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外麵賓客全都到齊,再說人家伯爵也親自過來,還是不好鬨得太僵。
隻能推開門去勸:“娘子,估計袁夫人真生病了,雖然袁伯爺自己來不太合適,但這也恰恰證明了重視嘛~”
“我的娘子,現在這袁家都已經來了,而且袁伯爺還親自送聘,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要去迎接一下~”
“哼,她袁夫人都不來,我憑什麼要過去?”
“你這此言差矣啊,袁伯爺才是一府的主君,而且聽說袁家人來報,就在前幾天咱們未來的大女婿,被官家親自下旨升遷,現在也和我一樣穿綠袍,才18歲就有這個成績,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彆看王若弗炸著呼呼,但實際上心思卻比較單純,被盛紘三兩句就給哄好了,兩人笑嗬嗬的帶著自家嫡長子長柏,和大房嫡長子長梧一起去碼頭迎接。
帶自家兒子是理所當然,為什麼還要把侄子也帶著,那是因為盛家的大房二房一向都是相互扶持。
長梧是堂哥盛維的兒子,自幼就喜歡舞刀弄槍,對科舉各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所以就想著幫侄兒在軍中某個職位。
這次也是個機會,袁家不管怎麼說也是勳貴,在軍中還是能說的上話,老太爺曾經更是西北大營的名將,還是有不少的舊部。
在碼頭兩家人互相敘話,盛紘的官職比較小,再加上是東道主的緣故,便搶先開口道:“伯權兄,舟車勞頓辛苦了,趕緊到府裡歇一歇~”
“實在抱歉,拙荊臨出發時感染風寒,實在是太慢了盛兄還有大娘子,我在這給你們道個歉!”
袁伯爺也真豁的出去,眾目睽睽之下一個正三品伯爵,竟然對著正七品的通判鞠躬。
見此情景盛紘心裡那點不愉快,自然是已經煙消雲散。
趕緊扶起:“伯權何至於此,真讓盛某羞愧難當~”
之後幾人分彆上了馬車,朝著盛府趕去,後麵就是浩浩蕩蕩,排成長隊的聘禮隊伍。
這下揚州人算是長見識了,前麵的人都走了一刻鐘,這船上的聘禮還沒卸完呢,可見東西得有多麼的多。
“哎呦,瞧瞧這排場,真不愧是京城伯爵府~”
“漬漬漬,這盛大人好福氣!”
“哎,趙舉人,你不總說和通判大人關係不一般嗎,怎麼沒過去討杯喜酒喝?”
“滾蛋~”
馬車裡的袁文純夫婦,聽到外麵一人紛紛的聲音,自持京城來的勳貴子弟,那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優越感可謂是十足。
倒是章氏關注的點不同,看著後麵那麼多的聘禮,忍不住酸酸道。
“官人,咱們這未來的二弟妹可真是好福氣,我當年的聘禮都沒有這四分之一多!”
“這個怎麼能比~”袁文純苦笑了一下。
之後見妻子一臉的茫然,特意湊到其耳邊小聲的解釋道:“這些東西很大的一部分,都是當年祖母她老人家,特意給紹哥兒娶妻預備的,要不然咱們家哪能拿的出這麼多東西~”
“哼,偏心,伱才是嫡長子,祖母她憑什麼…”
“行了,少發牢騷,這話讓父親聽見還得了!”
袁文純趕緊打斷妻子的話,這在背後議論長輩可是不孝。
甚至還轉移話題道:“我現在正犯愁呢,母親交代的事情應該怎麼辦,潤娘你給為夫想想辦法!”
“官人,我們可以找那個一起來的顧廷燁呀,聽說他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把聘禮贏過去就好了,想必父親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寧遠侯現在可是官家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