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手就能摟在懷裡的,柔軟漂亮得不行,又香又軟,可愛得他心都要化了。
幾乎是想立刻把漂亮的小妻子渾身吻上一遍,又親又舔,緊緊摟抱著不和他分開。
他人高馬大的,要是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奚容弄壞,剛剛親吻的時候還想著溫柔的碰碰唇,但親起來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他今天的確是有些出格了。
因為看見奚容對著彆的男人笑,又難受又酸澀,幾乎立刻想發瘋般將那男人攆出去打一頓。
可那妒夫般醜惡嘴臉確實不夠體麵,他才冷著臉就已經把奚容嚇到了。
大晚上的突然忍不住說出心裡話,想讓奚容知道他的心思。
想親吻他。
占有他。
本來是夫妻,可他是如淤泥般低微,粗鄙不堪,把人摟在懷裡都像是玷汙似的,奚容乖乖巧巧的,光是摟抱著就像是把彆人家嬌滴滴的小公子騙到家裡獨占。
他可真是美麗極了。
軟得讓人心都碎了。
嬌氣又愛哭,才親了一會兒就氣喘籲籲受不住,漂亮的手放在他手心裡,像潔白無暇的美麗掉入淤泥一般。
美麗潔白如處子,方才一通親吻已經將他深深玷汙一般。
周鋒郎愣愣的看著,這會兒腦子已經不受控製,他已經完全被蠱惑了,抱著人又舔又吻,幾乎是停不下來。
奚容在他懷裡軟成了一灘水,周鋒郎一根手指將他的雙手鎖住,奚容已經完全不能動彈,整個人被他高大的身體籠罩著又親又舔,突然纏著他的唇又親了起來。
這一次再也沒有開始那麼多理智,高大粗魯的男人力氣大極了,奚容根本是沒有睡在床上,而是被他兩隻手摟抱著親吻,直纏得奚容不能呼吸了,好幾下才能喘一口新鮮的氣,吻得他眼淚湧了出來。
周鋒郎這才猛然驚醒般,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把奚容弄哭了。
水晶珠寶般美麗的眼淚一滴滴往下流,漂亮得像珍寶一般,直讓人魂都被勾住了。
像捂在手心裡被捂化了一般,周鋒郎慌忙幫他擦眼淚。
溫熱的眼淚碰他的指腹,發燙一般讓他指尖顫抖,又怕手中的繭子弄疼了他,隻能用手背幫他輕輕的擦。
“是我的錯,弄疼容容了。”
奚容大口喘了一會兒,才自己擦了一把眼淚,聲音稍微帶著撒嬌般的哭腔,“不準、不準親太久。”
這一刻周鋒郎心跳得如敲了鼓一般,像是貓爪子揉著他的心,他真是被可愛到要暈倒了,隻摟著奚容重重親了親他的臉頰,彎著眼睛溫柔的笑,“好。”
沒有說不準親,說不準親太久。
這次頭回親他,已經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要溫柔要輕輕的,彆嚇著人,沒想還是親把人親哭了。
摟在懷裡哄了好一會兒奚容才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周鋒郎一點也沒有睡意,仿佛是那晚新婚之夜的延續一般,黑暗裡野獸一般的看著奚容,但又是滿滿的柔情,心裡裝著整個世界般想緊緊把人抱在懷裡,又怕把人弄醒了,半夜還聽見奚容“唔唔”了兩聲,仿佛是夢見了剛才被親的時候一般說夢囈般喃喃幾句話。
周鋒郎貼著耳朵去聽,一句也沒有聽懂,但是光是這樣貼著,那輕輕的氣息暈染在他耳邊已經讓他心猿意馬。
“好可愛。”
白日裡會說話也會哄人,讓自己像個賢良的小妻子一般,實際上膽子又小又單純,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清水般的清澈美麗,長長的睫毛一動,都會讓人忍不住親吻。
也沒有什麼話本裡那邊轟轟烈烈的愛情,就是一眼看去喜歡得不行,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真是喜歡瘋了。
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
如此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奚容被親得暈暈乎乎,上癮一般無法拒絕親吻的感覺。
有時候周鋒郎會賺三十幾文錢,有時是五十幾文,每天回家都會給奚容帶些東西,有時候是零食有時候是玩具,錢一股腦的都給了奚容,隻留了些買菜的錢在身上。
奚容把錢收起來,用有天周鋒郎給他買的綁頭發的綢緞的一個盒子裝起來,放在衣櫃的底層裡藏著,這些天一共加起來快三百文錢了,付房租是綽綽有餘,奚容也用不了什麼錢,這些天幾乎是沒有出門的,家裡最大的開銷是吃的。
一斤豬肉要八文錢,排骨和豬肝等又是另外的價錢,每天家裡都是要吃肉,有時候周鋒郎還買雞鴨魚回來。
鄉裡到底不比山裡,可以自己去撈,樣樣都是要錢。
奚容什麼都不用做,做飯洗衣還是打掃房子,周鋒郎全是乾淨利落的做完了,他像個被養著的閒人般,每天最大的事就是等周鋒郎回來。
隔壁住著個七十歲的老婆婆,有時候賣點兒菜,奚容去外麵打井水的時候遇見過幾回,也說得上話。
閒聊了幾句說了些人發家的事跡。
“要是能認字識字路子便寬得多。”
奚容恰巧認得字,字也寫得漂亮。
老婆婆說前幾年有個老秀才寫話本一個月能賺好幾兩銀子,如今已經娶了好幾房美妾了。
奚容一聽,覺得這個路子真是可行,他白日裡很閒,寫些東西也好。
但是不知道寫什麼題材,便是問了那老秀才的筆名,去市麵上買買看。
如此拿了十幾文錢上街去買書。
總是要買些紙筆和書的,再買些字典書籍。
他的學識不多,有些字是寫不出來的,需要查。
奚容幾乎是沒有上過街,但鄉裡也不大,隻有兩條街而已,稍微問了問老婆婆怎麼走,便是出門了。
這天的太陽正好不大,連鬥笠都不需要帶,隻用個小荷包裝了十幾文錢緊緊揣在懷裡去了書店。
從前在家裡附近也少有出門,總是有許多不懷好意的人盯著他,他母親讓他呆在家裡哪裡也彆去。
這會兒是時隔多年第一次出門。
兩旁的路人都在看他。
【下回戴個帷帽】
阿爾法直接建議。
鄉裡的街上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
奚容不敢去了。
原本以為在人設裡沒什麼問題,但是還是有點害怕。
【可以去,沒關係】
奚容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站了好幾秒,才邁出了腳步。
阿爾法好像一直鼓勵他多接觸人。
他出遊戲之後需要交朋友,需要社交,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總是要出門的。
這些人他不認識,以後也難以接觸,出了這個副本再也沒有什麼關係,根本不需要在意彆人的眼光。
【很對】
奚容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腳步終於輕快起來。
感受到很多人在看他,但是這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人來人往的,他走著自己的路,一會兒到了書店。
挑了些筆墨紙硯和字典,又問夥計有什麼時興的話本。
沒想到一本要六文錢!
奚容買了筆墨紙硯和字典,手裡隻剩七文錢,也就是說隻能買一本書。
“請問有陽春先生的書籍嗎?”
夥計聽他這麼問,也愣了一下。
這位公子一副好皮相,剛剛進來的時候把整個店裡的目光都吸引住,那可真是鬆竹白雪般美麗無暇的公子哥,頂好的氣質,像是養在深院裡的富家小少爺一般。
好幾個書生已經想上前和他說話。
但他絲毫沒有理會彆人的意思,自顧自的挑選著東西,一件件算著價錢,東西千挑萬選,又像落魄的小少爺,已經到了斤斤計較錢財的程度。
好像還要買話本,挑了話本仔細從錢袋子裡拿出七個銅板,看起來又怕不夠。
突然問起來了陽春先生。
一旁的兩名書生聽他一問,莫名其妙紅了臉。
奚容又問了一句,“有嗎?”
夥計愣愣的看著他,連忙說“有、有。”
說著便去後廳去找,又後知後覺回頭問,“要哪一本?”
奚容想了想,“說要出名些的,七文錢夠嗎?”
夥計為難的說:“這種書要比平常的貴一些,要最少要八文,出名的這本要十文錢。”
旁邊的兩名書生一聽,連忙是往這邊走,似乎要爭先恐後的幫人付銅板。
這時突然有人就搶先說話了。
“我來,我幫你付。”
那人喘著粗氣,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卻是比兩名書生更快的到來奚容跟前。
奚容轉頭一看,正好是那日在湖邊下水幫忙救周鋒郎的大哥。
雖然是一場烏龍,這位大哥二話不說就下水救人,是真的熱心腸的好人。
奚容笑道:“是你。”
曹孔一雙鳳眼亮亮的,微微垂頭瞧著奚容,“是我。”
“我方才聽人說你好像在這邊買書,便過來看看。”
“你家在雲水鄉?”
曹孔笑道:“來這邊做生意,也想在這裡定居,怎麼?跟著你哥哥來鄉裡了?”
奚容說:“哥哥在這邊做短工,來幾個月。”
曹孔問:“買書?”
“嗯。”
那書在夥計手裡,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書,但應該是讀書人要的書。
曹孔說:“我正好有些散錢,你要什麼書,我幫你付。”
奚容連忙說:“不用了,我回去拿便可。”
曹孔笑道:“回去拿多麻煩呀,彆客氣,我先借些錢給你,來日你路過還給我便是,我就住附近,近得很,隨時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