後捏好了被子。

謝澤星果然安靜了下來,初月也關上了燈。

臥室再次變得一片漆黑,她悄悄地起身,正要拿手機照亮離開,扭過頭又看到謝澤星的鼻梁上的眼鏡還沒摘,她一時心軟,想著這樣睡覺肯定不舒服,手指湊過去。

“啊?”初月整個人就被抱住了,她腦子糊成一團,想要掙脫,但謝澤星隻是牢牢地把她圈住,就好像她是個巨大的玩偶熊似的,除此之外連一點點逾越的動作都沒有。

算了……再等一會兒吧。

她推了推他,見沒反應,隻好乖乖被他抱著,隻等他徹底睡過去,自己再離開。

漸漸地,初月自己也泛起了困意,她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覺就這樣靠在了謝澤星的身上睡了過去,中途她似乎醒了一次,被人輕輕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月亮,你真可愛。”那人似乎還摸了摸她的臉頰,“好單純……”

……

一夜過去,初月自己都沒想到居然會睡了這麼久,等她揉著眼睛醒來,看著麵前大的不像話的臥室,才猛地拿過手機,早上八點半,手機因為一晚上未接來電和微信信息轟-炸,已經瀕臨5%的電量了。

“月亮。”

謝澤星坐在大床的對麵胡桃木質調的連體書台旁,正慢條斯理的在倒茶,清澈溫柔的嗓音,帶著溫和笑意的眉眼……完全看不出是昨晚還虛弱的病人。

“我怎麼睡著了啊?”初月揉著腦袋。

謝澤星貼心的端著茶朝她走來,“謝謝你昨天照顧我,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本來想喊醒你的,但是外麵太晚了,我讓爺爺給你媽媽打了電話,就說你在我家過了夜。”

“是嗎。”初月伸出手,接過了小小的茶杯,輕抿了口,最頂級的雨前龍井,格外清新。

“彆擔心,我爺爺和奶奶是首都大學退休的教授,他們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你媽媽不會誤會你,等會兒我們一起去你家裡跟你媽媽道歉,她會原諒你的。”

謝澤星說完,忽然彎下了腰,他瞳孔顏色很濃,眸光順著薄薄的眼皮落下來,看著初月的脖頸,他在她麵前單膝蹲了下來,笑了笑,“月亮,我一直想問你。”

“怎麼了呀。”初月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地。

“你胸口上那種淤傷痕跡是怎麼回事?”

初月徹底嚇醒了,她下意識抬起手遮住,但又覺得這樣實在過於欲蓋彌彰,索性把一字領往上拉了拉,遮攏住,“沒事呀。”

難道謝澤星連什麼是吻--痕都不清楚?不過初月也的確沒在高中見他跟哪個女孩走的很近,出國留學後,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每天繁重的學業或許也讓他無心去想這些事情。

“通常,隻有大力口允吸才會造成這樣類似淤青的效果,你是昨天被人欺負了嗎?”

他眼睛眯起,笑了,“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複回來,隻要你告訴我,是誰。”

少年的聲音仿佛帶著點蠱惑,耐心地誘導著她,說出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