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順著腦海中的記憶找到自己家那間陰麵的宿舍,一家五口都居住在這間不足九平米的地方。
不出意外,自己家並沒有人在外麵熱飯。
而就這間宿舍那都有說道,因為學校為了照顧老員工,原本分的是對麵的這間陽麵,隻不過咱“莊老師”發揚風格,自願讓給了一個剛結婚的年輕教師。
記憶中這有些事兒都不能想,要不然莊圖溪害怕自己剛重生過來,就被這便宜老爹給氣死。
剛準備推門,這個時候正好門被從裡麵打開。
“哢擦!”
“圖溪,你去哪兒了?正準備去叫你呢,趕緊過來吃飯吧!”
說話的人是11歲的莊圖南,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沒有補丁,一身藍格子的襯衫兒看起來很精神,這也是屬於這個時代特殊的縮影,作為家中老大是有穿新衣服的權利的。
懶得搭理這個窩囊廢,想起劇中他和稀泥的場景都氣的要死,反正原身本來也有點傻愣愣的,維持這個人設也挺好,有些時候說不定還能方便做事,省的以後礙於名聲,委曲求全。
這看著弟弟直接進屋,門口深受父親影響的莊圖南,什麼話都沒說伸手把門關好。
“圖溪,乾什麼去了你?”
“一放假就知道瞎玩兒,都上四年級了年年倒數,每次開家長會我都不好意思去,作為教師的兒子竟然考這個成績!”
“能不能向你哥哥學學?”
莊圖溪這邊抬腳剛進屋,就被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說話的人正坐在靠窗的床上,三十七八歲戴著個黑框眼鏡,典型的瓜子臉額頭寬闊鼻梁高挺,嘴唇線條清晰,形象適中,年輕時候能看得出來有幾分帥氣。
身上的中山裝洗的一塵不染,領口處還彆著一個鋼筆,看起來一副文化人的樣子正氣凜然。
偏偏就是這種,比那整天喝大酒粗魯的男人可氣,人家最起碼還知道為自己老婆孩子爭取權益,就他不光自己無私奉獻,還希望孩子長大也像他一樣“愚孝”。
對於他的責罵,莊圖溪左耳進右耳出,反正你說什麼我就當沒聽見,環顧著四周家裡的環境。
牆壁上掛著教員畫像,旁邊還有好多張獎狀,幾乎把整個牆壁都快貼滿了,上大多數名字都寫著莊圖南,偶爾也有幾張莊曉婷,原身莊圖溪那是一個都沒有。
房間的布局十分狹小,不到10平米的區域擺了兩張床,記憶中靠窗處大的那張睡著父親莊超英,還有某些黃玲和妹妹莊曉婷。
自己與大哥莊圖南睡在那張下鋪的小床上,而看著小床下鋪的欄杆兒莊圖溪眼睛有些濕潤,因為記憶中這是害怕自己摔到地上特意安的。
彆以為莊超英會有這個好心,他典型大男子主義,哪兒會想到自己兒子摔不摔的問題,那是母親黃玲比較心疼兒子
此時這有限的空間內,還坐著四五個年輕人,從十七八歲到20多歲的都有,這些全是馬上要參加高考的青年,之所以為什麼年齡這麼懸殊,也是因為時代造成的緣故。
最大的那個宋向陽,都已經下鄉當知青好幾年了。
這也是為什麼母親黃玲把妹妹也一起帶走,倒不是因為那邊能有什麼好吃的,主要是莊超英這個當爹的不靠譜。
要知道莊曉婷是個女孩兒,他還是往家裡帶這麼多人,甚至有一些都不是他的學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