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間都有些無話,夏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個時間吳之如已經緩過來了,把話題帶了回來,“謝敬軒那裡你要私下問問他的打算,如果能給他一條退路,說不定他能堅持下來。”
“恩,我聯係他。”
突然有了方向,吳之如有些興奮,不自覺的就往夏樂那邊移,“和聲一個人夠嗎?我看有些樂隊都是好幾個。”
“還在組建階段,不確定。”夏樂自己其實也沒底,她又沒組過樂隊,隻知道大概需要些什麼人
,現在陳軍老師和左治老師一副大包大攬的架勢,她需要操心的就更少了,想要知道什麼隻要她開口問幾位老師都是知無不言。
這麼一想,夏樂發現自己變懶惰了…
“我這個樣子可以嗎?”吳之如摸摸臉上的紗布有點笑不出來了,突然她撕了膠帶,露出臉頰上從顴骨到酒窩長長的一條粉色新肉。
夏樂起身彎腰仔細瞧,“下邊部分傷得不深,縫合的時候針數就不多,用醫療手段應該能去除,上邊那部分要看醫生怎麼說。”
吳之如抬頭,“不是在安慰我?”
“不是,我對這個有一定了解。”夏樂沒有解釋更多,她又坐了回去,“看疤痕增生情況吧,記著醫生說的注意事項,蘆薈膠記得用。”
“不敢忘。”吳之如小心的又把膠帶貼了回去,其實已經不痛了,可當時痛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時常會有一種痛得厲害的錯覺。
把該交待的交待了,跟著吃了一頓清淡飯菜,夏樂回了家。
一打開門夏樂就知道家裡有人來過了,隻聞著味兒不用多想,肯定是喻姐。
冰箱裡多了好幾個盒子,上邊還貼著條兒,寫著的也是讓他們晚上就吃完的話,看了看盒子裡的量,夏樂覺得壓力不大。
把林凱發過來的訓練計劃看了,做了幾點修改後她發回去,新開了個文檔,敲了樂之隊三個字加粗加黑,下邊依次是主唱:夏樂,和聲:吳之如,吉他手:…
拿出手機翻到謝敬軒的電話,想了想,她撥了過去,那邊接得很慢,聲音也是慢悠悠的。
“夏樂?”
“是我。”有點冷場,夏樂乾脆直奔主題,“我組了個樂隊,需要一個吉他手。”
那邊先是沉默,然後是氣息急促的笑聲,“夏樂你在逗我嗎?彆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的合約在橙紅。”
“我知道。”
“那你來和我說這個乾什麼,撈人上癮了?
剛把吳之如撈出去又打算來撈我?吳之如能走是沒有了價值,我也去把自己的臉給劃了?”
夏樂靜靜聽著謝敬軒遠比從前尖銳的話和態度,還有那攻擊人的姿態等等都在說明這個人已經繃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