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比較小的金香啟則忍不住看了薑如初一眼又一眼。
這個姐姐好漂亮,金香啟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對方,隻是她看起來有些冷淡,似乎很難接近的樣子。
“香啟,彆走神。”金榕華無奈地用筆敲了下女孩子手中的劇本,“我要講你的戲了。”
金香啟連忙回過神集中注意力,“好的,導演!”
……
電影前幾天的拍攝還算順利,金榕華認為這是個好兆頭。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多少也了解了自己這位小師妹。
薑如初的能力極強,所有分配給她的任務都會完成得相當完美,甚至會超出他的期待,但同時也帶上了很明顯的個人風格。
另外,薑如初很快在劇組中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她雖然隻是個助理導演,卻能讓副導演都乖乖聽她的話。
金榕華覺得如果這裡是真正的職場的話,也許過不了多久自己的位置也要被薑如初取代了。
“如初姐姐去哪了?”休息時間一到金香啟就開始尋找薑如初的身影。
朱智熏抬起頭回答:“我剛看到她往停車場那邊走,應該是去抽煙了。”
“很少見你這麼關注一個人。”河政宇看了他一眼,開玩笑似地說道。
朱智熏笑了笑,“如初xi可是KAFA的學生,說不定以後就有合作的機會。”
河政宇沒戳破他的言不由衷,KAFA的光環雖然耀眼,卻完全比不過薑如初這個人本身。
薑如初大概不知道自己第一天出現在片場就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又或者她知道,隻是不在意。
雖然電影是一種藝術,但劇組裡大家的穿著大部分時間都很簡單:襯衫配卡其褲或者T恤配牛仔,等到忙起來時基本上就是早晨起床抓到什麼穿什麼了。在這樣的一幫人中,薑如初的白襯衫與黑色長裙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年輕女人披散著烏黑的長發,皮膚白得發光,又一絲不苟地化了唇線,用口紅填滿形狀完美的唇瓣,整個人清冷又優雅,像隻高傲的黑天鵝。
那天早上大家竊竊私語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她是誰?”
許多人都猜測薑如初是電影裡新加的某個角色,隻是金榕華很快揭曉了答案,她是劇組的助理導演,出身KAFA的年輕天才。
塊頭很大的打星馬棟錫在和河政宇閒聊的時候說了這樣一句話,他說:“這麼多的鏡頭居然在拍我而不是拍她,簡直是一種犯罪。”
河政宇深以為然。
當看到薑如初容色淡淡地站在傘下時,河政宇覺得她才應該是電影中的神明使者,目光淡漠地看著人間悲喜,像是什麼都無法在她瞳孔中留下痕跡。
他自認為心如止水,畢竟已經過了四十歲生日,心思除了放在事業上還能放在哪裡。河政宇對薑如初的美隻有欣賞,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如初姐姐和我交換了號碼,沒準我能當她以後電影的女主角呢。”金香啟聽到朱智熏的話,得意地接著說道。
河政宇瞥了眼停車場的方向,他們談論的主角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不知為什麼現在還沒回來。
……
“你說,你喜歡我?”薑如初倚在自己的車旁,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快要燒完的香煙。
煙霧模糊著上升,軌跡漸漸變得不可捉摸,就像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樣。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的青年語氣弱了下來,“是、是的,我看到如初xi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薑如初斂下黑鴉鴉的睫毛,眉梢眼角都散發著淡淡的冷意,她說話的咬字帶著一種特彆的韻律,讓她無情的拒絕都聽起來十分迷人。
“可惜,我對你沒有興趣。”女人掃了眼對方胸口的工作牌,“李朋義先生。”
她甚至沒記住他的名字。
青年的一腔愛意被澆了一盆冷水,臉色蒼白地快步離開,他走得失魂落魄,恐怕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
薑如初慢條斯理地把煙掐滅,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男人從旁邊的房車裡走了出來。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李正宰本來是在車裡看劇本,卻被迫旁觀了一場失敗的告白。
“你的道歉不應該對我說。”薑如初扔掉手中的煙蒂,又用濕巾仔仔細細地擦乾淨手指。
李正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溫聲說道:“你需要護手霜的話,我車上有。”
見薑如初抬眼,這位演員中的大前輩彎了彎唇角,“是粉絲送的玫瑰味,你應該不會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