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1 / 2)

黃彪喝的醉醺醺,紅麵大耳的模樣活像豬八戒,肥壯的身軀癱在沙發上,手裡的零食散落滿地。

乾淨整潔的客廳,被他造的狼藉不堪,猶如野豬過境。

楚然站起身,倒了一杯溫開水走去顧安安房間。

顧安安帶著耳機,正在專心致誌聽設計老師講課。

“小然,他走了嗎?你有沒有受欺負?”她摘下耳機,拉著楚然胳膊,上下打量。

這些天黃彪死皮賴臉來家裡,她慪的徹夜難眠,反倒是楚然每每勸她,還逗她開心。

楚然將水遞給她,笑著道:“快要走了,安安姐你喝口水。”

顧安安看她雲淡風輕的模樣,略略放心,開始喝水。

楚然趁機幫她戴上耳機,輕手輕腳出來,鎖好房門,來到黃彪身邊。

黃彪已經快要睡著,發出鼾聲。

楚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猛地抬腳,狠狠踢去。

黃彪慘叫一聲,抱住自己的腿:“啊啊啊疼死我了,我要告訴我媽你打我!”

楚然又踢了他一腳:“那你就去說唄。”

黃彪哼唧了一下,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想要站起來揍她,結果搖搖晃晃又跌回沙發上。

他斜著眼瞪楚然:“你彆以為我會讓著你,就算你做了我老婆,我也不會讓著你,我媽說得對,你這種女人就是欠揍,打一頓就老實了!”

楚然臉上泛出淡笑,眼神卻不見絲毫溫度:“我和你有血緣關係,怎麼做你老婆?”

黃彪哼了一聲,斜著眼道:“誰跟你有血緣關係?你的死鬼老媽是姥姥姥爺撿來的野種,根本就不是我爸的親妹,雖然她命好嫁了個有錢老公,可是兩個人都短命的很,嘻嘻嘻。”

楚然的眼神愈發冰冷,說的話卻是異常隨意:“這樣啊,那他們怎麼死的啊?”

“當然是被人撞死的!嘻嘻嘻,你沒爹沒媽,以後要是不聽話,看我怎麼修理你?”

楚然也不動怒,依舊慢條斯理地問道:“我聽你的話啊,你告訴我他們怎麼死的唄?”

黃彪眼神閃過一抹恐懼,搖頭:“不告訴你。”

“嗬嗬,我看你壓根不知道,死胖子,你根本就是吹牛,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隻會在你媽懷裡哭鼻子,真沒出息!”

這話精準戳到了黃彪的痛處,他馬上叫囂起來:“閉嘴,你個臭女人,我沒有吹牛,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什麼?”

“你爸媽是被卡車司機郭海洋故意撞死的,要不是你那天沒去上學,會連你一塊撞死……”

“郭海洋為什麼要故意撞死我爸媽?”

“因為我爸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黃彪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恐懼,死死止住話頭,任由楚然如何引誘,都不肯再繼續說。

“你說的鬼話,有人信嗎?”

黃彪惱羞成怒,撐著沙發掙紮了起來:“這是我爸和我媽親口給我說的,還能有假?”

“我媽說了,如果你再不聽話,就讓我直接睡了你,反正我是未成年不犯法,到時候你就是肥水流了自家田,想不嫁給我也不行,你家的房子和財產,也都是我的!”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對我好點,以後我天天揍你!”

客廳的燈光打在楚然低垂的臉上,她眼神晦暗不明,輕輕摩挲著手指,忽然問道:“你困不困,要不要睡我的床?”

黃彪已頭暈眼花,聞言正合心意,搖搖晃晃地說道:“算你識相,快點帶我去,隻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不讓我媽再欺負你了!”

楚然麵無表情,帶著他進了自己房間,移開書桌,牆壁有一個半人高的洞。

黃彪頭暈眼花看不清:“這是什麼?從這進去嗎?”

“對,進去就是床,快點爬進去。”

黃彪喝醉了,眼睛睜不開,隻想趕緊躺著,聞言就往裡鑽,楚然在後麵使勁兒用腳踹,十幾腳後,黃彪這頭肥豬總算被踹進去了,她跟著鑽進去一看,這頭豬已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她簡單布置了一番,又原路返回,將牆洞封好。

顧安安到底不放心,走了出來。

“小然,他走了?”

跟著看見楚然滿頭的灰塵:“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楚然隨便編了個借口,鑽進了衛生間。

顧安安走進她房間,移開書桌,往牆麵上看了一眼,看見洞口被磚頭堵塞的嚴嚴實實,這才鬆了口氣,走去廚房煮了碗蛋花甜酒湯。

等楚然洗完出來,蛋花甜酒湯剛好出鍋,她端著送到房間,幫著吹到半涼。

楚然接過去,咕嘟咕嘟大口喝起來。

顧安安在旁提醒:“你喝慢點,小心被湯圓噎著。”

楚然乖乖放慢速度,用勺子舀著湯圓,小口慢吃。

顧安安笑眯眯看著,手上沒停,幫著她吹頭發,直到楚然頭發全部吹乾,她才幫她掖被子,關門出去。

時間接近午夜十二點,劉麗哼著小曲將車停在了十字路口。

自從愛車被人頻繁紮胎後,她現在停車隻敢停在有攝像頭的地方。

“惠民小區這個垃圾小區,連攝像頭都沒有,活該都是窮鬼住!”

“等我房子到手,我直接賣了去買棟大彆墅,這窮鬼小區誰愛住誰住。”

她罵罵喋喋走向小區門口,冷不丁一個人影衝過來,劉麗張口就罵:“瞎了眼嗎,走路也不……”

那人快速衝到她跟前,忽然掄起手裡一物,猛地往她手腕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