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靈泉能美容 她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1 / 2)

時韻抿抿唇, 拿出手機調好焦距,然後拍照。她沒在原地多停留,隨後就轉身下樓往後麵繞過去了。回到公司, 她仔細的又將原主的死給回憶了一下,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聞到一股子酒味的,原主最後的記憶裡, 也是喝酒喝多了,搖搖晃晃站不穩, 最後一腦袋磕在床頭柱子上,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的。

但是現在仔細想想, 原主的床頭柱子,那都是圓潤無棱角的,而且比較粗, 就是以防有人撞上去會受傷的, 那樣的東西,無意識的將後腦勺磕過去,會將人給直接磕死嗎?

再者,要真是被磕死的,那時韻穿過來——她占據的是原主的身體, 可不是改變了原主的身體的。就算是會改變,也不是來了立馬來個大換血, 而是要長年累月, 一年年的過去,逐漸的發生改變的。就像是上個世界,她在邊關用了十年,才讓何朧月的相貌,是逐漸的有了一兩分的變化的。

也就是說, 原主身上的傷病,這些是時韻都要接手的。時韻醒過來,卻並沒有覺得腦袋上有哪兒不對勁兒,撞死人的腦袋,連惡心嘔吐這些基本情況都不出現?

可這個事情,時韻也不敢說,就完全沒這個可能。人的腦袋是很脆弱的,有時候也就說不定就是這麼背時。

時韻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出去找王甜甜:“最近有些頭疼,我打算去醫院看看,這邊先請假一天。”

這個是可以的,反正公司也沒幾個人,要求不是很嚴格。時韻從來就打車去了醫院,找大夫詳細描述自己的情況:“兩個月前,因為工作上的事兒喝了點兒酒,然後腦袋就撞到了床頭柱子上,後來就暈過去了像是,但是早上醒過來又覺得沒有什麼大妨礙,就沒管,可這兩天有點兒疼,時不時的,鈍痛。”

醫生很仔細,先去讓時韻轉過頭,她上手摸一摸,然後用指尖按了一下:“是不是這裡疼?”

時韻也說不清,她本來就不疼,就是想來拍個片子看看的,哪兒能準確的描述出來是什麼地方疼。她這含含糊糊的,搞不清楚,大夫也沒辦法,頭疼是分很多種的,甚至身體上不相乾的地方出現病變,都是可能會引起頭疼的。時韻不說仔細,她這邊就是在是沒辦法判斷。

再者,之前是摔過,那就隻能是拍片看看了。

一說到拍片,時韻立馬就痛快了,趕緊點頭,出門交錢,然後去排隊的。片子拍完,拿過來給大夫看,大夫看一眼就皺眉:“看樣子之前受傷並不是很嚴重,你看這裡,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你整個頭骨都是正常的。按說是不應該有後遺症的,你這頭疼 ,可能是彆的引起的。”

“真的沒有後遺症嗎?”時韻也不懂醫學,但是起碼的片子還是看得懂的,上麵確實是一點兒異常都沒有,整個腦袋圓滾滾,大夫還笑道:“你這個頭骨是十分完美的,你看著尺寸,還有這形狀,簡直都能上教科書了。”

這個誇讚略有些驚悚,時韻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還好還好,既然不是這個問題,那能不能做個全身深入的檢查?驗驗血什麼的?”

有這個片子,就說明原身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撞死的。

再想到這矮胖男人的出現,時韻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怕是原身是被謀害的。可能第一次就是這矮胖男人和他背後的同夥出手的,但誰也沒想到原主死了時韻來了,然後被那矮胖男人發現,那男人才會在什麼都沒有了解的情況下,貿貿然的再次對時韻出手——他可能還以為時韻是之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既然不是撞死的,那原主是怎麼死的呢?

醫生歎口氣:“你要不然再忖忖,說清楚哪兒疼,這樣咱們好確定一下做那些檢查,你這上來就要全身檢查,又費事兒又費錢的,到時候沒個重點,也不一定就能查出來問題了。”

像是這種攔著病人做檢查的良心醫生,時韻覺得自己真應該送人家一個錦旗。

但是,這個檢查,她還真的是費做不可。

“沒事兒,我有社保,我們公司老板說了,這次我看病,她全給報銷。”時韻趕緊說道:“我之前在公司是做直播的,一天十四個小時上班,我覺得身上估計也有不少問題,正好趕上這次檢查,我要不然就都查查好了。”

不是自己出錢就不用心疼,醫生瞬間就明白了這心思,她忍不住笑道:“那也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那我給你開檢查,這個頭疼是哪方麵都有可能的,我先給你開一個彩超的單子,然後是抽血檢查……”

一邊說,一邊啪啪啪的在電腦上點了幾下,然後旁邊的打印機就刺拉拉的出單子,一張接一張,沒一會兒就直接落到地上去了。

開了足足一米多的單子,光是這個檢查做下來,估計都得一整天了。反正,時韻是請了一天的假的,也就不用著急回去了。

有些檢查結果是當天就能出的,有些是兩三天才能出的。時韻檢查完,就自己先離開醫院,隻等下周一再來拿檢查就行了。

她回公司的時候,王甜甜還很關心她:“檢查過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頭疼?醫生是怎麼說的?開藥了沒有?”

時韻搖搖頭:“沒開藥,檢查結果下周一去拿,還沒出結果。”

王甜甜哦了一聲,又說道:“你剛出去,就有一個人來找你,是個男的,這麼高。”

她伸手比劃了一下:“說是之前見過你一麵,覺得你長的很好看,就想來問問,交個朋友什麼的。”

時韻挑眉:“然後呢?”

“什麼然後啊,這種人,我肯定是得趕出去啊,說起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請兩個保安?不然以後誰都能找上門,那不是亂糟糟的嗎?這種人,我告訴你,那都是癩蛤蟆,見過一麵覺得好看,就找上門來交朋友,這不是流氓是什麼?我可告訴你,你可千萬彆對這種人手下留情,這種人就是那種惡心的鼻涕蟲,你隻要稍微的一搭理他們,他們就能黏在你身上,拽都拽不下來。”

“真正的好男人,就算是遇上了喜歡的女孩子,也不能是這樣上門打聽找的,得先創造機會。”王甜甜說道,像是將時韻當成了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

時韻趕緊點頭:“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要是遇上了這種人,我肯定不假辭色。”

不過,那男人是再也沒來過了。時韻也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矮胖男人的同夥,但人不來了,她也就不去追尋了。過了周六周日,周一她又去了醫院一趟。

可惜的是,從體檢報告上,是什麼問題也看不出來。不管是血液還是彆的什麼,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就顯示了時韻是健健康康的一個人,什麼毛病也沒有。

連醫生都很詫異:“什麼問題也沒有,那你這個頭疼,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呢?疼的頻繁不頻繁?每次有沒有固定時間?你子想想,每次疼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比如說,你正在做什麼,或者正在想什麼?”

時韻忙笑道:“現在想想,好像是沒睡夠?現在我換工作了,一開始嘛,難免有些緊張和繁忙,這兩天就好多了,我這兩天就沒疼,我回去再看看,要是不疼的話就算了,要是還疼,我就再做做彆的檢查。”

醫生還是給開了些止疼藥,時韻出去交錢,然後走人。

這剛走到馬路上,就有一輛車子衝著她來了。旁邊的路人跟著驚呼:“快躲開。”

但是看那車子的速度,人人都覺得,時韻應該是躲不開的。卻沒想到,下一秒,時韻就躲開了。她不光是躲開了,她還順便在車頭位置推了一下。

她現在的力氣,當然是不能直接將車子給推開的,但是稍微的換一點兒方向還是能做到的,一點點兒的偏差,就能讓整個車子換個位置了,現在是直接衝著邊上的石墩撞過去了。

車子的速度快,撞過去差點兒沒將車頭整個給撞掉了,司機都被卡在座位上了。

時韻過去拍車窗:“用不用幫你叫醫生?”

不等司機說話,她自己伸手進去將安全帶給解開,然後摸他錢包,將裡麵的東西都拿出來翻找證件。和猜測的一樣,錢包裡麵沒有證件,彆說是身份證了,連個銀行卡都沒有,就一個空蕩蕩的皮夾子,裡麵裝了幾張零錢。

時韻又去翻旁邊的小抽屜,裡麵也沒有駕駛證之類的。

她收回手,然後撥打報警電話:“我懷疑是謀殺,我之前遇上過,你們應該有出警記錄。現在人沒事兒。”

那男人一開始不說話,但聽到時韻的電話就開始吵吵:“我就是刹車失靈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呢,被害妄想症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賠錢還不行嗎?咱們都不認識,說什麼謀殺,我真不是,嗨呀,真是誤會了。”

時韻也不管,隻站在旁邊等警察過來。

醫院嘛,出了這樣的事兒,很快就有護士過來詢問,看有沒有受傷。裡麵的司機立馬說自己的腿被卡住了,受傷了。護士給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出血,也沒有骨頭受傷,就連擔架不給找,隻讓他自己下來去買個紅花油算了。

司機不依不饒,非得說自己骨折了,他願意給錢,就讓醫院將他抬進去。

護士都無奈了,可病人堅持的話,他們也沒辦法,隻好是轉身去找輪椅。

時韻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那司機就是想找機會逃走也沒辦法,隻能苦著臉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警察來的也快,巧了,其中一個正好是給時韻做過筆錄的。

時韻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懷疑說一遍,正好省了她自己去警察局報案的功夫了,她原本是打算自己走一趟的。這種事情,單純靠她自己折騰肯定不行啊,法治社會嘛,那就得有法律手段來解決。

再說了,萬一這背後是個什麼組織,她可不敢打保證說自己就一定能一個人單挑一個組織。還是那句話,現代社會,萬一這組織手裡就有什麼非法武器呢?

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抗不過熱武器。

要是隻有之前那事兒,可能是定性為偶然事件的,警察就不會太重視,但現在,很有可能確實是謀殺,那就必須要重視起來了 。

警察先是請了時韻去警察局,仔細詢問了她這一年時間裡,到底是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是做過什麼可能會影響到彆人的事情。重點是,是不是有看見過,或者遇到過什麼比較異常的事情。

警察辦案是很有經驗的,若是得罪了人,那頂多是有個固定的人來跟蹤,通過各種手段來謀殺。但是時韻兩次意外,出現的都是不同的人,偶爾從明麵上的關係來看,這兩個人也是毫無牽連的。

這要真的是個謀殺,那就說明幕後之人要麼是十分有錢,能買得起殺手好幾個。要麼這背後,就是個組織,這個組織人手多。

前者的可能性是比較小的,國內的有錢人是數的上的,像是□□這種事兒,隻會做的更隱蔽。眼前的這個局麵,有點兒太粗糙了,更像是某個組織的下層,聽了吩咐之後自己想法子辦事兒。

時韻是有原主的記憶的,她左思右想,都不覺得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原主那膽子,是真的小,就和兔子一樣。甚至還可能不如兔子,至少兔子遇上了獵人會跑,原主遇上了那麼個老板,連跑都不會,隻會傻乎乎的自己躲起來喝酒。

至於看見過什麼,聽說過什麼,時韻想啊想的,還是有點兒想不太起來。

警察將前前後後出現過的三個男人的照片都擺放在時韻麵前:“第一個叫陳虎,就是這個拿鋼管的,他是在電子廠上班,一個月三千多的收入,沒結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第二個叫趙晨,是這個,在機械廠上班,底層職工,一個月能有四千多,結婚了,但沒有孩子,這是他媳婦兒的照片。”

擺放在時韻麵前的照片又多了一個。

時韻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這個我有印象,有一次直播的時候,我搞過抽獎活動,就是在觀眾裡麵抽一個人連線,然後贈送一套化妝品,當時有抽中她,不過那會兒她是穿著一套睡衣,晚上了嘛,也沒梳妝,看起來有些憔悴,臉色發黃。”

她說著說著,臉色就沉下來了:“我看見她桌子上擺放了個注射器,還有一小瓶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東西,她表情也有些茫然,我說話她要反應一會兒才能接住,就像是……”

不等她說完,警察就幫著說完了下麵兩個字:“吸!毒?”

時韻點點頭,但她在直播間肯定是不能亂說話的,更何況原主是反應不過來,並不會往這邊猜測的。這事兒就像是個平常日子裡的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小片段,原主很快就忘記了。

時韻要不是翻找原主的記憶,也是翻找不出來的。

警察推斷到:“可能是她當時正在……然後接到視頻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接通了。事後她自己也忘記這回事兒了,但是偶然間,她丈夫看到了她的手機,將這個片段給翻找出來了。”

直播都是有回看的,她參與過連線,手機裡自然也是能翻找得到的。

然後,那男人就察覺到時韻可能是個會暴露他們存在的威脅了,於是就得想辦法除掉時韻。

警察直接興奮起來,要真是這樣,那可是個大案子。要以除掉一個人來遮掩一個事兒的,那這事兒必然是大事兒,也就是說,這個背後,可能是一個很大的組織。

警察又要了時韻的直播號,然後就興衝衝的出門開會去了。時韻趕緊喊:“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兩個辦法,一個是你留在警察局,但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讓對方知道咱們已經查出來他們是個組織了。這個我是不太建議的,還有一個,你裝作沒事兒的走人,我們將那司機也放走,就說這事兒是個誤會,然後我們順藤摸瓜。”

時韻麵無表情的幫他補充:“還能守株待兔。”

警察嘿嘿笑了兩聲:“當然這事兒對你的威脅可能比較大,我們呢,是打算往你身邊放個人的,專門保護你,你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不管後麵有沒有牽扯到這個組織,哪怕隻是個單純的謀殺案呢,警察都得想辦法先保護時韻的安全。

時韻立馬選擇了後麵一種,她又不是原主那個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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