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震驚。”
“到底是怎麼樣做到的呢?”
“原來怪物真的能夠被殺死……”
“我還以為怪物一直都是死不掉的。”
活著的人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對此感到憂慮的木虹卻在思考,是否要脫離隊伍的事情。
現在這個世道,人們做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不過在木虹想出結果之前,已經有一些活著的人手裡提著東西找來。
他們都是被天川從怪物麵前救下來的人。
大家也沒說什麼。
隻是將手中提著的東西一個個放在木虹跟前,然後道了謝。
“我這也沒什麼好東西,隻能找到這些勉強能用的……
“無論怎麼說,我這條命是天川這小子救下來的,所以……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事可以找我。”
類似這樣的言論,從這些提著東西來的人口中說出。
他們的狀態看起來也沒多好,可是話說出口的時候卻是鏗鏘有力。
有那膀大腰圓的,還會瞪圓了眼睛往周圍看。
將一些明顯心中有鬼的家夥,看得直往後縮。
原本木虹的心中不安更多。
可是在這一個個跑過來的人的言語下,竟然踏實不少。
這個世界好像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絕望一點點將人們的內心填充。
可是……
善良也未從人們的內心中完全消失。
……
木虹並未脫離隊伍。
向西而行的隊伍在簡單的休整後繼續前行。
隻是原本在整個隊伍中存在感不是很強的木虹一家,現在主動來拜訪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起初是那些被天川救過的人。
後來多了不少專門帶著孩子前來的人。
被天川救過的人前來,主要目的還是擔心木虹一家會出事。
後來專門帶著孩子前來拜訪的人們,則是想要詢問關於怪物是如何殺死的事情。
……
怪物是如何殺死的?
這個問題天川也在思考。
這幾天的天懿隻要睡醒,就能看見一邊沉思,一邊依舊練習著“殺怪刀法”的天川。
文秀大多時候成為了專門帶著天懿的人。
加入隊伍之中的木虹,偶爾會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忙碌。
——在死了那麼多的人後,這支隊伍如果還想要維係原本的功能,還活著的人就要主動頂上去。
在天川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文秀時不時會提上那麼一兩句。
也就是這麼一兩句,讓天川很快心中有了底。
又跟木虹進行了簡單的交談,如今旁人來問,天川倒也說得頭頭是道。
……
其實該要如何殺死怪物,在天懿看來非常簡單。
這個世界中突然出現的怪物跟惡魔不一樣,卻也有相似的地方。
相似的地方就是……
這個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有可以被“切割”的最簡單的方法。
關於這一點,還是天懿在惡魔戰場上自己悟出來。
畢竟想在短時間內殺死打量敵對惡魔,蠻力並不可取。
尤其是在自己還很弱小的時候。
這個世界的怪物看似詭異,但他們並非看不見摸不著。
隻要其身體存在且可以被破壞,那麼殺死他們就有了可能性。
除此之外,就是要在麵對怪物時摒棄過多的恐懼。
怪物的種類千奇百怪,殺人的方法也各不相同。
可人類在麵對怪物時,隻要內心中的負麵情緒達到了一定閾值,本身就會變成新的怪物。
哪裡還需要怪物動手?
反過來說,若是人類在麵對怪物時,可以克製住油然而生的恐懼。
那麼怪物對人類的威懾力也就少了許多。
這一點從天川對戰怪物時,自己就能夠感覺得非常明顯。
……
天川將自己對戰怪物的經驗和想法並未隱藏的一一說出。
換做他人,隻會令人懷疑。
可天川是實打實的當著眾人的麵殺了不止一個怪物。
所以當這些話從天川的口中說出時,前來請教的人還是聽得非常仔細。
再之後,這一隊向西而行的隊伍,就多了許多手中持刀不斷練習的人。
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在麵對怪物的時候可以克製住心中的恐懼。
但是練習該要如何殺死怪物的方法,並非是不可做到的事情。
而且在大家練習的過程中,總是彌漫在人們心頭的絕望,似乎也變淡了一些。
……
天懿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雖然他覺得現在整體隊伍的氛圍很不錯啦。
但是每一種不同的怪物,可以被簡單殺死的方法並不相同。
這由怪物本身的結構決定。
隻有對怪物的身體結構足夠了解,並掌握了對應的理論,才能夠以“最簡單”的方法將怪物殺死。
不然很有可能會出現一刀砍上去並無效果或者效果不大的情況。
具體效果如何,要根據實際遭遇的怪物來決定。
可是這樣的事情該如何告知他人呢?
想到這裡的天懿,突然轉頭看向天天帶著自己到處跑的文秀。
他的姐姐文秀,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兒天真,但是非常聰明、記憶力也好,還對自己迷之信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