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圖溪原本也在往門口走,見狀停下腳步回頭說了句。“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過來鬨?”
“因為他們和曉婷說,要不是因為大哥學習好你早就不要了我媽了,曉婷孝順幫著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被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到現在臉還腫著呢!”
這下莊超英懵了,在學校聽到大兒子圖南說小兒子回老宅鬨事,根本沒聽完就急匆匆騎上自行車。
他根本不知道女兒被打的事!
“到底怎麼回事?”
“自己問去吧~”
看著妻子已經帶著兩個兒子離開,莊超英想追出去但剛邁出一步,歎了口氣停下腳步轉過身。
“爸,你…你動手打曉婷了?”
莊老頭瞬間惱羞成怒:“你個小兔崽子!”
“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那孩子不聽話我當阿爹的打兩下怎麼了?”
“滾滾滾,馬上給我滾出去,以後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以後也彆再登莊家的門~”
說著就把莊超英推出家門,看著院子裡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莊老頭那臉色黑的像探頭一樣,一氣之下拿起立在牆邊兒的掃帚,氣勢洶洶的揮舞著。
“都滾出去,願意看熱鬨回你們家看去!”
“哎哎哎,老莊你這咋還攆人呢?”
“滾,趕緊滾~”
把所有看熱鬨的人,連帶著大兒子莊超英嘿一起趕出院之後,莊老頭直接將大門關上。
沒熱鬨看了,所有人也就三三兩兩的離開。
“唉~”莊超英望著緊閉的大門,則是長長歎了口氣。
雖然也很關心兒子的情況,但還是覺得父母更重要一些。
“咚咚咚!”敲了敲門。
“爸,我媽怎麼樣了?”
“趕美,你把門兒開開~”
醫院。
經過檢查莊圖南沒什麼大事,莊超英歸根結底是拿粉筆的老師,而且並沒有完全被打到。
母親黃玲去交費用,兄弟倆在門口四目相對誰都沒說話。
莊圖溪看著胳膊被吊上三角巾的便宜大哥莊圖南,而且臉上還能看到被自己打的痕跡,多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你衝過來乾嘛?”
“我是你哥!”莊圖南受到父親的影響很深,覺得當哥的照顧弟弟妹妹是天經地義。
“你…算了~”莊圖溪懶得跟他這個病人一般見識,而且也不是不知道好歹,雖然之前已經躲過去,但還是承他這個人情。
伸手想拍拍他的左肩膀,在對方無語的眼神中換到另外一側。
語重心長道:“大哥,以後活的自私一點吧!”
“彆向咱爸學,鬨到最後裡外不是人,咱三叔心裡可不一定記他這個人情!”
“可…”莊圖南正準備說什麼,這個時候黃玲從醫院裡麵出來,看著哥倆心平氣和的在聊天,臉上罕見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圖南、圖溪,咱們回家吧~”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路上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兒子,那身高都已經比自己高半個頭,黃玲覺得這麼多年的辛苦值了!
……
接下來的幾天,莊樺林最終還是沒能留在老宅,哪怕她把所有錢都拿出來,也同樣沒能為兒子求來一張安身的床。
鵬飛也和母親建議過留在姑蘇做點小生意,但莊樺林不願意放棄編製,這也是80年代初期大多數人的選擇,所以母子倆隻能坐火車會黔州。
而兄弟倆關係稍微有所緩和,莊圖溪在賣魚的時候也特意淘換了些大骨棒,每天熬湯都給左鄰右舍饞的直流口水。
營養都在湯裡,而且那麼多大骨棒莊圖南也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