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情上他仍然輕鬆,“不用擔心,這樣對治療更有利,就和其他普通疾病一樣,不也得症狀全發出來了才能好,你平時情緒管理得太好我都使上不力,現在我反倒知道要從哪裡入手了。”
鄭子靖把衣服給夏夏拉得更緊,“可她一直在發抖,還一直在流虛汗。”
寧浩看著兩人自然而然的親密眼神閃了閃,“知道焦慮症焦躁症那些嗎?夏樂現在那些情緒都有,突然爆發出來後她又習慣性的想要控製住它們,身
體受不住了。”
看了下手表,寧浩心裡暗暗著急,他得儘快把夏樂帶回醫院,在這個環境下夏樂根本無法放鬆下來,時間越長她越辛苦。
“夏樂,第一次見麵我就建議過你接受催眠治療…”
“現在我仍然拒絕。”夏樂回得乾脆利落,和她此時的狀態半點不符,可寧浩半點不意外,第一次她也是拒絕得這樣乾脆,她不會把自己的思想敞開在彆人麵前,哪怕他是自己人,她也不願意自己的思想被侵入。
這時外邊有了動靜,當了許久隱形人的唐潛走到窗口看了一眼,一輛軍卡直接開進了院子裡,軍容齊整的一溜人從車上跳下來占據各個重要位置,莫名的他有了一種山頭被強占的感覺…
鄭子靖問,“什麼情況?”
“部隊的人。”
來了,寧浩站起來,上前要去扶夏樂,鄭子
靖不著痕跡的先一步將夏夏扶著站好,兩個男人對望一眼,寧浩率先朝門口走去,門刷的拉開,那邊的人看到他立刻走了過來。
他敬了個禮,“馮亞良,奉命前來。”
“寧浩。”寧浩回了禮,兩人又握了個手,“辛苦了。”
“應該的。”馮亞良動了動脖子,一陣卡卡作響後他咧嘴,“需要我們做什麼,請指示。”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們之前有審問過夏樂,我要當時的監控,審問夏樂的人也帶走,另外,夏樂報案時有三個記者在場,請他們做個證詞,順便將人保護起來,免得有人找他們談心。”
“小事一樁。”馮亞良拍拍手,“聽到了?乾活!”
公安局從上至下都麵色鐵青,劉建接的電話多了心裡多少有點準備,其他人卻忍不了,老刑警先站了出來將自己的下屬護在了身後,“這裡是公安局,你們不要太過份!”
馮亞良假笑了一下,手一揮,一幫人越過他們衝進了屋內,他們忙著呐,要抓人不得先看監控知道要抓的對象是誰嗎?
“局長…”
“忍著!”劉建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上邊的意思表現得很清楚,這事他們自己惹出來的後果就自己擔著,由著他們找回場子後再大事化小。
“局長!”老刑警壓著聲音喊,“總不能真讓他們把人帶走!”
“你們把夏樂帶回來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她不止是嫌疑人,還是報案人!”劉建臉色更難看了,“如果你們是按正常程序先給人做個筆錄,而不是把她當成嫌疑犯來審哪來這破事!”
老刑警臉皮抖動了一下,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有嫌疑,夏樂做為第一個發現案情的人嫌疑最大,他們太過習慣成自然了,當時根本沒想過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