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外邊,“我記得之前,遊戲基地好像不是這樣的?”
阿爾法:“……主係統最近、最近有點兒運行過量,有時候數據會紊亂,會造成一定的外觀改變,宿主不要太在意,這是沒有危險的。”
主係統已經在戀愛的餘韻裡找不著北,現在精神和亢奮,因為進入設定規則內的世界會沒有記憶和意識遵從人設行動,但是從副本裡出來就會記起一切。
那個家夥此時此刻可能在反複觀看副本的影像記錄。
阿爾法因為是那個家夥的分.身,因此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情和精神狀態,以至於整個遊戲基地都是冒著香甜氣息的戀愛風。
但是。
他無法接觸到奚容。
遊戲基地的規則是,不能對玩家使用暴力。
npc更加不能對玩家使用暴力。
越是強大的東西限製越大,主係統相當於規則,因此更加不能接觸玩家。
這種東西貿然接觸玩家會造成脆弱的玩家死亡。
而一旦進入副本,又會被副本的規則限製。
明明是自己設定的規則,但是設定者也無法打破,為了得到更多的玩家接觸機會,開始開發新的副本內容,也就是沉浸式角色扮演副本。
他們都以為奚容是玩家。
隻有阿爾法知道,奚容是npc。
有些是玩家的家夥又會以為奚容是npc,這是阿爾法故意製造的隔閡。
因此。
那些家夥明明知道奚容已經在遊戲基地,但是依舊不敢貿然接觸。
阿爾法聽見奚容的手機輕輕的震動了一下,他的意識線也覆蓋在奚容的手機上,清楚的看見裴先生在給奚容發信息。
裴先生:
阿爾法能看見奚容低頭打字的時候,漂亮天鵝頸顯露出更多,他細軟的黑色短發輕輕垂下,緊貼在他白瓷一般的臉上,雙手拿著手機,打字的時候也很乖。
裴先生:
這句話之後奚容就不說話了。
大約過了五秒,裴先生又發來的信息。
裴先生:
奚容:
言外之意是,宅子是因為他不在才幫看守的,現在他回來了,因此也沒有必要去。
裴先生打字的手一頓,盯著屏幕久久,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站在窗前俊美的黑發男人冷冰冰的盯著他,“連喊容容過來都辦不到,真是個廢物。”
裴先生慢悠悠的收起手機,看著眼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狹長的眼眸微垂,露出溫和無害的神情,“容容的確和我簽了合約,但是你要我用合約壓他嗎?”他攤手笑道,“容容會討厭我的。”
男人金色的眼眸微動,聽見裴先生又說:“容容來的話你也無法和他相見,不如爭取下個世界拿到主要角色,比這虛無縹緲的遠遠看上一眼強多了。”
連裴先生都能感受到男人那種迫切的心情,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奚容,即使是無法接觸的遊戲基地,遠遠的看一眼都好。
男人氣壓低沉:“我無法確定他去哪個副本,阿爾法也越來越不聽話了,再加上有個家夥一直在創造新的副本,連我也不能控製容容去什麼副本。”
裴先生笑了起來:“戀愛是靠運氣的,您太心急了。”裴先生頓了一下,“您應該大度一點,誰得到容容都是一樣的,我們不過是您的分.身,您在不需要我們的時候把我們吸收融合就好,我們是同一個靈魂,容容就算是愛上我,也和愛上你沒有什麼差彆。”
男人莫名的冷了下來,一瞬間整個宅子都布滿的冰霜,“彆說什麼大話,容容愛的是我。”他頓了頓,輕輕的笑了起來,連屋子裡的冰霜也一同融化了,“他真的特彆喜歡我。”
裴先生敷衍的“嗯”了一聲,他意識連接到了手機和終端,敲響了阿爾法的對話框。
無法控製情緒的強大軀體,在嘗到甜頭後會如沒有理智的野獸一樣肆意行動,難保不會給奚容照成不好的體驗,甚至可能傷害到他。
假設沒有規則限定的話,奚容被騙了過來,這個家夥發起瘋來可能會在這個宅子的每個角落肆意抱他,他們心愛的寶貝會在棉花糖一樣粉色雲朵裡輕輕低泣,渾身都濕噠噠的,哭得不成樣子。
他可能會延遲遊戲基地的時限,無時無刻的想要親吻他們可愛的容容,去哪裡都摟著貼著,奚容連自己走路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他還掌控著副本設定的權利,還能控製奚容在什麼角色,他一定會讓奚容瘋狂的愛他,無時無刻不展現可愛的一麵。
裴先生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對方給斃了,因為離得太近,能夠切身感受到那種急切的心情和難以控製的狂熱愛意,又伴隨著難言的暴躁和嫉妒。
到底,為什麼這種家夥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想不通。
力量應該全部分配給他。
他是如此理智和聰慧,他是絕對不會病變的永恒的智慧體。
他才是最有資格得到奚容的人。
他會治愈奚容一切不好的情緒,並且得到他的愛。
…………
阿爾法垂下眼眸,他安靜的站在奚容身邊。
此時此刻奚容坐在搖搖椅上,認真的翻閱從前他給他的演技類的書籍。
阿爾法低頭一起看著,突然問道:“宿主在沉浸式副本裡的一切,都是演技嗎?”
奚容愣了一下,他慢慢的回憶起來,但是他的情感全部被封鎖住了,無法記起當時的感受,隻能大概的回答一下。
“讓進入的角色的時候,會按照人設的思維去行動和說話,但是,如果全部是演技的話,我無法解釋自己的一些行為。”
阿爾法輕輕的點了點頭,“宿主如果想去外麵玩都可以,阿爾法可以陪著宿主,反正我們有半年的時間。”
奚容翻書的手頓了一下,“我不需要需要那麼多時間在遊戲基地,我想明天就進入下一個副本。”
阿爾法明顯愣了一下。
他聽見奚容輕輕的說:“如果可以的話,能把半年的時間換成積分嗎?”
阿爾法沉默的一會兒,最終是點了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