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傑這才放心的走回來繼續給小樂拾掇。
其他人就沒那麼好了,可也沒人反對,劇組基本都是和蔣洲合作好幾次的老人,了解蔣洲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已經被虐得挺聽話了,幾個男演員雖然抗拒,到底是沒膽子和蔣導抗爭,在心裡安慰自己頭發長得快,等拍完了頭發就長回來了,老實的被造型師按著把頭發推成了平頭。
這一通折騰已經接近中午,光線比之前好了些,走在蒙蒙細雨中拍入鏡頭就是一幅畫。
蔣洲拍了幾個鏡頭看光線,“行,準備拍吧。”
工作人員忙碌起來,演員各就各位,蔣洲往監視器前一坐,臉上沒了笑模樣,工作中的蔣洲非常不好惹。
夏樂正了正帽簷,接過盒子捧在手裡,回頭看向那幾個群演,“身體繃緊,把力量表現出來。”
幾個群演立刻點頭,在圈子裡打滾的時間不短了,他們知道好賴。
一切準備就緒。
場記拿著場記板上前,“一場一鏡一次,a。”
打板一響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著場中那支隊伍,他們滿身都是悲傷的氣息,莊嚴肅穆的一步一步往前走,沒有言語,沒有口令,整齊劃一的如同一人。
蔣洲看著監視器裡的夏樂,明明麵無表情,可那種難過,那種痛從她麵部的每一條紋路,每一個毛細孔中泄露出來,那種情緒上的渲染比那些號稱演技好的更強烈,更能感染人,蔣洲想,這就是夏樂當時的情緒吧。
“卡。”
群演聽到這一聲肩膀立刻塌了下去,剛才他們連呼吸都差點忘了,就那麼繃緊跟著前麵的人走,好像真是一個兵,現在也真的是有戰友犧牲了一樣,不用導演說,他們也知道這場戲過了。
可夏樂一時間有點走不出來,她捧著盒子站在那裡,就像回到了曾經的場景,活生生的一個人跟她出去,回來時隻剩一把骨灰,這樣的事情無論直麵幾次她都無法適應。
施浩然看她情緒不對上前來拿盒子,感覺到隊長的抵抗也強行抽走,回頭交給林凱拿走,不要再出現在隊長眼皮子底下。
“這是假的,隊長。”
夏樂看著空了的手,這是假的,可她經曆過真的,還不止一回。
路遙抬頭看向天空,好像這樣就不會被人看到他紅了的眼眶,執行完這次任務回去他還是繼續去心理醫生那報道吧。
陳飛攬住他的肩膀走到隊長身邊攬住她,施浩然同步上前搭住彼此的肩膀,四人圍成一圈無聲的彼此安慰,把盒子交給工作人員的林凱也快步走過去加入進去,幼崽一樣抱團取暖的五個人什麼都不用說就讓旁觀者莫名的鼻子一酸。
失態也就片刻,夏樂走回蔣洲身邊,“過了嗎?”
“過了。”蔣洲像是沒看到剛才那一幕,笑著打趣,“這樣都不過我之前所有的劇大概都要回爐重造。”
夏樂點點頭,“我需要休息幾分鐘調整情緒。”
“上午就到這了,飯菜馬上送到,吃完你先
看看後麵要拍的戲份,我先拍程洋他們的戲。”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