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泉水的加持下，他的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細、變白，直到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敲門聲響起後，沐歌將門打開，門外站著兩名警察以及一位物業的工作人員。
“請問是孔臨宣家嗎？”
沐歌還沒有說話，那物業的女人就搶先開了口，“對，她是孔臨宣的老婆，是那老太太的兒媳婦。”
“我們是朱延路派出所的警察，我姓劉。”男人亮了一下警官證，“孔臨宣在家嗎？”
“在！”沐歌讓開門口的位置，露出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他在睡覺。”
“他媽都沒了，他怎麼還有心思睡覺！”那物業的女人皺著眉頭抱怨道，“剛才給他打電話，他的態度就很敷衍，現在竟然還在睡。”
“誰沒了？”沐歌故作詫異地開口詢問。
“你老婆婆昨天沒回來，你不知道嗎？你快去把你老公喊起來。”
“你們自己喊吧。”沐歌再度退後一步，就好像沙發上的男人不是她老公，而是什麼碰不得的臟東西一樣。
幾人穿鞋進屋，那物業的大姐直接上手去推沙發上的男人。
“孔臨宣！孔臨宣！醒醒！”
“滾！賤人！彆碰我！”剛睜開眼睛的孔臨宣還有些迷茫，直到看見麵前站著的兩個警察，才清醒過來。
“你們是警察？”
“我們是朱延路派出所的警察。”
“我要報警。”這一宿的遭遇讓他幾近崩潰，孔臨宣環視一圈後，指著一旁的沐歌，大吼道，“就是她，故意傷害我，還侮辱我，我要告她。”
“孔臨宣，請你先配合我們的調查！”
“你和你母親關係怎麼樣？”
“挺好啊。”
“那接到電話，為什麼不下樓？”
“電話？”孔臨宣臉上瞬間煞白一片，早上被他遺忘的電話內容，此時瞬間充斥在他的腦海中。
“誰死了？”
“今天早上有人打電話報警，說在小區裡發現一具屍體，據物業與住戶的指認，死者是你的母親。”
“我媽，死了？”
“你母親身體可有疾病？”
孔臨宣如同慢動作般搖搖頭，“她身體挺健康的。”
“那，精神方麵呢？有過什麼精神類的病史嗎？”
“沒有。”孔臨宣一臉茫然道，“我媽怎麼死的？”
“死亡原因需要等屍檢結果。”警察說完又看向孔臨宣，“你母親昨夜未歸，你知道嗎？”
“知道。”說到這，他瞬間怒火中燒，“就是這個賤人，昨天打斷了我的手，還把……把我的嘴堵住，讓我在客廳的地上睡了一宿，若不然我怎麼會沒發現我媽沒回來。
也許我媽就是她殺的，我要告她！”
“把你的手打斷了？”警察看著孔臨宣毫無異常的手，“你身上沒有捆綁過的痕跡。”
“對，這女人雖然沒捆我，但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我昨天晚上根本動彈不了，不然也不會被那臭襪子堵了一宿，我現在嗓子還疼呢。
還有，你們把她抓起來，我懷疑她不是我老婆。”
兩名警察互相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名警察再度開口問道，“你的手嚴重嗎？需不需要去醫院拍個片？”
“當然嚴重，骨頭都折了，今天早上起來，我手脖子腫得像個豬……蹄。”原本是想抬起手，給警察看證據的孔臨宣，在看到自己完好如初的手腕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