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朵靦腆：“見笑了。”
海深：“……”
那是一條歲芒沒有見過魚類，不過看形狀和手感跟鯛魚非常相似，歲芒問龍雲朵：“這條魚要怎麼吃？”
“我也不太懂，我都是直接上鍋清蒸。”龍雲朵愁容滿麵道，“雖然味道還行，但這種魚肉質好像有點不太好……”
歲芒眨眼：“那刺身呢？”
龍雲朵搖搖頭：“不行呀。這種魚切非常薄薄片才好吃，我們這裡沒有人會切，術法也沒辦法控製得這麼精巧……”
“那可以讓我來試試嗎？”歲芒主動請纓，“我刀工應該沒什麼問題。”
龍雲朵眼前一亮：“可以嗎？那太好啦！”
“你餓不餓呀，要不要先吃點？”歲芒說著，從自己隨身攜帶包包裡拿出最初帶來肉餅——本來是準備留著給明霄吃，可惜他現在吃不到了。
沒關係，可以回去再給他做。
龍雲朵興高采烈地接過來：“好呀！”
海深：“……”
要不是龍都有非常非常強抗毒性，龍雲朵估計也早就沒了。
他不急了，急有啥用呢，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龍雲朵廚房裡其實什麼都有，歲芒取出一塊冰，輕鬆削出一個冰山形狀，然後把胳膊長“鯛魚”乾脆利落地處理了。
片魚片對她來說是完全沒有難度操作，每一片都薄得近乎透明，被她細心地展開，貼在剛剛“冰山”表層。
近乎雪白魚肉鋪了一層，像是冰山上雪。
龍雲朵在旁邊小口吃著歲芒帶來肉餅，整隻龍都傻眼了，轉頭問海深：“我躲在這裡幾年，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歲芒切好魚片，正用毛巾擦拭著洗淨刀。
聽見龍雲朵疑問，她才轉頭看向龍雲朵，疑惑道：“您已經在這裡生活好幾年了嗎？”
“很不可思議對吧？”龍雲朵毫無形象地一邊吃著肉餅，一邊說，“在這麼無聊地方待著，我居然還沒瘋掉。”
歲芒心裡暗道不妙。
她本來以為時間點還要再往前一點，因為她從孑崇那兒得到了一顆龍蛋，還以為是孑崇尚未對龍蛋下手時間。
可按照龍雲朵說法，她都在這裡好幾年了……
難道明霄說“有事情”，是去孑崇那裡，把正在被折磨龍給救出來嗎？
他作為海蛇，想輔佐並不是現在唯一龍，眼前這位龍雲朵……而是那個已經被邪惡組織折磨過壞蛋龍？
歲芒覺得好像有點頭暈。
這時候龍雲朵剛好吃完了最後一口，戀戀不舍地舔了舔指尖，才對著歲芒道：“你知道和你一起來那位，也是龍嗎？”
歲芒開始真頭暈了：“什麼？”
“唔，看來是不知道了。”龍雲朵小聲說，“他給你那塊‘心間玉’是真正龍才有……算是龍又一顆心臟吧。它平常可以取出來，但要是損毀，龍就再也不能使用大部分術法了。”
歲芒：“這……”
“不過他有些奇怪。”龍雲朵摸了摸自己頭上，看上去似乎幼嫩可愛小龍角，呢喃自語，“怎麼會沒有龍角呢？”
歲芒沒聽清，不由追問了一句：“可是，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一隻龍了嗎？”
龍雲朵愣了下，笑道：“啊，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呀。”
歲芒：“是……”
“原本確實是這樣。”龍雲朵撓了撓頭，“因為絕大多數龍都沉睡了，或是飛升去了彆地方……我也不是很懂，我醒來時候，世界意誌就告訴過我，我是目前‘唯一龍’，但並不代表以後也是。”
她看向歲芒：“你那夫君可能是先前在沉睡龍吧？”
歲芒：“……什、什麼夫君？”
“啊，抱歉，我還有點跟不上時代。”龍雲朵緩緩道，“是不是該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