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南波會帶我們來找第六個神龕的, 但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
“五個神龕的中心位置啊......”
五條悟看著現在的情況不由地出聲開始給夏油傑解釋,藍眸的視線卻找就已經轉移到站在空地中心處的南波涼介身上。
南波涼介安靜地站在那裡,低頭垂眸望向腳底下的地麵, 黑色的發絲貼在他的耳邊,這幅樣子令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在想些什麼。
可是他早就在五條悟打開第一個神龕之後就失去了自我意識,目前尚未知道原因,隻是通過分析判斷是神龕所造成的。
一開始五條悟還以為南波涼介被神龕上的咒靈或者詛咒師之類的操控了,可是在發現南波涼介沒有表現出什麼同期相殘的現象,甚至十分安靜時, 這個想法就被他否定了。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夏油傑的紫眸看向在自己身前, 更靠近南波涼介的五條悟開口詢問, 隻是語氣裡已經沒有最開始的失措,而是轉變為對於五條悟的信任。
“那當然是......”五條悟嘴角上揚, 藍色的眼眸裡充滿著自信,語氣裡蠢蠢欲動的心情已經抑製不住的浮現在表麵, 緩緩張嘴,“從陣眼的中心開始進行破壞啊!”
夏油傑就像是收到什麼指揮似的,開始伸出手指, 打算召喚出自己的咒靈,而五條悟也準備用自己術式,在這裡進行術式的發動。
然而, 有一個人卻比他們更快, 那就是南波涼介。
他已經從原本低頭垂眸的姿勢進行了轉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拿出了背在自己身後已久的包裹, 翻找出裡麵擺放著的武士刀。
他將自己的部分咒力精細的分布在刀刃的表麵和自己的身體的關鍵部分,加強了對武士刀運用,緊接著姿勢, 雙手緊握住刀柄的部分,然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對著自己腳下的地麵劈了過去。
地麵上被銳利的武士刀劈開了一個深深地裂縫,裂縫兩邊因此而微微翹起,而南波涼介本人卻絲毫沒有收到任何影響,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在地麵做出來的痕跡,沒有說話。
“哇哦。”五條悟見此情景,立刻收回動作,對這南波涼介做出來的這幅場景,挑眉戲看了一眼,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夏油傑也是一樣收回了自己的動作,隻是對於南波涼介現在的情況愈發不解,內心之中對此充滿了疑問。
夏油傑想要詢問五條悟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可是五條悟卻不再看向南波涼介,而是轉頭看向他們身後,仿佛那裡存在著什麼一樣。
“......怎麼了,悟?”夏油傑最終想要詢問的話語,出口一變,紫色的眼眸也看向了相同的方向。
五條悟沒有立即開口說話,望向了一會兒之後,藍色的眼眸中出現了點不解,才緩緩開口,“......好像是一個普通人在朝這邊跑來。”
“普通人?”夏油傑詫異,眉頭微微皺起。
剛剛南波涼介鬨出的聲音確實有些大,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在聽到那個響動之後,便立即在幾分鐘之內趕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和五條悟可以做到,是因為咒力和術式的加持,但普通人全靠自己的體力和雙腿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對方顯然有明顯的問題。
也正是因為如此,五條悟的猶豫才會出現。
他最初發現一個帶著咒力的人過來,還以為會是詛咒師,可是仔細一看,那是一個沒有術式的普通人。
就和五條悟說的一樣,很快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身材偏瘦,長相三十多歲的男人,跑到了這裡。
對方氣喘籲籲,似乎為了快速趕來這裡,花了很快的速度,消耗了很多體力。但是在看見現場的情況之後,甚至連自己身體上的疲累都忘記了,隻是長大雙眼,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
現場站著三個人,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距離最近,其次就是原本站在不遠處的南波涼介。
“......你們怎麼可能還站在這裡?”這個男人內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質問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眼睛裡的難以置信任誰都看得出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當然也不理例外,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浮現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緊接著轉身對著那個因為跑過來而消耗了所有體力的男人走了過去。
“看來你就是知情人士呢。”五條悟臉上嘴角弧度變大,笑容十分明顯,藍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向這個人。
而夏油傑也和五條悟保持一樣的速度走了過去,臉上浮現出淡淡地笑容,語氣溫柔的對著五條悟說話,“悟,小心點,那可是普通人。”
*
羽中田琉生再次連接上南波涼介的身體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腳邊出現的巨大裂縫,隨後抬起頭看見了不遠處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正坐在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身上。
他因為身體上的兩個青春期男生的體重,而顯得麵紅耳燥喘不過氣來。雖然描述起來很怪異,但是實際上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正把這個個人當做板凳一樣坐著。
南波涼介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驅使腳步,走到他們麵前,“......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語氣裡儘管還是清冷,可是疑惑也十分明顯。
五條悟原本低頭看向下麵人的頭抬了起來,伸出一隻手對著南波涼介打了一聲招呼,“呦,終於清醒過來了。”
“目前才問出這個人就是那五個奇怪神龕的塑造者。”夏油傑開始耐心為南波涼介介紹身下那人的情況,紫色的眼眸裡在看見恢複正常的南波涼介時,不可避免的放鬆,“然後你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