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見此情景更是氣的火冒三丈,因為她自認為已經是寶總夫人,結果這倆人明顯關係就不正常。
於是直接推開阿寶的手,那股蠻不講理的勁又上來了。
“乾嘛了呀,她到底是儂什麼人?”
“不要鬨了好不好?”阿寶低聲說完,又伸手拉了拉她使眼色,意思是注意點現在是什麼場合。
女人是一個很複雜的動物,哪怕這個時候已經和阿寶沒有可能,但蓓蒂看見他和彆的女人舉止親密,這心裡麵還是會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就打算眼不見心不煩,臉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你們聊~”說著轉身踩著高跟鞋就準備走。
“不要走,話還沒說清楚呢!”玲子再次準備攔住。
阿寶手上動作稍微用力一些,直接就把人給拉回來。
在其耳邊低聲道:“好了,彆鬨!”
“你…”
不等玲子說話,阿寶繼續開口:“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咱們要是敢把宴會搞砸了,剛裝修好的夜東京也就不要開了。”
“切,他吳明帆有這麼大的實力嗎?”
“還不讓我的夜東京開業,這口氣真是能嚇死個人。”
“切!”一旁的汪明珠總算找到機會了,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也不看看宴會上都是什麼人!”
“儂什麼意思呀?”玲子當時就要過去理論。
“喏,那個是分局的二把手,旁邊那個是工商的科長,他們一句話夜東京還真就開不了業!”
汪明珠在外貿公司上班兒,不管怎麼說也算是體製內,對這幾個人還算是認識,當然人家肯定不認識她這個小姑娘。
玲子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彆看平時搞得好像傲氣十足,實際上麵對真正有實力的人,那是一點兒都不敢紮刺了。
撅著嘴像是給自己找麵子一樣,喃語兩句後不了了之。
這給汪明珠得意壞了,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兩年前他好心辦壞事兒,當時外彙價牌浮動,擔心日本繡花機的價格會水漲船高,沒商量就擅自打電話給幾家商社比價格,結果犯了行業大忌。
因為阿寶才會遠赴東京,結果去年這個不知所謂的玲子,就來到了黃河路準備開飯店,無時無刻都以阿寶的女朋友自居,每每晚上想到這事汪明珠都想給自己兩耳光。
宴會結束之後,回到已經裝修好馬上就準備開業的夜東京,阿寶看著傷心不已的玲子,一時間心軟把當初的往事訴說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儂不跟瓦早說的呀~”
玲子典型無理辯三分的那種,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冒失。
……
轉眼間就到了90年秋,剛剛投入使用的淮海路公司總部。
吳明帆靠在柔軟的老板椅上,有些頭疼扶著額頭,看著眼前這幾個手下就氣不打一處來。
“啪!”隨手將桌子上的文件夾扔過去。
“小赤佬,儂幾個怎麼搞的?”
“連這點小事情都搞不定,一個一個的心懷鬼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想的,以前搞點小把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我也懂!”
“但現在連這種事情都能出錯,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辦公桌前的幾個人瞬間冷汗直流,他們這幾個都是負責國際貿易的,貨物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發過去,結果突然運輸方麵卻出了岔子。
“吳總,這…這實在是鐵路那邊突然提高了價格,我們也…”其中一個西裝中年男子邊擦汗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