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陽光下,雲岫正嫌棄這血海腥臭,就見這無邊血海之中,忽然炸開血花,一個人影從中飛出爆喝一聲。“誰人在動我血河大……大……”
冥河老祖正準備用自己渾厚如雄獅一般的嗓音震懾一下敵人,好顯出自己的氣勢,誰知他剛衝出來,站在空中提劍擺開架勢。就看見了岸邊站著一個讓他很眼熟的女修。
那一刻,冥河老祖自覺屏蔽了對他大陣動手的青衣劍客,隻震驚的盯著岸上的白衣女修。一幅見了鬼的模樣。
雲岫伸手和空中的紅衣像素人打招呼:“呦!冥河老祖,還記得我嗎?”
冥河老祖因為那一聲招呼頓時哆嗦了一下,如果沒有紫霄宮的經曆,自覺這些年長進不少的老頭未必會這麼怕。心裡可能還會抱著僥幸心理,但偏偏他去紫霄宮聽道。看見了雲岫在鴻鈞道祖麵前的囂張嘴臉。
他這些年是長進了不少,但這個女煞神飛升的速度更快啊!
砰!
隻見剛剛才從血海鑽出來的冥河老祖一個猛子紮回了血海,血海中又是一朵血花高高的炸開。而紅衣老道的聲音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於岸邊和他打招呼的白衣女修?看不見,根本看不見,天色不早了,他老人家可得趕緊洗洗睡了!
還在研究血河大陣的通天好笑道:“你當初怎麼他了?他看見你就跑?”
“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當初他加入始麒麟的隊伍襲擊東海龍宮,我就砍了他一劍。”雲岫認真的比出一根手指。也是很無語道:“我一劍劈死他一個血滴子化身,他當時怒不可遏,說要給我好看,我還以為他要來真的了,嚇得我趕緊嚴陣以待,結果……結果那家夥擺開架勢騙過我之後,直接扭頭就跑。我都沒見過跑得這麼快的,甚至都忘了砍他第二劍。”
以往都是彆人看雲岫的行為震驚,心想還有這種操作?那是雲岫難得對彆人的行為驚掉了下巴,直呼外麵套路深,她要回昆侖!
通天還沒聽過這段往事,聞言也是一愣,隨後挑眉笑道:“雖然不戰而逃為人所不恥,不過他這隨機應變,當機立斷的能力倒是厲害,留了一條小命。”
血海裡遍布了冥河老祖的血滴子,對血海的掌控力很強,所以他躲在暗處也能偷聽雲岫和通天的話。聽到通天的評價。冥河老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沒錯,他就是這麼機智!
然而下一秒,他就聽雲岫道:“跑得快有什麼用?現在我就在他老巢門口。他的血滴子化身都在這血海之中,他就不相信他有本事再跑。”
冥河老祖心裡一緊,趕緊雙手掐訣。岸上立刻傳來了通天的聲音:“咦?”
雲岫:“怎麼了?”
通天神識一掃,看著那泛起血光的大陣,饒有興趣道:“這血河大陣倒是有些意思。就和咱們之前見過的月桂樹,竟然能借用血海的力量修補自己。布陣的人有些巧思啊。”
雲岫不懂陣法,聞言狐疑道:“那是不是很難破?”
冥河老祖得意:當然很難破。他這血河大陣可是以整個血海為基石……
“雖然有些巧思,但有我在,破解也不難。”少年清亮自傲的聲音很快打斷了冥河老祖得意的念頭。“你且看,這血河大陣以整個血海為基,看似堅硬無比,實際上嘛……也確實堅硬無比。”
冥河老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聽到最後一句話,差點岔氣:那你說個屁啊!
雲岫無語:“說重點!”
青衣少年笑著一指地麵:“重點就在這。把手給我。”
雲岫看著他伸過來的方塊手,直接把手搭了上去,雖然通天本身沒有占便宜的想法,但兩隻手真的交握的時候。他的心似乎又快了幾分。他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耳根微熱的偏開視線。
還在偷聽的冥河老祖正疑惑怎麼沒聲音了。結果很快就察覺到遠處的血海出現了異樣。他猛地扭頭看去。就見遠處的血海海水中,多了兩個小黑點,正是並肩而立的通天和雲岫。
冥河老祖下意識的神識一掃,發現確實是他們。頓時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能。
“不可能,大陣還在,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是障眼法?”
“你也是大羅金仙,神識也不弱,難道還看不出我們是真人還是障眼法?”通天在陣法領域有著和老子、
元始一樣的自傲。
“你這血河大陣雖好,但就是設計的太好了,反倒是忽略了其他方麵,比如……地下的陣法因為沒有直接接觸血海,防禦力就薄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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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說你的血滴子化身遍布血海,我猜你剛剛肯定在偷聽我們的談話對吧?當年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血河大陣的時候,自然也就忽略了地下的缺口。”
當門比牆還堅硬的時候,某種時候,牆也就成了‘門’,通天就是這種思路,他握著雲岫的手,彎彎繞繞幾步,就這麼繞過了地下的陣法輕鬆進來了。當然,這個輕鬆隻是因為他是陣法大師,對旁人是不通用的。
冥河老祖顯然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來了個女煞神不說,女煞神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幫手。
“你明知道我在偷聽,你……你們剛剛的那些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故意把我的注意力引開!卑鄙!”
少年傲慢嗤笑:“這怎麼能叫卑鄙呢?是你自己自作聰明要偷聽的。我可沒求著你聽!”
冥河老祖被他的態度氣吐血,但凡雲岫不在身邊,他就要怒發衝冠的提劍上了,但現在,不敢逃也沒地方逃的他隻能咬牙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雖然問的是你們,但冥河老祖是看著雲岫說的。
雲岫:“我要一點冥河血水。”
經常獅子大開口的雲岫難得用了一點作為量詞,冥河血水又臭又腥,曾經被東海龍宮的血水熏過的雲岫對它很嫌棄,如果不是為了點亮圖鑒和收集癖發作,她怕是一點也不想要。
隻是這個?冥河老祖眼睛一亮,當場表示:“我給!”
雖然對於整個洪荒來說,冥河血水是珍貴的毒水,但冥河老祖坐擁整個血海,手頭積攢的冥河血水也有不少了。給出去一些完全不心疼。
雲岫:“我還要業火紅蓮。”
“你怎麼知道我有業火紅蓮?!”
冥河老祖一驚,他沒有反駁,不是他蠢笨,而是因為他知道,以雲岫的高深莫測,她隨手掐算就能掐算出事情真假,容不得他欺騙!
雲岫淡定道:“我不僅知道你有,我還知道它有十二品,我要的是十二品業火紅蓮,少一品都不行。”
冥河老祖心裡不舍,畢竟這可是先天至寶,但他性命都被人掌握在手裡,此刻也說不得這些了。
“……我給。十二品,保證一品不少。”
說話間他大袖一揮,一朵紅豔豔的蓮台就在血海中浮現,飛向雲岫。
丟失了這樣一件先天至寶,冥河老祖有氣無力道:“兩位拿了東西,可以高抬貴手離開了吧?”
雲岫手一指冥河老祖腰間的元屠阿鼻:“暫時還不行,我還要那兩把劍。”
冥河老祖臉一黑:“仙子知不知道,這可是我的伴生靈寶。”
雲岫淡定點頭:“我知道。”
冥河老祖咬牙:“這兩把劍伴我萬萬年,意義非常。”
雲岫:“我知道。”
冥河老祖:“我也不富裕,業火紅蓮給了你,我就剩這兩把劍了。”
雲岫:“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個屁!”冥河老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氣急敗壞的指著那白衣女修的鼻子怒罵。
“你知道你還要?整個血海有價值的就這幾樣,冥河血水、業火紅蓮、元屠、阿鼻。你來一趟,嘴一閉一張就全要去了。你怎麼不把我這老頭也要去呢。反正沒了這些法寶,我一糟老頭子也沒法活了!沒法活了!”
冥河老祖半是憤怒,半是試探的撒潑。試圖為自己爭取一下,讓這個女人知道她的要求又多了霸道無恥,欺人太甚。要不是大羅金仙僅剩的那點臉皮撐著,他說不定要學之前的接引準提眼淚鼻涕一大把。一哭二鬨三上吊。
誰知他這話一出,那白衣女修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也不是不可以。”
冥河老祖沒反應過來:“啊?”
什麼可以?
另一邊的白衣女修大手一揮:“那行,你我也要了,你趕緊收拾收拾行禮,隨我回昆侖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