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你什麼時候見的這個果凍叔叔?”方協文抱著女兒。
而小姑娘吃著棒棒糖,兩隻可愛的大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
聽見爸爸的話,還煞是可愛的歪了歪小腦袋。
想了一下。
“就是上次媽媽帶我玩,然後突然冒出來一個叔叔。”說著還忘舔一下棒棒糖。
“媽媽讓我管他叫果凍叔叔!”
方太初還小,對時間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小腦袋裡根本記不清到底是哪天。
得,問了也是白問。
方協文乾脆就不問了。
邊走邊逗著閨女,獨屬於父女倆的親子時光。
其實,要是原身的話,那恐怕瞬間打翻醋壇子了,說不定一個電話就得給黃亦玫打過去。
沒辦法,記憶中多年前和莊國棟的那次見麵,對原身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都不由自主下意識的學著對方。
莊國棟一身得體的棕色高定西裝,頭發後背佩戴金絲眼鏡,腕上的手表一看就價值不菲,時不時的不是拽兩句英語就是法文,舉手投足看起來頗有成功人士的氣質。
還有剛見麵時開的那輛奧迪,全都死死的映在原身腦海裡,以至於後來哪怕公司資金緊張,也硬著頭皮買了一輛同款汽車。
穿搭上麵也開始學著,原身一個農村出來的小鎮做題家,平常最討厭就是西裝革履,總感覺那個襯衫扣子對脖子有所束縛,但是卻硬生生的整天除了西裝還是西裝,就連自己不近視也搞了個眼鏡。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是因為那次見麵在心裡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原身是個自卑又要強的人,當初特意主動約莊國棟,還帶上喜糖就是明擺著想挑釁,意思是你看看玫瑰最終選擇的還是我。
結果還被人家虐的體無完膚。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到哪裡都會嘗一嘗當地的特色菜,無論星級酒店還是地攤,吃過見過知道什麼是最好的。”
這話給原身差點氣的當場腦溢血。
回去就開始奮發圖強,每天一門心思就是要工作證明自己,你個王八蛋才是地邊攤兒呢!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多少應該感謝莊國棟,要是沒有他原身恐怕都沒有這個鬥誌,不可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把公司做大。
千萬彆小瞧,原身用三四年的時間做的公司,在11年這個時候最後能賣4000多萬,那也絕對是不容易。
當然了,這話又說回來,自從被虐的體無完膚之後,原身也是非常沒有安全感,生怕哪一天玫瑰跟人家跑了,所以掌控欲特彆的強。
甚至可以開一句玩笑,莊國棟雖然在感情上輸了,但是卻住進了原身的心裡。
平常有事沒事就會想起他,出現的頻率比妻子都高。
儼然已經成為一個心魔!
要是倆人打一架還不至於,或者說發生爭吵也可以,但偏偏人家莊國棟完全是用自己的氣質碾壓,明擺著不用正眼看你,從小就自尊心強的原身哪受得了這個?
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小學到高中就沒考過第二名,到大學那更是不用多說,獲得的榮譽數不勝數,最後更是直接脫穎而出保送研究生。
畢業工作也很體麵,還娶了一個美若天仙的老婆,創業雖然磕磕絆絆但也順順利利!
結果誰能想到,碰上的情敵無論在哪方麵都完全碾壓自己,莊國棟說出的“地攤兒”這兩個字,那比任何臟話都都難聽。
家屬院。
“外公,外婆~”小姑娘一回家就直接跑過去,那兩條小短腿倒騰著跑的還挺快。
“小初,在幼兒園想外婆沒有?”吳江月把外孫女的棉服脫下來,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慈祥。
為此黃亦玫都沒少抱怨,她從小都沒有這個待遇!
黃振華就更不用提了,小時候調皮回家經常挨罵。
“爸,媽~”方協文打了個招呼。
此時黃亦玫並不在家,剛剛回來的時候就沒見她人,聽說最近一直也挺忙碌,正在幫朋友薑雪瓊搞藝術館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