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愛國急急忙忙的朝著餐車後麵臥鋪車廂趕去,現在70年代末可和幾十年以後不一樣了,能坐得起臥鋪哪個是省油的燈?
這小王八犢子就會給自己惹禍,往過走時心裡頭已經打定主意,等下午到家就把這小子退回去,彆說他爹是汪永革了,他爸是局裡一把都不好使!
很快就來到九號臥鋪車廂,此時這邊已經圍了很多人,列車長陸向前也在這,正和人家乘客解釋呢。
那個身穿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乘客,身材高大威猛留著個絡腮胡,手舞足蹈群情激奮,時不時的還有蒙語彪出來。
同時還伴隨著孩子的啼哭聲,和一個身穿蒙古族傳統服飾的老太太,再加上旁邊看熱鬨的人群,總之車廂裡麵十分嘈雜。
汪新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瞧見齊愛國過來還想要解釋。
“乘警長,我…”
“行了,你少說兩句,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齊愛國直接瞪了他一眼,這個小兔崽子你就不能給他好臉。
轉頭看向一旁的列車員。
“小雨,怎麼回事啊?”
小姑娘劉雨剛剛調到臥鋪車廂,之前就沒少受到齊愛國的幫助,所以趕忙小聲解釋了起來。
“齊叔,你們組新來的這個愣頭青,他竟然懷疑那個大娘……”
隨著描述齊愛國也聽明白了,再次狠狠瞪了汪新一眼,這臭小子簡直是太衝動了。
人家一家四口去寧陽探望多年未見的姐姐一家,夫妻二人心疼老太太和孩子,特意給倆人買了張臥鋪,結果也算是好心辦了壞事。
這個小腳老太太壓根就沒出過這麼遠的門,這一上車瞧見那麼多的陌生人,坐在那渾身不舒服,而懷裡的小孩子也逐漸的哭鬨起來。
看到小孫子一直哭,老太太心裡有些著急,但哄的方式不太對勁,所以就起了反作用越哄越哭。
旁邊同行的乘客有些不耐煩,就把汪新這個小癟犢子叫了過去,他也是經驗比較少。
一過來看到孩子啼哭和那老太太在那嚇唬,還以為是碰見了人販子,旁邊的人起哄架秧子,當時就要把人家老太太帶走詢問
人家大娘普通話說不太好,一著急說的蒙古話汪新也聽不懂。
正好這個時候那名男乘客給母親送食物,瞧見這一幕那是怒不可遏,因為從小被母親撫養長大,一衝動上前就要撕吧。
結果汪新還以為是同夥,上去就給人家一個擒拿手按倒在地,要不是列車員趕過來解釋,手銬子馬上就要拷上了。
這些輪到人家男乘客不樂意了,本身在當地多少有點地位,根本就沒受過這個委屈,所以才有些不依不饒。
“你說他領導吧,你說這事得咋整吧,瞅瞅我媽差點被他嚇出心臟病!”
“呃…這位同誌,你也先消消氣,我們這個警員確實是剛參加工作!”
齊愛國作為乘警長,也隻能過去陪著笑臉,同時還一個勁的給汪新使眼色。
“臭小子傻站著乾嘛,趕緊的過來給這位同誌道歉!”
“這位同誌…大哥,我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也確實是事出有因,孩子在車廂裡麵一直哭鬨,這位老人家非但沒哄,還一直嚇唬…”
“咳~”齊愛國在旁邊輕咳了一聲,示意這小子說話注意,這不是特麼在激化矛盾嗎?
而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乘客,一聽這話怒氣衝衝的瞪著眼,摻雜著蒙語的東北話直接飆了出來。
“額秀特,說啥呢擱這,我阿媽咋就嚇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