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孩子們。”“葉先生”笑眯眯的讓孩子們了屋。
巨人的王國,進來了一群小豆丁。
“葉先生”小心翼翼地捏著精致的玩具椅子,擺在他們的麵前,並且說道:“請坐。”
夜晚。
結束了今天的拜訪,在回去的路上,老師讓孩子們坐在飛舟的甲板上,說:“……自從葉將軍帶領守夜人軍團,西征布佩災禍:哈迪斯,東征烏米古國蛇妖,還幫助圖拉國解決了災禍:吸血鬼後,祂的聲望在全球達到了頂峰。
最近這次對烏米古國蛇妖的出兵,不但一舉將香火神葉先生的實力送達金丹期,葉先生也變得和常人無異了,可以進行正常的交談。
剛剛我帶你們去看過王平安隊長的香火神,作為最新出現的香火神,祂還不具備自我認知和智慧,需要成長的時間。
不過葉先生似乎有獨特的方法和他溝通,這是香火神之間,獨有的語言。”
孩子們一邊聽,一邊回憶,一邊點頭。
小小的心靈裡,對香火神的認知清晰了很多,包括香火神之間的差距,也因為親眼見過,而有著明確的概念。
“好了,現在我們大夏的守護神已經看完了,接下來要……”
“去看魔神!”
“去看詭異!!”
“我想看英靈!!”
但老師搖頭:“接下來我們要回宗門裡,你們該休息了。記得,明天上課要和我聊聊,你們對香火神的感想,老師想要聽到有趣的小秘密哦。”
宣布自由活動後,老師也就進船艙拿個水杯的功夫,就聽見孩子們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
這聲音可不對勁,老師急忙跑出來,馬上就有孩子告狀:“老師老師,陳毅謙他不聽您的話,飛出去了。”
老師一口水含在嘴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路小跑到了船舷邊上,果然看見在外麵踩著飛劍,和飛舟並行而飛的陳毅謙。
“陳毅謙!”
“老師!”踩在飛劍上的小子,轉頭笑的明媚。
“你做這件事情之前,有和我說過嗎?老師沒有說不能自己飛,但至少你在做這件事之前,要告知我對不對?”
陳毅謙想想也是,心中一動,又飛回了船上,“老師對不起……”
老師看著麵前這小子也是心累。
他一個練氣四階的人,帶著一對兒築基期修為的雙胞胎,還有其他練氣中階以上的孩子,有多難,誰懂啊!
要不是孩子們都被教的不錯,對他還算尊敬有禮貌,他根本就鎮不住他們。
但偶爾這些孩子們做的事情,也讓他心驚肉跳的。
6歲多的孩子,突然跑出去禦劍飛行,離地一千多米的高空,這要是掉下去怎麼辦,他救都救不了。
老實說,給這群修行小天才當老師,他一個修煉“不天才”的,很多時候都力不從心啊。
“對不起老師。”
“好的,沒關係,現在老師知道了,同意你去飛行,但為了安全起見,老師希望陳怡琳能和你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一旁的陳怡琳並不是很想飛。
和沒什麼腦子,單純就是嘚瑟的陳毅謙不同,早熟一些的女孩子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份上和其他同學們的不同。
這種不同,不但不會拉近雙方的關係,反而會因為特殊而讓他們疏遠自己。
不希望被孤立的陳怡琳,很少會做這些特殊的舉動。
可誰讓她有個傻哥哥呢?
“好吧。”陳怡琳嘟著嘴,不是很高興地點頭。
不過話是這麼說,當陳怡琳從儲物袋裡拿出她毛茸茸的飛天小兔子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緊緊地抱了抱,又親了親,然後才摟著小兔子飛上了天。
小兔子是粉色的,卷卷毛的毛絨玩具,比陳怡琳還要大,像爸爸那麼高。
大大的眼睛,耳朵垂到腳上,帶著她飛起來的時候,可以被抱在懷裡,還能夠騎在兔兔的肩膀上。
這是爸爸送給他們的六歲生日禮物。
爸爸還在樹下閉關,但藏經閣裡的”爸爸”偶爾會出來看看他們,過生日那天他們一起度過。
這個大兔兔生日禮物,她超級喜歡。
陳毅謙的禮物,是刻著奧特曼的飛劍。
就他現在腳底下踩著的那把劍的劍鞘,還是一個奧特曼的頭呢。
兔兔的飛行速度沒有飛劍快,但可以將陳怡琳整個抱住,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不過陳毅謙也飛的不快,爸爸給他的飛劍限速了,隻有【初級飛行】,跟最慢速度的飛舟差不多。
這種速度,據說可以讓大人們放心。
就這樣,一路飛回基地,在規定的停機坪降落。
現在宗門的築基修士和飛行工具越來越多,就再也不準他們直接飛進宗門了。
所有人都必須遵守規矩。
陳怡琳害怕將兔兔弄臟,距離地麵還有半米就收了兔兔。
陳毅謙則正好相反,他故意拿出著自己的奧特曼之劍,在地上一戳一戳地走路。
為小朋友特製的飛劍,形式大於使用,小小的一把劍,連刀刃都沒開,卻讓小朋友喜歡的不得了。
連帶著周圍一圈,今天負責機場停機坪護衛工作的守夜人,讓他玩的開心,眼底也有幾分笑意。
在入眼一水兒的大夏麵孔裡,一名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尤其地顯眼。
約伯·貝拉米已經來到宗門一年多了,修為也從最初的練氣五階,達到了練氣九階,隻差一步就能築基。
修為上的提升是一方麵,最讓他覺得自己來對的原因,是在這裡他可以獲得數之不儘的功法,隻要他能學過來,輕易就可以獲得那些如同魔幻故事才出現的法術。
所謂的禁咒,在這裡,也不過是一種法術的運用。
尤其他土係變異的重力天賦,這裡竟然還有不止一套係統的進階方向。
就像過去有無數的人,和他一樣具備這特殊的天賦,走出的不同路,都被那神秘的猶如“全知神殿”一般的藏經閣,收錄其中。
他可以隨意翻閱,可以借鑒,也可以完全模仿。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無時無刻,都在變得強大。
而這,正是他所追求。
夢想被賦予成為現實的感動,帶來絕對的忠誠。
約伯·貝拉米如今為自己成為一名大夏守夜人,而驕傲自豪著。
目光從奶氣十足舞著劍的“大師兄”身上移開,約伯繼續今天在停機坪的執勤任務。
站崗兩個小時就可以換崗,換崗後,還有在靈氣通道口的一個“暗哨”任務,同樣兩個小時,他今天的任務就都結束了,剩下都是他自己的時間。
他會繼續去道場修煉,在那裡他認識了一群誌同道合的“卷王”。
天邊的火燒雲被點燃的時候,又有一艘飛舟從遠處飛來,在停機坪上停穩。
約伯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從飛舟上下來的每一個人。
雖然宗門現在已經有24000多人,但約伯還是能記住幾乎所有人的麵貌。
這是進化後的好處,他們都變聰明了,修煉的等級更高後,甚至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用教官話說,約伯的這個狀態,就是要突破築基,即將開放神識了。他的神魂之海非常活躍,會記下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甚至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這個狀態當然不好,因為人類的大腦之所以會遺忘,是為了保護大腦,而不是因為做不到。
所以一旦他們進階築基後,不重要的記憶片段就會下沉到神魂之海裡,不會在被散亂的信息乾擾,隻在需要的時候去翻檢就夠了。
約伯天天都在期待自己築基。
聽說築基後,宗門會配發定製武器,最差都是個靈器的級彆。
看見“大師兄”“大師姐”那麼小的孩子都可以禦劍飛行,怎麼可能不羨慕。
稍微有點點分神,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從飛舟上,搖搖晃晃,眼圈青黑,像遊魂一樣飄下來的比爾·馬士基。
他走路,像是都要睡著了似的。
約伯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但對方並沒有注意到他。
他身邊都是和他一樣,像是十天十夜都沒有休息過的學者教授們,有的年紀很大,頭頂花白,狀態比他還要糟糕。
他們一路“飄”到擺渡車上,很快就從約伯的眼前消失了。
約伯收回目光,繼續執行任務。
明哨之後是暗哨,也不過才入夜,他就結束了今天的任務,卸下武器裝備,返回宗門。
宗門裡,和外界同步,天也黑了。
但不知道是靈氣濃鬱的原因,還是太陰星和真正的月亮到底不同,宗門裡的黑並不會太暗。
遠處山巒上建築物耀來的光,會被靈氣點亮出潤白的邊圈,光擴散到空氣裡,會被點亮的更遠,更明豔。
回家的路程約伯已經非常熟悉了,爬上問心路後,等在山門下麵,很快就會有飛舟過來。
他上了飛舟,飛舟上還有幾個人,彼此看見都會招呼:“回宿舍?”
“嗯,回宿舍。”
“今天怎麼樣啊?”
“挺好。”
“吃了嗎?”
“吃了。”
非常大夏式的寒暄方式,約伯早就適應了,有來有往的,偶爾還會來點兒化音。
在他努力融入宗門的時候,宗門的人,也敞開心胸地接納他。
這必須要感謝“問心路”的考驗。
沒有任何一個彆有用心的人,能夠進入宗門空間。反過來,能夠在宗門空間裡的人,那就是值得百分百信任的同門。
所以哪怕他是個外國人,在這裡,也過的很好。
一點被排斥的感受都沒有,也沒有高低之分,除了被賦予了職位,具有管理職權的人,其他人都平等友愛,一視同仁。
這裡就像童話故事書裡的世界,讓約伯很迅速的就對這裡有了歸屬感。
繼續和飛舟上的同門,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通勤車也從宗門大殿站離開後,再次升上天空,往倉庫研究所的方向去了。
逐漸靠近那座位於山穀裡的研究所,但在那之前,更多的注意力,則會被大山的一艘巨大飛舟所吸引。
這飛舟之大,猶如一座大山。
約伯來自船王馬士基家族的舉薦,過去曾經是家族大小姐的貼身保鏢,也算是在船舶方麵有些見識。
但像這麼大的船,他確實第一次看見。
目測,船長超過了800米,最寬度都有150米,這艘船的載重是100萬噸,可以裝下超過三萬人的數量,但淨重噸位卻隻有800噸,也不過就是20輛滿載東風卡車的重量。
比目前世界上已知的最大郵輪,大一倍。
它坐落在群山之中,無數光明術的光球將它縈繞,在黑夜裡照亮的如同白晝。
更像一艘披著星光的黑甲武士,是人類製造的巨型兵器,仿佛有著毀天滅地的威能。
這是一艘真正的“航空母艦”。
過去隻能在大海裡行駛的航母,在它麵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每次通勤車路過這裡,都會出現一樣的情況。
所有人都會轉移到船舷的一側,看著這艘“航空母艦”,興奮地說個不停。
“快完成了吧?”
“聽說主體完成了。”
“要裝載武器了吧?”
“還不清楚,現在大家吵起來了,分成了兩派,爭論不休,再不決定下來,就要停工了。”
隨著這句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這人。
約伯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專門為“航母工程”,招進宗門的船舶製造師,從一進宗門就在忙這個工程,他說出口的話,絕對可靠。
立馬的,約伯就擺出了身邊人一模樣的八卦臉和八卦姿勢,等著聽這位“內部人員”的八卦。
這內部人員倒也沒藏著掖著的意思,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宗門裡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
所以就直接說:“現在我們工程上麵分成兩派,劉工呢,是希望就保持這個模樣,先進行試飛,再裝配其他。比爾教授呢,卻認為這種過於大型的東西穩定性不夠,他希望等宗主出關,對飛舟進行了空間處理後,微調之後再試飛。”
他這麼一說,大家就懂了。
不過隨著“宗主”這兩個字的出現,大家的注意力也跟著轉移。
“宗主這次閉關的時間也太久了吧,都一年多了。”這是宗門裡的老人。
新人疑惑:“他們不是說宗主在藏經閣嗎?”
“不是在北山小世界?我天天做任務進去都能看見。”
老人解釋:“都是宗主分身,宗主本人在宗主居所閉關呢,聽說是要衝擊元嬰。”
“嘶,元嬰是什麼級彆啊?”
“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啊。”
“不是,我是說,元嬰會是什麼水平?”
“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的水平。反正金丹就可以虛空飛行了,書上說,元嬰可以進行空間穿梭吧。就是咱們這種實力,一萬個都碰不到宗主一根汗毛的水平。”
“我也想元嬰……算了,我還是先定個小目標,築基再說。”
“還算你小子務實,沒想著和宗主比。”說道這裡,這名宗門的老人,突然看向約伯,“你快築基了吧?”
突然被問道,約伯點了一下頭,卻沒有多談了意思。
主要是“宗主”這兩個字,在他心裡,被賦予了太多神奇的色彩。
首先,讓約伯不解的,是宗主既然繼承了這樣的修真傳承,為什麼會上交國家呢?
要是在奧山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自己發展壯大,甚至以此為契機,拿下整個奧山姆。
自己稱王稱霸,不比被國家鉗製更好嗎?
無法理解宗主的做法,但不妨礙約伯對宗主的欽佩。
正是因為做了他無法理解的決定,所以最終在這末世裡,大夏成了最強國,奧山姆的統治時代徹底落幕。
一個時代的結束,未必是壞事,至少對於已經站在風口上的自己,確實已經飛了起來。
築基期,現在全球也沒有超過20人,自己之差一步,就要走上時代強者的舞台。
這樣想著,約伯甚至覺得這樣站著都是虛耗時間。
我在乾什麼?
我為什麼還有閒情聊天?
我應該卷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