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全文完結(2 / 2)

故人之妻 第一隻喵 11255 字 4個月前

傅雲晚刷一下紅了臉,埋在桓宣懷裡不敢抬頭,聽見謝旃沉穩的聲線:“及笄之後方能成親,生產更要再遲些,你也不想她有什麼閃失吧?”

桓宣直覺他有什麼謀劃,但以他的性子斷不至於在這些事上撒謊,冷哼一聲:“我會向大夫問清楚。”

“問了也是一樣。”謝旃道,“若你能答應這一條,我就同意你們成親。”

桓宣沉吟著,許久:“好,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謝旃轉過目光:“好。”

心裡說不出是輕鬆多些,還是失望多些,看向傅雲晚:“綏綏,我有話想跟你說。跟你一個人說。”

“不行。”桓宣立刻打斷。

“即便她嫁給你,想見誰不想見誰也是她的權力,”謝旃看他一眼,“你讓她自己決定。”

橫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傅雲晚抬眼,桓宣沉著臉看著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到底還是說道:“你到外麵等著我吧。”

總該跟謝旃說清楚,當日是她不該糊裡糊塗答應了他。

桓宣冷哼一聲,不想答應,又不想讓她為難,想了想忽地湊上來:“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出去等你。”

繃緊的頭皮猛地又是一掙,謝旃沉默著,看見傅雲晚漲紅著臉慢慢地湊近,吻了他的臉頰。

而他不滿足,頭一歪,嘴唇便貼住了她的唇,百忙之中還有功夫橫他一眼。

謝旃在袖中攥著拳,一言不發。

桓宣放下了傅雲晚,帶著笑,心裡熨帖到了極點:“我去外麵等你,快點。”

傅雲晚不敢回應,頭都不敢抬,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肯關門,隻在門口站著,對麵輕輕的腳步聲,謝旃走近了:“綏綏。”

傅雲晚不敢抬頭,看著竹青色衣擺底下他乾淨的灰色鞋子。

“綏綏,”謝旃又喚一聲,平靜得很,除了自己,誰也不能覺察語聲中的微顫,“我要走了。”

去辦他該辦的事。從此便是天各一方。

心裡猛地一沉,傅雲晚抬眼:“二兄。”

“千萬珍重。”謝旃伸手想要撫她的臉頰,到底又停住,“若是有事立刻捎信給我,千裡萬裡,水裡火裡,我都會來。”

喉嚨哽住了,傅雲晚用力點頭,模糊淚光裡看見他低垂的眉眼:“我走了。”

他轉身離去,傅雲晚跟在身後,他在門外停住,看向桓宣:“元輅不是明主,不如你。”

他沒再說下去,桓宣頓了頓,一路上明爭暗鬥,到這時悵惘突然壓倒了所有,挽留是留不得的,然而離彆依舊沉甸甸的壓在心上:“若需過關卡,捎信給我。”

好。謝旃點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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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晚追出來,他沒再回頭,越走越快,衣袍帶著風,眨眼消失在暮色中。

他走了。從此天各一方,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鼻尖酸澀著,邊上桓宣攬她入懷,輕輕拍撫,那些無處安放的情緒一點點沉澱下來,傅雲晚偎依在他懷裡:“大兄。”

“以後不能叫大兄了,”桓宣忽地咬她的耳朵,“叫夫君。”

一個月後。

庭燎燒得半邊天都是火紅,從懷朔關門到大將軍府沿途鋪著細沙,灑了清水,車輪碾過去發出沙沙的細響,傅雲晚坐在婚車中,團扇遮麵,半是羞澀,半是歡喜。

今天,是她和桓宣成親的日子。

雖然桓宣答應過謝旃及笄前不成親,可這些天他一直磨她,又說就算成親也不圓房,一直等到她及笄為止,他那樣纏人,纏得她沒了法子,就這麼糊裡糊塗換了庚帖媒定,又糊裡糊塗坐上了婚車。

讚禮生在前麵高聲吟誦詩句,百姓們簇擁在道路兩邊,追在婚車後歡呼著笑鬨著,說著吉祥話和調侃的話,侍衛們抬著竹匾灑著喜錢、喜果,道路兩旁的火把如同紅雲,在眼中暈出一團團火熱的光影,傅雲晚覺得眩暈,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綏綏,”桓宣拍馬跟上來,“馬上就到了。”

他臉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笑,伸手到窗戶裡,握住了她的手。那樣溫暖有力的大手,讓她飄搖的心漸漸落到了實處,低聲問他:“給二兄捎信了吧?”

桓宣沒有正麵回答:“他回江東了。”

他當然不會給謝旃捎信,他又不是傻子,做什麼給自己找麻煩。就連成親的消息也都封鎖得密不透風,反正謝旃過幾天也會知道,到時候木已成舟,也不怕他來鬨。

反正他也想好了,及笄之前,不碰她。

傅雲晚覺得他回答得含糊,想要再問,車子突然慢下來,大將軍府到了,她該下車了。

“綏綏。”桓宣駐馬,推開車門,“我抱你下來。”

“不行,你扶我下來就行。”不能抱,於禮不合。傅雲晚握住他的手,要下車時他忽地攔腰抱起,傅雲晚驚呼一聲,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手裡還不忘緊緊握住團扇,遮住臉容。

周遭的人哄堂大笑起來:“新郎等不及了!”

是真的等不及了。桓宣笑著,大步流星邁進府中,讚禮生一溜小跑跟進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本來還要念下馬詩進門詩,還有許多規矩要做,這新郎也太心急了些!

隻得跟在後麵高聲吟誦,看著桓宣飛快地走進喜堂:“開始吧。”

跪拜天地高堂,夫妻交拜,桓宣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傅雲晚由他牽引著,聽見滿堂笑聲中王澍朗聲念起了卻扇詩,有性急的在催:“詩念完了,新婦卻扇了!”

手握著扇柄,剛剛閃開一些,桓宣刷一下拉開了:“綏綏。”

粉麵朱唇儘在眼中,她含羞帶怯,水一般的眸子向他一顧。

似有無數火花在心上綻開,歡喜,熱切,還有無數說不出的情緒一齊湧上來,周圍的人還在高聲歡呼,桓宣笑著看著,一彎腰抱起來:“你們自己吃酒吧!”

身後又是一陣哄堂笑鬨,傅雲晚窩在桓宣懷裡,他抱著她,飛快地進了青廬。

喜燭燒得正好,他抱著她在榻上坐下,緊緊吻著:“綏綏,我們成親了,歡喜不歡喜?”

傅雲晚在間隙裡顫著聲音:“歡,喜。”

“合巹酒。”桓宣忽地想起來,這件事卻是不能耽擱的。抱著她下了床在食案邊坐下,斟滿兩杯羊羔酒,一杯給她,一杯自己拿了。傅雲晚紅著臉,依著他的意思與他手臂交疊,低了頭正要喝時,他突然仰頭喝了,含著滿口的酒湊了過來。

滿滿一杯酒儘數渡給了她。傅雲晚猝不及防,羞得幾乎要逃了,那酒甜中還帶著辣,喉嚨裡火辣辣的,耳邊聽見桓宣笑著,又斟了一杯:“再喝一杯。”

“不喝了,”傅雲晚慌張著躲閃,“辣。”

“辣麼?”案上還有甜漿,桓宣喝一大口,又哺給她,“喝點這個就不辣了。”

傅雲晚恍惚著羞恥著,青廬裡安安靜靜,伺候的仆婦早就被他屏退,如今隻剩他們兩個了,他突然抱她去了床上。

傅雲晚覺得怕,緊緊攏著領口。他說過不碰她,可他那人,便是不碰,也總要討點彆的。

桓宣便不去碰那裡,找了腋下的帶子一抽。傅雲晚驚呼著:“你,你說過的。”

“我不碰你。”桓宣吻住了,含糊著聲音,“讓我親親。”

親親,摸/摸,抱緊了貼/貼。怎麼樣都行。他又不是傻子,便是不能碰,也該討些彆的。

傅雲晚徒勞地抵抗著,很快就癱軟在他懷裡沒了力氣,餘光裡瞥見喜燭跳躍的光亮,他的臉越來越近,重重的氣音:“乖,這件也解了吧。”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喚:“綏綏。”。

傅雲晚一個激靈,桓宣抓過衣服蓋住,青廬外人影一閃,謝旃低低的聲:“你要成親,為何不請二兄?”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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