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晉江獨發,嚴禁盜轉19章(1 / 2)

撕裂白月光 泠梔雨 8503 字 6個月前

到達奈羅知鳶縣,莫晚楹跟鄰座的青年上了同一輛接送的小巴車。

小巴車是預定的酒店過來接人的,上同一趟車也就意味著,他們的目的地一樣。

知鳶在奈羅不算是旅遊景地,遊客慕鳶楹之名來奈羅旅遊,早在7月就來得七七八八,知鳶的不雲山雖也栽種鳶楹,但有一段山路崎嶇,不通車,需要步行登山,特意來這看花的人少。

小巴車隻接了他們兩個乘客,便啟動引擎,駛入主路。

莫晚楹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出神地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臨座出現響動,是青年主動坐了上來。

“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莫晚楹在飛機上隻聽不說,還以為他知難而退了。

她的臉上還戴著墨鏡,垂著首,聲音低低:“抱歉。”沒有解釋,便是承認了。

葉千洵終於從她嘴裡撬出兩個字,有點開心:“沒什麼好抱歉的,我不高興的時候脾氣可沒你這麼好,不過你既然來看花,也是想要心情變好,沒準你多跟我說說話,難過的事情就煙消雲散了呢?”

對方巧舌如簧,用輕鬆的語調想引導她說話,但莫晚楹實在提不上精神去應付陌生人,遂又是一聲抱歉。

葉千洵沒再執著:“好吧。”

接下來的一路,他真的關上了話匣子。

車到山腰停了車,酒店建在了山腰上,往上是鳶楹花林,需要自行徒步。

莫晚楹拎著行李箱下車,是她28寸的大箱子,箱子除了從公寓裡帶出來的東西,還有拍戲出差帶回來的一些衣服,整合到一起就很沉。

一米六幾的小姑娘拖著一個巨大的箱子,仿佛把所有的身價都帶出來了一樣,葉千洵不由多瞅了她幾眼,還是沒忍住,跟上去問:“你要幫忙嗎?這麼大的箱子,還裝著拍攝器材,這麼沉,你還不帶個助理一起來。”

他慣性以為她箱子裡帶著拍攝器材來取景。

之前視頻裡頭出現過她的小助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不帶過來。

小巴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走進去的路鋪的是石板路,挺好走,莫晚楹謝絕他的好意:“不用,謝謝。”

葉千洵聳了聳肩,他隻背了一個雙肩包,一身輕鬆。

辦理入住,前台說的是英語,但是發音和語法不利索,有點緊張,莫晚楹聽著費勁兒,乾脆直接說奈羅語,前台女孩明顯鬆了口氣。

“你居然會說奈羅語!”葉千洵就排在她後麵,聽到了她說話,有些訝異。

奈羅語是小語種,拗口且難學。

“嗯。”莫晚楹輕輕應了聲,但沒有過多解釋。

她為了來看鳶楹花,特意跟著cctalk上的老師學的。

大三那年,她和大學室友約著暑假去奈羅,當時室友交了一個奈羅語專業的男朋友,可以解決語言上的問題。

但事事依靠彆人並不方便,所以她在便利店做兼職攢旅遊經費的同時,

還在網上搜了免費課程,想著學幾句日常用語也好。

後來……

室友在那個學期結束之前,就已經跟男友分手,去奈羅這件事成了室友不可提的禁忌。

於是旅行便成了她一個人的計劃。

但那個暑假,她沒有成功出發。她在候機廳恰巧遇見了準備出差的周聿澤。

當時兩人並沒有親密關係,他卻將她攔了下來,男人並沒有發覺當時的自己說了一句帶著承諾性質的話:“等我回來,我帶你去。”

當時她也就20歲,孤身一人,奈羅語學得還不熟練,並沒有自信能在異國他鄉完成這場旅行,隻是足足計劃了一個學期的事情就這樣擱淺,她不甘心。

他這句話,讓她等待,也讓她期待。

她當時就已經喜歡他了。

如今她奈羅語已經熟練,也不再害怕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不需要他來保駕護航。

*

入住酒店已將近晚上,莫晚楹隻在飛機上吃了一餐,眼下飯點並不餓,隻是覺得疲憊。

她走進浴室,入目便是一個巨大瓷白的浴缸,她忽然想起她在浴缸一邊刷牙一邊拽住周聿澤手的畫麵,窒息感像一記不打招呼的耳光,扇得她頭昏腦脹。

她用了淋浴。

草率地洗了個澡,她站在盥洗池的鏡子前吹頭發,無意間抬頭,瞥見鏡子裡雙目無神的自己,一時間有點認不出來。

眼睛還有未消腫的紅,因為長時間的流淚,眼圈周圍疲憊,睜不圓,小了一圈。

她拔下吹風機的插頭,轉去客廳吹。

一沾上床,便睡得昏天暗地,不知過了多久,被堵塞的呼吸驚醒。

夜涼如水,她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捂著眼睛,雙目刺痛,眼淚從指縫中流過,順著手臂蜿蜒而下。

哭醒了,抽噎止不住,比頭一天晚上的崩潰還要劇烈,心臟和腹部像被重石擠壓一樣,頭沉甸甸地。

酒店房間空曠且寂靜,厚重的窗簾拉得緊實,無人窺探,無人嘲笑,所以哭聲肆無忌憚,撕心裂肺。

哭到累得倒在床上又睡了過去,被鍥而不舍的門鈴聲催醒,睜開眼睛,光線昏暗,不知道是幾點,隻覺得全身上下都疼。

門鈴聲還在響,莫晚楹抬腿下床,腳下一軟,徑直摔到了床邊,厚重的地毯接住了她,但膝蓋傳來鈍痛,她低頭看,視線恍惚看不清,隻能伸手去摸,摸到了腫起來的硬塊。

被石頭磕傷的膝蓋因為她的忽視,已經紅腫起來。

門鈴聲不響了,取而代之的是拍門聲,聲音隱隱約約傳來,是昨天遇到的那個青年。

“哎!鳶楹!你沒事吧?”他的聲音焦慮。

莫晚楹腦袋無法思考,不會疑惑他為什麼會在此刻出現在門外,甚至知道她可能有事。她撐著床沿勉力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門邊。

手扶在了門把上,卻沒有往下壓,而是說:“我沒……”

喉腔裡仿佛有一簇暗火

,燒得她嗓子乾澀,難以發出聲音。

而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裡麵的小小動靜,靜了一瞬,似乎是想聽得清楚,發現久久沒有後續,他又拍門:“鳶楹!你開開門!你沒事吧!”

莫晚楹嗓子難受,隻能用指骨輕輕敲了敲門,門板硬實,敲不出什麼聲音,反而撞得指關節生疼。剛才聽青年砸門轟隆隆響,她還以為這門很好敲。

“你在門旁邊,是嗎?”那人耳根子敏銳,聽到了裡屋敲門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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