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久後在一次任務中碰見了撲克的人。
z國是個和平國度, 一次性碰見這麼多組織的人根本不正常,果不其然,幾個人找上了門。
“薑, 老頭子讓你回去, 聽說你在溫柔鄉裡被絆住了腳?”
褐發青年笑嘻嘻的說:“難搞嗷,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了他?”
薑賀一拳打了過去, 撲過去就把人按在地上, 冰冷的槍指著他太陽穴,“你敢動他試試?”
撲克的人幾乎都是身手相當的好,褐發青年作為這次任務主要負責人,身手自然不在話下, 但是那一瞬間實在太快了, 幾乎避無可避, 他已經是預判了薑賀要動作卻依舊無法避開。
充滿暴戾的殺氣。
假設他手裡的是一把鋒利的刀而不是槍,青年瞬間能斃命。
近戰,刀比槍靈活。
青年舉起手說:“解決了我也無濟於事,老頭子很生氣,你知道後果吧, 我死了還是會有其他人。”
他的眼睛盯著薑賀,彆有深意般,“要解決問題得從源頭解決。”
薑賀眼皮一跳, 放開了他。
“就當我沒見過你。”
青年攤手, “那可不行,我的命令的帶你回去。”
這天開始, 薑賀隔三差五就收到信息, 有時候隱約還能看見有人在附近徘徊, 有時候還和他打招呼, 像點頭之交的熟人一樣。
甚至有次奚容從外麵回來還被人塞了一束花。
奚容小聲的吐槽,“這什麼花呀,從來沒見過,又不是我喜歡的玫瑰。”
薑賀看見花的時候,連忙把花拿下來扔掉,一股腦的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不是什麼好花。”
是撲克的象征花,車矢菊。
竟然被送到了奚容的懷裡。
他們在威脅他。
奚容覺得他怪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麼,問他是不是最近有事,他也不說。
薑賀更沉默了,連做飯的時候都會走神。
最近roy也不見了,神神秘秘的,兩個人不知道是做什麼工作?該不會真的是牛郎吧?
兩個人的顏值和身材都挺高。
很符合富婆和名媛的口味啊。
要不然怎麼都這麼有錢?
好幾次奚容半夜想找他吃的東西,薑賀居然不在,倒是他隔壁那個鄰居聽見有人下來,一下子就開了門。
奚容從來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子,陰沉沉的,劉海都蓋住了眼睛,像個神經質的沉迷遊戲的網癮青年。
也總是夜晚出現。
見奚容下來,還和他搭話,“容容是不是下來吃東西?鄰居不在,我這邊有。”
奚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連忙跑上了五樓。
上樓的時候竟然發現他還走了出來,像是要跟進他房間似的。
什麼狗玩意,居然喊他容容?
和他很熟嗎?
不止是這天,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沒看見薑賀的身影,奚容有點擔心他出了什麼事,直接在微信問他。
隔了十幾分鐘才收到回信。
奚容臉都紅了,他看起來隻想著吃的嗎?
人家是關心你好嗎!
算了,說不定住大彆墅去了,他這種窮苦小網紅和那種大富翁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唄。
當初說好了住彆墅他也可以讓他吃飯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忘了。
搞得奚容直播的時候都不太高興,特彆是黑子還格外多,其中有幾個黑子還說他被誰誰包養之類的,說得有模有,特彆難聽。
奚容一般時候看見這玩意根本不會在意。
可他好幾天沒有吃好了,現在黑子來了,還為了維持人設不能發火,當場委屈的哭了起來。
於是直播間都亂了套,微信裡的信息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禮物嘩啦啦的刷了起來。
奚容含淚賺了一大筆。
哭到一半,門還被敲了幾下。
直播間的看客們哇哇大喊。
奚容渾身冷颼颼的,這麼大半夜的誰會敲門啊?他怎麼可能會開,穿著女裝的樣子,自從在貓爪直播以後,幾乎沒有在彆人麵前穿過女裝。
今天的直播下得稍微有點早,不一會兒奚容就下了播。
本身想早早睡下的,但是肚子餓得咕咕叫,還是忍不住點了份外麵。
奶茶、炸雞、加新疆炒米粉,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樣
每天點外賣,想吃什麼吃什麼,胡吃海喝,口味很重。
不到半個小時,外賣就到了。
奚容不知道剛剛是什麼玩意敲了門,心裡是有點害怕的,還帶了一把小刀出門。
拿著手電筒到處照了一下,發現沒人,才下樓拿了外賣。
一路上都給出順利。
奚容經過四樓的時候連忙走快了點,他懷疑就是四樓那個宅男敲的門,大半夜的嚇唬他,像個變態似的。
奚容連忙上了五樓。
沒想到突然被人按住了。
那人的勁特彆大。
奚容嚇得差點叫起來。
卻被人捂住了嘴。
這一次沒有嚇得弄掉了外賣,因為外賣被人接住了,並且放在了一邊。
手電筒都掉在了地上。
奚容的心臟蹦蹦直跳,按住他的男人特彆高大,根本是掙脫不開的。
“容容彆怕,是我。”
夜裡薑賀的聲音低低的,奚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他。
“你不是有事嗎?”
“我聽見容容哭,就忍不住回來了。”
奚容心想我可沒哭?我什麼時候哭了。
該不會……
看他直播吧?
奚容睜大眼睛看著薑賀,薑賀的臉在黑暗裡隻有模糊的輪廓,門外一盞昏暗的燈,卻照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格外明亮,像是藏了團火。
他微微垂頭,突然從自己脖子上把那隻十字架鏈子取了下來,戴在了奚容的脖子上。
一雙眼睛溫柔的看著奚容,“這是我小時候,神父給我的護身符,願我的護身符能永遠保佑容容。”
他深深的看了奚容一眼,突然摟住奚容吻了一下。
奚容對比他來說,嬌嬌小小的,像被揉進了懷裡。
奚容一瞬間渾身都麻了。
薑賀略微躬身,頭垂得更低,從奚容胸前拿起自己剛剛給他帶上去的十字架,虔誠的吻了吻。
“我要回一趟h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