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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輝集團最大的會議室在將近七點時才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出,鄭子靖走在最前麵。
“子靖。”
鄭子靖打開手機正要給夏夏打電話,聽到後邊熟悉的聲音也不意外,轉過身去打了個招呼,“二叔。”
鄭國梁背著手上前來,“去你辦公室聊聊。”
說是去鄭子靖辦公室,走在前邊的卻是鄭國梁,並且像回自己辦公室一樣自在的推開他辦公室的門。
鄭子靖在心裡嗬嗬兩聲,這種程度的心理戰他十歲就不玩了。
示意秘書不用跟,鄭子靖倒了茶放到茶幾上,也不催促,任二叔在他辦公室裡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最後站在落地窗前抬頭看著天邊的雲,“這辦公室
我還頭一回來。”
“二叔忙。”
“是挺忙,天天大事小事一堆。”
鄭子靖笑笑不接話,靜候下文,他進公司大半年都不見登門的人,今天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比你爸強。”鄭國梁踱到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一開始他們完全沒看在眼裡的人,誰能想到就這麼個連老大那邊的公司都沒進去幫過手的人,進了耀輝才大半年就弄出這麼大動靜來,他們大意了。
“一代比一代強總比一代不如一代好。”
鄭國梁也不和他耍嘴皮子,直接說明來意,“今天會議上說的兩個新項目,我要接手一個。”
“二叔想多了。”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一聲。”
鄭子靖笑了,他摸了摸下巴,眼睛裡光芒漸盛,“二叔可以試試看沒有我點頭,這項目你拿不拿得到手。”
“已經和政府簽了合同,你如果不想把他攪
黃了在你爺爺那裡交待不過去,你大可以死抓著。”鄭國梁笑,“子靖,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二叔教你個乖,吃獨食是要被人砸飯碗的。”
“二叔放心,我五歲就懂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道理,但是樂也得是和朋友樂,隻有朋友才會陪著我去砸敵人的飯碗。”
“哦?子靖的意思是…二叔是敵人?”
“這可是二叔您說的,可見您心裡非常有數。”鄭子靖端起那杯本來是給鄭國梁倒的水自顧自的喝了,“二叔,侄子也告訴您一個道理,有的蛋糕你要咬一口也就咬了,反正不是你咬也是彆人咬,沒差彆,可有的蛋糕是碰不得的,對方交給我的時候是怎樣我就得怎樣完完整整的交回去,毫厘不差。”
“完整也是可以拚揍出來的。”
“二叔家的鏡子碎了可以恢複成原樣嗎?”
鄭國梁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子靖,二叔在公司這麼多年,知道這裡邊的道道是怎麼回事,不用你來教我,這個項目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你攔不住。”
“沒錯,二叔在公司多年,沒功勞有苦勞。”
“鄭子靖!”
鄭子靖站起來把玻子扔進垃圾桶,“二叔應該慶幸爺爺這杆大旗如今還沒倒,哪天要是這杆大旗倒了,以您幾位的苦勞下一個耀輝不用多久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