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都能讓你聽到了牆角，這算不算緣分？”調笑的語氣，完全沒有被看到秘密的尷尬。
反倒是莫晚楹有點躊躇，解釋：“我跟朋友站在這裡等車很久了，你們是後麵出來的。”
言下之意，是你們自己不注意場合。
謝鶴軒聳聳肩，不太所謂：“什麼車要等這麼久？彆等了，我送你們回去。”
“謝謝，但是不用了，快要到了。”莫晚楹亮了亮手機屏幕，顯示專車司機還剩100米。
謝鶴軒看到，沒再堅持，隻是點了點頭。
莫晚楹還在想著剛才對話中提到蘇婉婉的事，幾番猶豫之下，還是問出口：“你們剛才說，蘇婉婉怎麼了？”
“你認識她？”謝鶴軒頗為詫異，隨即想到，“哦，話說回來，她跟你長得還蠻像的，你們該不會是親戚吧？”
莫晚楹搖頭否認。
“她前段時間出事了，鬨得很大，你應該也知道。”謝鶴軒並沒有打啞謎，“本來有個投資很大的電影女主已經確定是她，但是那件事情之後，投資人信心動搖，要求一定要換女主。”
莫晚楹記得，那件事的後續，雖然仍有罵她讓滾出娛樂圈的人，但是擁護她的大有人在，她雖不如剛回國時那麼榮耀，但也隻算是好壞摻半。
“不至於到換角的地步吧？”莫晚楹迷惑，“有蠻多人挺喜歡她，短視頻平台在那段時間出了很多個人剪輯，就算其中有她公關團隊主導，但熱度實實在在被帶動起來，不少觀眾和粉絲還是吃大女主人設的。”
謝鶴軒訝異地多瞅了她兩眼，沒想到這隻人畜無害的兔子還有這樣的見解。
“擱以前倒是不至於，但這兩年問題藝人被封殺太多，不少作品被擠壓，資本都是趨利避害的，這麼高風險的人物，誰知道未來還有什麼黑料，不如不用。”
莫晚楹的內心不知該怎麼形容。
謝鶴軒揚起笑容，掏出手機：“跟你說的可都是內部機密，作為報答，加你個微信，不算過分吧？”
“啊。”失策。
*
上了專車，莫晚楹盯著微信列表裡多出來的新好友發了會兒愣，一個腦袋挨到了她肩膀上，盛溶溶唉聲歎氣。
“我剛才一直都在想著，他會選擇在什麼時候解釋一下跟那小花的事，結果完全沒有哎！”盛溶溶義憤填膺，“他是完全沒意識到這件事需要解釋，還是覺得完全沒解釋的必要啊！”
“嗯？”莫晚楹的思緒完全都在蘇婉婉身上，跟好友有點錯頻。
“我在酒吧坐你旁邊，彆人有沒有聽見我不知道，但我聽得真真的，他不是想追你嗎？這是想追人的態度？”盛溶溶打抱不平。
考慮到在車上，前麵還有一個豎起耳朵聽八卦的司機，討論的人物是家喻戶曉的明星，兩人都沒有指名道姓。
想到同為二世祖的薑嘉遠，莫晚楹回憶了一下出現在他身邊的各種女性，猜測：“或許對於這些公子哥來說，親親抱抱隻是正常的交際方式。”
盛溶溶大受打擊，隨即想到：“好像周聿澤不是這樣。”然後馬上捂嘴，“算了我不說了，我這嘴開過光，點誰誰死。”
莫晚楹低眉，沒有接這話。
兩人在外麵沒有討論私人感情，在回到家關上門之後，盛溶溶才問莫晚楹與周聿澤的情況。
“我感覺我變得有點不像自己了。”
莫晚楹有些疲憊地栽倒在沙發上，把讓周聿澤去籌備項目，點名要謝鶴軒的事情一說，盛溶溶驚愕地瞪大眼睛：“雖然我這麼問有點遲，但資源這麼唾手可得，你之前為什麼不這麼做？”
“這就是問題所在。”莫晚楹歎了口氣，“我之前壓根就不想讓他為我入圈鋪路，能吃到多少都是我自己的本事，但是他一直出現在我身邊，我拿他沒有辦法，隨口編個事項把他支走，結果他把我隨口說的事情落地成了現實，還為我成立了我個人的工作室，我如果接了，是不是證明，我已經原諒他了？”
“那你要原諒他嗎？”盛溶溶問了最近關鍵的問題。
莫晚楹被問住了，沉默半晌，才說：“最開始，我是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但後來發現，他固執到瘋魔的地步，我有時候在想，如果在這段時間，他能表現出一丁點對蘇婉婉的搖擺不定，我都能斬下這段關係，但在奈羅不雲山之後，他的眼裡……”她咬了咬唇，沒有繼續往下說。
他的眼裡，好像隻剩她一個人。
“所以你現在的情況，是拒絕不了現在的他，也無法接受他之前的行為。”盛溶溶精辟總結。
莫晚楹抱著抱枕苦笑一聲。
盛溶溶也跟她一起歎氣：“我沒有戀愛經驗，暗戀的人都是渣男中的戰鬥機，決定下得都很快，沒有你這麼複雜的心路曆程，所以也給不了什麼建議，不過站在利己這一方，好事都堆在你麵前了，接下總對你沒壞處，就算你最後還是不能接受，再甩人嘛，他對不起你一次，你也可以對不起他一次，很公平。”
真的能這樣嗎？莫晚楹下不了決定。
苦惱的氣氛才蔓延到一半，莫晚楹接到了魏芙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無比興奮：“天呐晚楹！你不知道剛才是誰聯係我，吳正賢導演你肯定知道吧？他的助理剛才給我發了新電影的劇本哎，劇本叫《龍雲》，神話題材，想請你試鏡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