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瞬間安靜下來，就連聲樂都停頓一瞬。
“鳳凰翎羽丟了？”天君先是怔愣一瞬，隨後便貌似關心道，“這鳳影千幻還是由我暫為保管吧，若不然要是也丟失……”
“天君，莫不是忘了我已經涅槃，現已成為神君，彆說是我已經可以另辟小世界，就算是不能，現在又有幾人可以從我手中偷走東西。”
天君再度一怔，他確實忘了這一茬。
沐歌看著天君，神色不疾不徐道，“我的鳳凰神殿很少有外人出入，能自由進出我神殿的隻有四人。”
沐歌的視線從龍蒼天、龍傲天、龍問天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龍淵身上。
然後在龍淵不可置信的驚恐視線下，沐歌緩緩開口，“這四人身份不凡，還要勞煩天君代為追查一番。”
雖然沐歌沒有說出四個人的名字，但所有仙君、神君都心知肚明她說的是誰。
天君自然也明白。
他能說不管嗎？當然不能，人家都懷疑到他家孩子身上了，此時若是裝傻充愣，豈不是變相承認了他兒子的罪行。
他先是看向自己的三個兒子。
龍蒼天、龍傲天、龍問天齊齊搖頭，態度真切地表示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鳳凰翎羽。
天君最後看向龍淵。
儘管龍淵極力掩飾，但他眼中的驚恐及心虛之色還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來。
若是其他人露出這種神情，天君還會想法子遮掩一二，可龍淵是他妹妹在凡間與人類苟且生下的雜種，他哪裡會顧及龍淵的臉麵。
“龍淵，是你拿的嗎？”天君語氣嚴厲，斥責聲如雷貫耳般將龍淵震得說不出話來。
“說話！”天君的威壓哪裡是龍淵能夠抵抗的，看著他嘴角流出的血，天君不耐煩地說道，“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想讓我出手？”
龍淵已經被那專門針對他的威壓，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沒偷。”這破碎的聲音就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是沐歌給我的。”
東西在他手中，天君隻要想找，便能找到，他不能不認。
可那鳳凰翎羽不是他偷的，是鳳沐歌親手送給他的，為何鳳沐歌要陷害於他。
龍淵將頭緩慢地轉向沐歌，眼中悲痛萬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沐歌一臉茫然。
“你說什麼？鳳凰翎羽是我給你的？”
說完她自己嗬嗬樂了起來。
“龍淵，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是你！”沒了天君的威壓，龍淵擦乾嘴邊的血跡，坐起身看著沐歌，“鳳凰翎羽是你親手交給我的。”
沐歌看向天君，“他竟然說是我給他的，這樣的說辭，天君信嗎？”
然後她又看向在座的其他神君仙君，“各位信嗎？”
眾人竊竊私語，誰也沒有表態，但看那神情便知是不信的。
“鳳凰翎羽乃是我族三大至寶之一，我會將他送給你？”沐歌直視著龍淵的眼睛，“你憑什麼？你覺得你配嗎？”
你配嗎？
這三個字龍淵從小聽到大，可這一次卻比以往所有聽到的時候，都要紮心。
心臟就好像是被紮成了篩子，呼呼地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