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生得白白嫩嫩,肢體纖細美麗,剛剛雙修了一回,此時此刻換了身衣服,乃是一身淺紫色的軟素袍子,更顯得他潔白又鮮嫩,又有仙君大人體型比他大上一圈,是不可以把人抱在懷裡卿卿我我的。
他仿佛是一隻嬌小可愛的貓似的,在人胸口趴著,時不時親上一口,那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從軟乎乎的小嘴裡說出來,一會兒說要送他金珠,一會兒說是法寶,什麼承諾都說了。
還把芥子空間翻出來給人看。
也不想想,大乘期的大能要什麼沒有?
可這一時半會兒上了頭,像新婚燕爾的新郎官似的,身上莫名的責任感讓他無比亢奮。
俊美的仙君不知是虛弱還是心如死灰,一直病懨懨的樣子,但身上除了被奚容抓了幾道痕跡也沒有彆的傷了,卻總是起不來,仿佛要一直那麼躺下去,更容易為所欲為了。
奚容想哄著他高興,便說:“你等著,你在這兒彆亂走,我去去就回……”
寒清玉眼眸一動,見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麼,把衣服扣好,穿上鞋,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他反射性的要抓他手腕,但他的手在虛空中頓了一下,又放了。
隻見那漂亮的小淫賊一眨眼便從洞穴裡消失。
好似要做什麼來討好他似的。
寒清玉緩緩閉上雙眼,運了一會兒內息,突然又皺著眉頭睜開了眼。
那小淫賊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他抿著唇一聲聲數著心跳,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突然從毯子上爬了起來。
胡亂的把衣服穿好,狹長的眼眸微眯,感知氣流的方向。
以及香味。
那小淫賊身上不知道是什麼香味,也許也是他們合歡宗魅術的一種,直讓人輕輕一嗅心口都麻了。
不過隨意走了一圈,竟然走到了洞口。
那日覺得錯綜複雜的山洞裡,竟然並不深,不過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洞口。
他在洞口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又突然折了回去。
直到天漸漸黑了起來,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奚容手裡捧著一束美麗的發光的花,往方才的小毯子那邊一看,人不見了!
奚容在洞穴裡找了起來,“大美人,你在哪?”
慌慌張張找了一圈,竟然在更深的一個洞穴裡把人找到了。
“你怎麼在這兒呀?”
寒清玉坐在岩石邊,冷淡的看了一眼,“還知道回來?”
奚容連忙說:“你彆生氣,你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寒清玉一眼就看見他背後藏了東西,閃著微光,卻不知道什麼。
奚容走近了,突然往他身前一捧。
竟然是一束發光的花。
那花兒一束一束,極為漂亮,仿佛少女的裙擺一般綻放,發出暖黃的光。
3
在昏暗的洞穴裡,奚容捧著花過來真是美麗得像個純白的花仙子。
“這花兒我都采了一天了,我們那兒叫月亮花,傳說月老是掌管姻緣的神。”
寒清玉的胸口莫名跳快了一拍,他垂眸盯著那話沉默不語,奚容把那花兒往前一推,全部推到了他懷裡。
那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美麗,笑起來、看過來,“你有沒有高興點兒呀。”
寒清玉略微低著頭,美麗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花,像美麗的月神一般,既強大又安靜,奚容一時間看呆了。
忍不住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
好一會兒,又紅著臉說:“既然不生氣了,那、那我們來雙修吧。”
…………
這段時光分外的荒謬。
像一段光怪陸離的心魔之鏡。
無論何時回憶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根本是不可能發生。
除非自己中了蠱。
惡毒的情蠱。
無論是隔幾日捧到懷裡的花,還是那香軟甜膩的吻,一切一切都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更何況是,更荒謬的雙修。
清心寡欲上千年,一朝破了戒,一發不可收拾。
每日每夜的纏綿。
溫柔的情話。
或是那令人震撼的海誓山盟。
又或者堆滿了鮮花的洞穴。
明明,已經恢複了元氣。
卻遲遲不肯離去。
無端的浪費自己的靈力。
故意躺在柔軟的毯子上一病不起。
這場夢真實得可怕。
直到那日,漂亮的小淫賊如同往常一樣說要出去一會。
一般他要出去,無非是帶些花回來,也會有山露。
“病懨懨”的爐鼎自然隻能在洞穴裡躺著,若是身子好了,又怎麼會不離去?
若是有一丁點力氣,怎麼可能沒羞沒臊在洞穴裡,等著合歡宗裡一個小淫賊寵幸?
大乘期的大能,正道的仙君,修的可是絕情殺道。
怎麼可能任由一個築基期的小淫賊拿捏?
如今已經快金丹了。
真是快。
不知吃了他多少元陽。
寒清玉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岩石邊閉目養神。
隻是這一次等得格外的久。
直到日落西山,他沒有忍住,終於出去找了人。
整座鸞鳳山,竟沒那人半個影子。
他慌慌張張的在整座山裡,在空中盤旋窺查。
張口想喊。
卻突然戛然止住了聲。
他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