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鄭先生歡快的語調突然停頓了下,“你那邊什麼聲音?”
“恩,發生了點事。”
“怎麼了?”鄭子靖立刻問,“被當地人欺負了?”
“我戰友的家人被欺負了。”
鄭子靖腦了裡飛快閃過幾種可能,“需要我做什麼嗎?”
“應該可以處理得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兩人現在是什麼關係,夏樂滿身的刺也柔軟了些,“和我一起來的一個戰友擅長處理這類事情,如果他處理不了我再找你。”
“好,記著找我,一定不要逞強,你要再進局子都要被公安係統拉黑名單了。”鄭子靖開著玩笑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在後悔,不要管適合不適合他應該跟著一起去的,雖然他拳頭沒有那麼硬,可隻要自己在總不會讓她在其他方麵吃了虧去。
“我儘量。”
“那我不打擾你,等事情處理好了你給我來個電話。”
“好。”
鄭子靖最終也沒有告訴夏夏雙方家長將
在明天見麵,瞞了幾天,本來想在今天給夏夏一個驚喜,結果是自己先受到了驚嚇,搖了搖頭,鄭子靖突然覺得他去京城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以後分開的日子不會少,總不能把夏夏綁在身邊…
能找到理由的話好像可以?
夏樂這會卻沒有那些纏纏綿綿的心思,電話一掛那點柔軟也就收了起來,看向走過來的施浩然。
“報備過了,會有人去打招呼。”
夏樂點點頭,隻要彆再把她抓了就行,她對那身製服都快有心理陰影了,“叔,這事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差不多三個月前。”老大爺也不再瞞著,說得咬牙切齒,“陳秋芳不是東西,兩年前就和譚良勾搭在一起了,那譚良是我們鎮上出了名的混混,撫恤金下來的時候部隊領導做主給我們對半分,她當時大概心裡也怕,就同意了,可
我沒想到事情根本沒完。”
老大爺抹了把臉,“三個多月前她把趙平帶走不讓我們見,說除非我們給她一半的錢,不然就讓趙平變成譚平,我趙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了,哪裡能姓了譚,最後沒法子隻好給了她,想著她這下應該能放手了,沒想到後來她又想來這招,要不是趙平大喊大叫被人發現了就又被帶走了,所以從那之後我們倆就輪流把孩子綁身上,去哪都帶著。”
“後來她就像今天這樣叫人來鬨?”施浩然問。
“對,隔三岔五的就來,親戚之前還經常來幫忙,可時間長了也都熬不住啊,哪家沒點自己的事。”
夏樂皺眉,“沒有報警嗎?”
“怎麼沒有,他們還來抓過人,可警察也沒辦法,陳秋芳是趙平他媽,她說來看兒子能不讓她來?說她綁架兒子也沒這說法啊,他們狡
猾得很,來了也不動手,就鬨,要麼就找機會搶人,警察也沒招兒。”
這樣耍賴皮警察確實沒辦法,總不能長駐在這裡專門守著這兩老一小,親戚也不可能長時間在這裡幫忙,於是就成了兩老隨身拿著殺豬刀剪刀守著孫子。
無奈,又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