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少爺的貼身書童28(2 / 2)

“少爺吃點東西,彆生氣了。”

奚容嘟囔道:“本來也沒生氣,就是怕你親了腳又親臉。”

支魈笑道:“那往後我先親臉,最後再親腳,親了腳就不親其他地方。”

“.......嗯。”

怪怪的。

自從和支魈親親之後,支魈就已經把親親當做他必然能得到的事了,好像隨時隨地都能親親。

當然不能隨時隨地都能親。

那是需要奚容同意的。

這段時間奚容自己也知道,支魈是多麼照顧自己,他對支魈已經是無比信任,可以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照顧。

躺了一個多月,有時候有點意識,支魈要不就是在喂他吃東西,要不就是在幫他揉揉弄弄,免得肌肉壞死。

晚上也是好好抱著也睡覺,有時候能感覺到他吻過來,聽著他喃喃自語的,說是要把病吸過來,這樣奚容的病就好了。

如今生了一場大病,傷心慢慢淡了下來,身體也在慢慢好起來。

每天支魈都陪著他走走玩玩,換著花樣給他做吃的,倒是長了好幾斤肉,身體也恢複了元氣。

又過了不久,奚容終於滿了二十。

冠禮那日,淮河這一帶幾乎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節日一般的喜氣洋洋,那一個月都給商戶免了稅。

那天的特彆的隆重,支魈稱王那天都不及這天的十分之一,上到衣服下到發飾鞋子無一不細致。

還特意請了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來給奚容作表字。

支魈本來是想請奚容的姐姐過來的,但是兩位姐姐都覺得太遠了,也和弟弟不怎麼親厚,便不過來了。

不過這一天確實是辦得很好,雖然沒有長輩親人在身邊,但是亂世之前的好幾位奚容仰慕的先生都被請了過來,支魈辦得好極了,沒有讓奚容任何不適。

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了,幾乎是沾床就睡。

支魈幫他脫了禮服,洗了臉又擦了擦身,換好乾淨的衣衫,便摟著奚容睡覺。

支魈說:“之前咱們看的那些話本,有好些書童伺候少爺的法子咱們還沒試過,要不我們有空試試?”

奚容迷迷糊糊應著。

第二天支魈興致勃勃的,那天晚上早就做好了準備,奚容懵懵的,“這是乾什麼?”

支魈把繪本攤開,“少爺昨夜應了奴才,說是試試,少爺您看看,這個應該很舒服.......”

奚容一看,“這也太奇怪了吧,我不得累死。”

“少爺不必擔心,奴才好好伺候您,肯定會很舒服的,比親親舒服多了。”

奚容和支魈看過好像書童和少爺的繪本,他覺得可能所有人都這樣,便是覺得沒什麼問題,人家趙鑫都在考試院的假山邊和書童親親了,關起門來誰知道要做什麼。

支魈又說很舒服,他當然要試試了。

誰知道支魈就是個說大話的,差點沒把他疼死,他差點以為支魈要殺了他。

雖然後來嘗到了甜頭,但他也被折騰得夠嗆。

雖然他的確不用辛苦 動來動去,但是那可惡的奴才高高大大,身體是壓倒性的力量,奚容一點都沒法掙紮,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支魈雖然又哄又親,很是溫柔的和他說話,但是他自己像是看著不了似的,要不是奚容哭得厲害,估計天亮了還沒完。

最終是把奚容抱進了溫熱的水裡洗了了乾乾淨淨。

第二天當牛做馬般伺候奚容 ,奚容罵了好幾句,但也沒有那麼生氣,因為也後來也被爽到了。

後來又伺候了好幾次,奚容已經嘗到了甜頭。

支魈簡直開心瘋了,幾乎是時時刻刻惦記著他心愛的小少爺,每次見到,簡直想從頭到尾都親一遍,把人摟在懷裡親哭才罷休。

連奚容都受不了他,“你這樣親,我一天要洗幾次臉,你真是反了你!”

支魈捧著奚容的手親了又親,“少爺乖,不氣不氣,奴才幫您洗臉。”

奚容哼了一聲,不說話。

還稱什麼奴才,如今都自立為王了,幾乎是占據了大半個西南,奚容曾經敬仰的一些有名的官員和先生都在他的麾下當官。

奚容問:“我要是想在你這兒做官,有什麼條件?”

雖然支魈是他的書童,但是人家現在有了大出息,國家四分五裂,總得要個人維持次序。

支魈恰巧做的非常好。

從前也就陪著也看看書,也不知道怎麼長的,竟然這麼大的能耐。

奚容前十幾年都是在讀書的,讀了書考試,然後做官,是他一生的規劃,也是他父親希望他走的路。

支魈笑道:“少爺想做什麼官?我這兒沒什麼條件,我的都是少爺的,少爺在給自己做官,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奚容說:“總要合適呀,要不然對不起老百姓。”

支魈忍不住親了奚容一大口,“少爺真好,是個為百姓著想的好官,奴才這兒沒什麼要求,隻要少爺每天回來吃飯睡覺就好。”

最終給了奚容一個戶部的文官。

奚容做得相當起勁,支魈特彆了解他,知道他不善於交際,但是埋頭做事倒是可以。

時常是廢寢忘食的清點、整理,可把支魈心疼壞了。

“我的寶貝少爺,這事是不是要難了?咱們要不要換個輕鬆點的?”

奚容就是不換,支魈也跟在戶部住下了似的,和奚容一起辦公,還能給奚容做飯,真是一舉兩得。

仿佛又回到年少時那般,奚容讀書,支魈都是陪著的,如今變成了處理國家大事。

因為是亂世,也是少不了行兵打仗,支魈時常忙得不可開交,他覺得當皇帝真沒勁,都沒有時間陪奚容,也沒有時間好好研究做飯。

可是他若是沒有權利,根本是護不了奚容的。

說起來,不久前在戰場上遇見過張鶴。

這個人是他年少時認為此生都難以跨越的鴻溝,是無法超越的階級,他曾以為他的小少爺最終會和這些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貴女在一起,而他一輩子也不可能變成那樣。

如今終於是能和人平起平坐了。

甚至比他要厲害。

還有那個金鐘寶,如今在西北,跟著他舅父攬了那邊的大權,三番五次想討要奚容。

仗著兩個人是表親,還說家中父母說兩個人結親正好合適。

呸!

見都不給他見。

那挨千刀的太子竟然沒死,有一次差點打了過來。

支魈冷冷道:“死心吧你!我的小少爺差點被你害死,他是多麼在意他爹,因為你害死了他爹,少爺傷心過渡、大病一場,整整兩個月都在床上躺著,千辛萬苦救了回來,若是他再見到你,可能還會想起傷心事,你是想害死他嗎?”

太子聽罷沉默良久,此後再也沒有打過來。

往後幾年,支魈已經特彆想和奚容成婚了,但是他自覺自己是個奴才,配不上他的小少爺,明示暗示了好多次,奚容都沒聽懂。

支魈怕若是真的說破了,奚容要遠離他,便一直不敢說。

支魈說:“我的寶貝少爺,我們做的這些事是夫妻才能做的,奴才能不能得到少爺的恩賜,當上少爺的妻子,或是妾室也行。”

奚容好久都沒反應過來,愣愣道:“你可是王上,怎麼能當我的妻妾?”

支魈說:“那少爺可能做我的王後嗎?”

奚容久久沒有回答,他沉迷於做官,還不想當王後。

支魈大約是知道了,便是不再頻繁的問。

之後幾乎是每年問一回,探探奚容的情況。

到兩個人五十歲的時候,天下基本安定,又從宗室選了人當王上,支魈終於是不想當了。

說是宗室,實則是奚家人。

是奚容四房的堂弟。

因為這件事好幾個大臣都極度不滿,說支魈怎麼能用外信,甚至還叫他娶妻,更甚的有不長眼的挑撥他和奚容的關係。

他殺了好了幾個人,終於是消停了。

曾經跟著他打天下的人都知道,奚容是他的命,是不可觸碰的逆鱗,有人膽敢說奚容,就是找死。

經過此一事,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了,簡直是把奚容看做了王上王了。

奚容那位堂弟整天跟在奚容身邊,哥哥長哥哥短的,有次去戶部找奚容,看見支魈摟著奚容在親,差點和支魈打了起來。

但是人確實是不錯,無論是學識還是見解,都能當上明君。

而奚容和支魈年歲漸大,也到了告老還鄉的時候了。

兩個人選了個好地方歸隱,山好水好,食材調料特彆方便,真是舒服極了。

這一年支魈再問了一次。

“我心愛的寶貝少爺,可以做我的妻子嗎?”

奚容當時坐在搖搖椅上曬太陽,搖著扇子輕輕的笑。

“好。”

【世界五·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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