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隱約感覺他咬肌一硬。
沈知念得意洋洋。
哼。讓你囂張。
下一秒,賀風馳盯著她,眸底幽暗,有種深諳的致命吸引力。
他緩緩掀開了自己的被子。
沈知念:“!!!”
來真的?
賀風馳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又緩緩掀開自己的上衣下擺,巧克力般的八塊腹肌顯露出來,冷白肌性感誘人,溝壑分明,看起來彈性硬度都很適宜。
他上半身往後一靠,姿態閒散又享受,目光卻依舊像獵豹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股攻擊性很強的桀驁感,道:“脹。痛。按吧。”
沈知念:“!!!!!!!!”
沈知念隻感覺自己的體溫朝四十度直線飆升。
此刻,賀風馳優雅的外表都掩飾不了他眼神裡的痞壞,“怎麼了沈醫生?哦,我知道到了,按小腹,掀上衣還不夠......”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挪到自己的褲腰邊。
沈知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知念落荒而逃丟下一個:“我幫您喊護士。”
門嘭的一聲闔上。
她疾步走到護士站,跟護士說:“01號特需病床,賀總,小腹脹痛,幫他按摩一下。”
護士瞪圓了眼,立刻擺出一副嚇壞了的表情,“啊?他好凶,我不敢。萬一碰到什麼被當性騷擾怎麼辦?好可怕。那位滿臉寫著‘生人勿近,靠近我就是性騷擾,誰都想騷擾我’的表情,我真的不行。”
沈知念:“???”
不是。
這位有這麼矜持嗎?
沒有吧。
他哪有點禁欲霸總的樣子?
護士:“都脹痛了,不然您還是去按按吧?”
這時,護士接到了醫務科的來電。
護士一接起來喊了一聲:“張科?啊?特需01的賀總還好嗎?”
護士語音微顫,心虛地說:“好像還好,他說腹脹,我們打算給他按按呢。”
醫務科掛了電話。
護士抬起水汪汪地眼看著沈知念:“嗚嗚嗚。沈醫生。這絕對是警告,不滿意他肯定投訴的意思。”
沈知念:“......”
她在內心咬牙切齒。
賀、風、馳。
準備讓她自食惡果是嗎?
算他狠。
沈知念的手指在護士站台規律敲著,想了想偏偏就不如他的意,道:“算了,讓他脹著吧,這麼矜貴的身體,也不是吾等凡人能碰的。”
沈知念要走,護士猛地躥出去拽住她的胳膊,“彆彆彆,沈醫生,你去按吧。不按真的會被投訴的!不可能這麼巧的,醫務科的張科來電!”
這活沈醫生不乾,就得她乾,然而那位賀總明顯不讓她碰。
沈知念立定,說:“不按會被投訴,按了,萬一碰到點啥還會被投訴,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少乾點活呢?”
護士無言以對。
雖然......但是,身為一個醫生這麼擺爛好嗎?
這沈醫生平時膽小怕事,嚴謹小心,怎麼碰上大佬了,反而徹底擺爛了?
沈知念要走了,護士拖著她不讓,“沈醫生,球球您您去吧......我老公剛失業,我不想失業。”
失業。
這兩字像座大山般重重壓在同為小社畜的沈知念肩上。
沈知念內心暗嗤賀風馳無恥,一個大老板,為難一個小社畜好意思嗎?
八年時間,當年保護弱小維護正義團結同學的熱血少年,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剝削勞動人民的冷血無情資本家了。
但賀風馳是針對她來的,她挑釁了他,而這位少爺人生裡估計就沒有“吃癟”這兩個字。
既然如此,確實不能把責任與後果推到護士身上。
沈知念咬牙應下:“好。”
沈知念憋著一股勁往賀風馳病房裡衝。
不過,她從讀書開始就在醫院工作,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難搞的病患。
腦筋滴溜一轉,唇角勾起。
沈知念端著禮貌又官方的笑容推進賀風馳的病房。
賀風馳靠坐在床上,聞聲抬眉,眼神好整以暇,帶著些微不可察地惡劣,表麵倒是很紳士地說:“居然還得麻煩沈醫生親自動手?有勞了。”
他話音一落,修長的手指就開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本就是深V領的睡衣,被一顆一顆利落地解開。
一邊解一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知念,眸底的危險與惡劣愈加不掩飾。
沈知念眼見著他露出胸前結實的胸肌,塊狀分明的八塊腹肌,心臟開始怦怦亂跳起來,剛才路上想出來的壞主意也說不出口了。
她在內心忍不住罵罵咧咧:到底***誰性騷擾誰?
要不是知道賀風馳什麼人,她真覺得他是性騷擾。
而這位大佬八成就是不肯吃癟而已。
惡果是她自己種下的。
沈知念狠狠緩了好幾下,才繼續抬起腳步,走到他床邊。
他的上衣已經完全敞開。
沈知念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他的眼睛上,不挪到他冷白性感的上半身。
她將自己的手從白大褂口袋裡伸出來,觸碰到他的腹部之前,強裝淡定地跟他確認:“按之前,我得提醒您個事兒。”
賀風馳挑眉,神色悠哉,等著她繼續說。
沈知念語氣平靜地說:“可能會......漏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