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記車行這邊,徐允諾好不容易等兒子穿好衣服,一邊拽著他往外走一邊叮囑著。
“兒子,到了那有點禮貌,人家八爺可和金海不一樣,把你的小脾氣什麼的收一收啊,可不能再橫衝直撞的得罪人!”
“還有…哎你乾嘛去?”瞧瞧兒子出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徐允諾趕緊上去拉住他。
“人家那邊八爺和金海,都還等著你過去呢!”
“我才不去湊那個熱鬨,和那個什麼八爺又不熟,也沒什麼能求得著他的地方!”
徐天說著掙脫開父親的手,腳下加快速度直接跑了,對這種酒局沒什麼大興趣,心裡覺得白景發都是靠著家裡,他打心底裡瞧不起這種人!
這給徐允諾氣的,這一急想攆還沒攆上,反倒是給自己累的氣喘籲籲,衝著兒子遠去的背影破口大罵。
由西往東依次為,百順胡同、胭脂胡同、韓家胡同、陝西巷、石頭胡同、王廣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紗帽胡同。
走過來瞧見門口上的牌匾的“百花樓”三個字,一時間最深處的記憶閃現了出來。
剛剛也就是情不自禁,看到這熟悉的麵孔,下意識想起了那頗為有趣的三老太爺,這麼多年一直都忘不了。
緊接著抬腳就進去了,這剛進門就有身穿旗袍老鴇就過來接待,白景發還認出來眼前這個人。
“好了金大哥,徐小兄弟可能是真有事,徐老板正好趕到這了,那就一起喝一杯?”
從為人處事方麵來看,徐允諾絕對是讓人很舒服,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產業。
“和朋友約著去聽戲~”關寶慧一副王府格格的做派。
“彆提他了,寶慧你這是乾嘛去?”相比剛剛對兒子的橫眉怒目,徐允諾和這名女子說話時很和善,甚至於是有些尊重。
“你小子,怎麼才來呀?”
這時一個20多歲的女子,銀灰色女士長袍褂子,留著現如今流行的眉上短劉海,彎彎的柳葉眉,嘴上塗了個紅嘴唇。
“呃…八爺,金海,剛剛警署有急事,徐天被人給叫走了,臨走之前還特意讓我過來給你們道個歉,說是等辦完事回來登門拜訪!”
“二爺,白八爺來了~”珍娘翹臀一扭一扭的走過去。
這玩意你還真彆說,在記憶中好像得有四十七八了吧,但依舊還是有那麼點風姿,尤其是走的這兩步路,一般人可都學不出來。
這段時間每天閒來無事,因為之前收徒弟的事情嘗到了甜頭,那些人現在都開始獨當一麵,而且還非常的忠心耿耿。
於是又特意讓人,去收養了十幾個十二三歲的孤兒,整天的就在院子裡麵教他們練武。
而百順胡同,胭脂胡同,韓家胡同,陝西巷這些一等胡同的窯子,專門接待一些達官貴人,白景發來的自然就是這邊。
白景發嘴上客氣了一下,本來也沒想請那個徐天,那小子在劇中那就是個愣頭青,說句一點不誇張的話,幾乎就是誰沾誰倒黴那種。
“怎麼了徐叔,天兒又惹您了?”
轉眼間都快入秋了,白景發留在山城處理後續資產的劉勇,也帶著人來到了北平。
“哎,這位爺,這怎麼瞧著您有些眼熟呢?”
“您就放心吧!”珍娘說完衝著外麵拍了拍手。
這過去了七八年的時間,當年這三老太爺的老相好,除了眼角有些皺紋之外,記憶中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而白家這邊聽完白景發的話,金海正不知道怎麼解釋呢,就看見一臉歉意的徐允諾提著壇子酒走過來。
既然他給臉不要臉,那就正好省酒菜了~
“八爺,我代徐天給您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