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晉江獨發,嚴禁盜轉17章(2 / 2)

撕裂白月光 泠梔雨 7815 字 7個月前

不過整個劇組都叫“晚楹”,沒人叫“晚晚”,周總這一聲wanwan,著實打得她腦回路拐不回來。

莫晚楹的戲安排在第二天,她在這裡的戲份不多,卻是她整場戲的高光,在發現自己是替身後,一劍殺了自己的丈夫。

從化妝開始,她就開始找那種被欺騙後決定玉石俱焚的狀態,那是一種撕裂的痛感,又帶著一種極端的快意,她表演經驗太少,加上與人物性格相差太大,有點難入戲。

刺殺歐陽闕的戲已經通過,但是紀嫣在刺殺之後說話的鏡頭一遍遍NG,於城一直在說情緒不強烈,眼神不到位。

“對不起導演。”被否認了太多次,莫晚楹有點喪失信心了。

於城心裡有個尺,新人演員能表達到這種程度已經不容易,莫晚楹雖然背後有周聿澤撐腰,但在周聿澤注資之前,他先選了她入組,認可她的靈性和天賦,這段時間的拍攝,莫晚楹不斷地給他驚喜,他是願意花心思去引導她的。

“晚楹,你要懂得將人物的情緒和自己相結合。”於城在教她,“在鏡頭麵前,紀嫣的存在要大於你自己,你不要用自己的思想去揣度紀嫣的行為和動機,不然在鏡頭麵前也隻是在演你自己。”

莫晚楹腦袋有點疼:“我找不到進

入紀嫣這個狀態的方法。”

於城無奈,嘴快來一句:“正好你和蘇婉婉人也像名字也像,你彆在戲裡找感覺,你代入一下現實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莫晚楹眼眸裡的神色一點一點地抽空,似乎有某個東西呼之欲出,讓她突然間從頭涼到腳,心慌和難受接踵而至。

於城一看,知道她開始找到感覺了,又在這個話題上踩了一腳油門:“你恨那個眼睛裡根本就看不到你的人,你想殺了他!”

*

莫晚楹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下拍完了那場戲,她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怎麼樣,隻是隨著那股情緒,去說那段早已背熟的台詞,表情、動作,都由不得她自己。

於城喊“卡”的時候,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整個劇組人員為她鼓掌。

她一抬手,摸到了自己臉上的眼淚。

原來她還哭了。

掌聲將她喚了回來,她破涕為笑,接過安然遞來的紙巾,有感而發:“我終於體驗到潘瑛老師說的那種,沉在戲裡被角色主宰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安然笑著問她:“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莫晚楹嘗試著回憶了一下,心臟驀然間一陣刺痛,阻止她繼續代入。她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嚇到了安然,安然趕緊拍著她的背:“咱們不想了哈,能順利拍完就好。”

劇組有人送上來殺青的捧花,莫晚楹位於C位,與飾演丈夫的連衡一起拍了殺青照。

她抱著捧花跑向房車的方向,之前為了防止周聿澤的出現乾擾她拍戲狀態,所以將他留在了車裡。

遠遠看見周聿澤在房車旁邊,在跟一個工作人員說話,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走近了,才認出來那工作人員是蘇婉婉身邊的助理,好像叫宣彤,她聲音很急,帶著哭腔:“婉婉姐剛才接到了一個電話,情緒很激動,在罵,一個人走遠了聽電話,我們也不方便跟過去,但是現在半個小時了,還不見回來,再打電話已經關機了……”

山裡天黑得早,此時已經暮色四合,周聿澤厲聲打斷她的話:“她離開之前是往哪個方向走了?”

宣彤趕緊往山下一指:“這邊!她往山下去了!”

“你哭也沒用,告訴導演,讓他發動整個劇組去找!”周聿澤嚴聲交代,表情冷肅,說完立馬掉頭往山下跑去。

莫晚楹愣在原地,不知為何,剛才周聿澤的反應和表情,讓她剛才隱隱壓下的預感陡然間抽芽生長,一瞬間長成參天大樹,將她吞噬。

手裡的捧花被她丟在一邊,她拔腿追了上去。

山路坎坷,暮色裡視線昏暗,莫晚楹還穿著沒換下來的寬袖長衣,被路旁的枝椏扯住袖子,她著急,將手拽回來,刮到了尖銳的枝椏。

她顧不上查看傷勢,甚至感覺不到痛,眼睛裡隻有已經跑遠的黑色背影,就快要隱匿在看不見的遠方,她出聲喊他,卻被他高聲喊蘇婉婉的聲音淹沒,他頭也不回。

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擔心周聿澤跑出視線範圍,

想要快步跟上,腳下一崴,跌在了山路上,膝蓋磕到了碎石,鑽心的疼痛,掌心撐在地上,被粗糲的沙子擦破了皮。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彷徨鋪天蓋地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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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裡一直在壓抑著不去深入思考,但是有個聲音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周聿澤為什麼這麼緊張?

這種緊張,遠遠超過了投資方對於項目參演人員應該有的尺度,他一直是冷靜自持的,可他喊蘇婉婉的聲音,透著一種明顯的著急和慌張。

她沒見過他這樣。

她拖著一瘸一拐的腿往前,透過層層疊疊的樹木,看見兩個人影扭打在一起。

走近一點,借著對周聿澤身形的熟悉,莫晚楹看清是周聿澤單方麵在痛毆一個人。

光線不明亮,但莫晚楹卻意外看清了周聿澤的表情,一向矜貴優雅的男人,惡狠狠地揪住那人的衣領,滿眼皆是暴戾:“哪來的狗東西,也配碰她一根手指頭?”

那人身材高大,卻被打得疲軟,莫晚楹從來不知道,周聿澤這麼會打架,一招一式狠厲而凶殘。

那人被踹進了雜草堆。這突然衝出來的男人滿眼都是陰鷙的殺氣,有一股要他命的狠厲,如同奪命的修羅,讓他根本顧不上滿身的傷痕,連滾帶爬地朝山下逃了。

角落裡,蘇婉婉蜷縮在一棵樹下,身上穿得是準備上場拍戲的白衣,她衣玦臟汙,精心梳理的頭發已變得淩亂,在暮色裡,白色的小小一團反射著微弱的光,像月亮摔進了泥沼。

“蘇婉婉。”剛才滿身暴戾的周聿澤,此刻聲音罕見地發著顫,在她麵前蹲下,伸手碰了碰她的臉,聲音灌滿心疼,“彆怕。”

婉婉。

晚晚。

在周聿澤背後的不遠處,隔著陰影幢幢的樹叢。

莫晚楹隻感覺遮天蔽日的眩暈奔湧而來,巨大的耳鳴如同盛夏呼天搶地的蟬鳴,襲擊耳膜,讓她短暫地聽不見彆的聲音。

卻仿佛“看見”了腦海裡閃過的一道亮光,是那些零星的記憶碎片,在這一刻完成了真相的拚圖。

原來,跟蘇婉婉有糾葛的人,從來不是薑嘉遠,是她的男友周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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