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2 / 2)

故人之妻 第一隻喵 6513 字 4個月前

傅雲晚恍惚著低眼,看見自己光著的腳,隨即腳心一熱,他握住了:“我給你穿。”

手是濕的,現在她的腳也是。身上突然就軟了,掙紮不得,也叫不出聲,隻能任由他抱進屋裡,他慢慢坐在地上,拿過兩隻鞋子。

伸手縮手之際,光裸的胸膛一低,幾乎要壓到她的。傅雲晚不敢動,聞到強烈的,帶著水汽的男人氣味,那樣熱,幾乎是發著燙,燙得人坐立不安,想逃又動不得。他握住了她的腳。

“怎麼老是忘。”他低低說道。

他的聲音怎麼這樣啞,幾乎跟她的一樣了。傅雲晚怔怔看著,聽見自己的心跳,時緊時慢,怪異的很,又聽見他的,砰,砰,又快又響,清晰的很。

臉上越來越熱,慢慢到脖子,現在渾身都熱起來了。她這是怎麼了。

桓宣慢慢地套上一隻鞋。

太近了,那些旋渦,那些無處不在,糾纏著撕扯著的水草。讓他忍不住想要撲上去,想要緊緊摟住,想要攫取,想做那些

必須有她一起才痛快的事。嘴唇發著燙,那趁她睡著的一吻明明已經是一兩個時辰前的事,到這時卻還像是剛剛發生,餘味還留在唇齒間,讓人按捺不住,隻想再次品嘗。

攥著踝骨的手一點點縮緊,看見細白的皮膚上迅速生出的淺淡紅痕,抬起一點,再抬起一點,低頭去拉後跟,突然之間距離那麼近,小小的腳,就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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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容不得思想,牙齒合住。

傅雲晚驚叫起來。拚命掙紮著,他很快鬆開手,她狼狽著從他懷裡掙脫,抓過地上那隻鞋。

剛才那一瞬仿佛隻是錯覺,一定隻是錯覺,他神色平靜得很,依舊坐在原地看她,問她:“怎麼了,綏綏?”

一定隻是錯覺。他怎麼可能咬她的腳,多臟。況且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慌亂到了極點,自己也分辨不清方才那一幕是真是假,踉踉蹌蹌躲到角落裡:“我,我自己穿。”

桓宣抬眉,壓著心裡的躁動,維持著平靜的神色。果然會嚇到她。還要再耐心點,再等等,他有的是時間。

傅雲晚縮在角落裡,手軟腿軟,幾乎拿不住那隻鞋,可終於還是穿上了。不敢去看桓宣,餘光裡瞥見他坐在原地向她傾斜著,傾斜得那樣厲害,上身都快碰到她了,於是那堅實光裸的胸膛便近在咫尺,讓人心慌意亂,隻恨不得縮起來,縮到看不見。

這是怎麼了。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又突然想到謝旃,謝旃從來不會在她麵前這樣,要是謝旃在就好了。眼睛熱著,於慌亂之中語無倫次,隻想打破這稠密的靜默:“大兄,二兄有沒有消息?”

看見他灼熱的目光忽地一閃,低了眼皮,傅雲晚不敢再說,提了鞋跟順著牆壁,幾乎是逃一般地往外跑去:“大兄,得趕緊收拾了,不是還要趕路嗎?”

桓宣抓了一下沒抓到,她薄薄的裙裾一閃,逃到了屋外。

坐在原地呼吸灼熱著,將方才握她的手湊到鼻尖,嗅了又嗅。真是瘋了,親嘴還不夠,連她的腳都想親,想咬。這般齷齪,簡直是瘋了。可就是忍不住,心裡甚至還有更多,更齷齪的念頭。

不知道坐了多久,指尖殘留的香氣都聞得沒了,桓宣慢慢起身。

外麵井然有序,飯食已經做好,行裝也準備好了,她遠遠躲在邊上,吃飯也不肯與他同坐,像隻徒勞抵抗的小獸。

反而讓捕獵的欲望更加強烈。

桓宣三兩口扒完了飯:“走吧。”

傅雲晚在門外上了車。鄉下地方諸事簡陋,並沒有鄴京那種馬車,隻是輛拉東西的牛車,光禿禿一個底座鋪了乾草,人便盤膝坐在上麵。

若是昨日,也許還會覺得新奇有趣,可此時隻覺得窘迫。傅雲晚低著頭一聲也不敢開口,車子又小又窄,稍有顛簸整個人都跟著亂晃,不大一會兒功夫整個人就晃得像要散架一般,桓宣拍馬跟在邊上,壓眉看著,忽地一把扯住韁繩。

傅雲晚抬頭,他眉頭皺得緊緊的:“這車子不行,坐不得。”

他向她彎腰伸手,傅雲晚本能地躲閃,地方太小躲不開,於是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輕輕一帶,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帶到了馬背上。

沒讓她跨坐,而是讓她側身斜坐在鞍上,免得再摩擦到傷處。怕她掉下去,於是橫在她腰間的胳膊摟得緊緊的。傅雲晚幾乎是嵌在他懷裡了,動彈不得,躲避不開,隻能漲紅著臉央求他:“大兄,讓我下去吧,我自己騎。”

“不行。”桓宣低頭。離得太近了,柔軟的紅唇近在咫尺,稍一低頭就能嘗到。嘴裡開始發粘,呼吸開始發緊,橫在她腰間的手攥了又攥,強忍著漩渦的拉扯,“好好坐著,我帶你。”

傅雲晚又央求了幾次,說不通,他根本不容她拒絕。他身上熱得很,燙得她臉紅耳熱,百般不對勁。在極度窘迫和恍惚中不覺又想起謝旃,他在哪裡?快來帶她走吧,眼下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桓宣相處。

數百裡外,雁門關前。

劉止拍馬趕上,向謝旃回稟道:“郎君,桓郎君和女郎到了白馬附近。”

謝旃微微頷首。他晚走一天,反而比桓宣腳程快了這麼多。他是不舍得讓她趕路勞累,還是懷著目的,想在路上多與她消磨?也許二者都有吧。

撥馬回頭:“去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