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意識的瞬間，她聽到了遠處的議論聲。
“又是這幾個小子。”
“唉，我認識那個黃毛的媽，她愁得頭發都白了，這小子一點都不聽話，根本不聽管教。”
“他們這麼欺負小學生，就沒人管嗎？”
“管什麼啊，學校門口那冷飲店的老板管過一回，那冷飲店的玻璃門被砸碎好幾次。”
“報警啊！”
“沒用，這幫小子聰明著呢，大半夜的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砸完就跑，第二天都有不在場證明，誰也不承認。”
“那小姑娘可咋辦？”
“這幾個小子就是要錢，乖乖交錢就行。”
“造孽啊！”
“還是幫著報個警吧！”
“……”
他們議論的聲音不大，至少沐歌前後左右，站著的四個年輕人是聽不到的。
一個個的明明隻有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學著社會人的樣子，叼著香煙，染著頭發，有兩個人的手臂上還有紋身。
“小丫頭，痛快把錢交出來，哥幾個就放了你。”
“不交呢？”
“那就彆怪我們兄弟不講道義打女人了。”
沐歌初來乍到，不能節外生枝，畢竟原身是個瘦瘦弱弱，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突然就將四個大小夥子暴揍一頓。
“痛快一點，彆耽誤我們哥幾個出去嗨皮。”
“你但凡有點常識，也該知道那叫happy，不叫嗨皮。”
那小夥瞬間弄了個大紅臉，她惱羞成怒道，“我那是口音。”
“哦，我還以為是口吃呢。”
“你找死！”他揮舞著拳頭向著沐歌的方向打來，那麵部之猙獰，力度之凶猛，讓遠處圍觀的人忍不住低呼出聲，甚至有的已經閉上了雙眼。
沐歌腳步輕移，看似沒有動作，卻輕鬆躲過了那人的拳頭。
可沐歌躲過了，她身後站著的人卻沒有躲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媽的，你還敢躲！”黃毛揮舞著拳頭不斷地向著沐歌打來，可沐歌用五千積分換得技能，那移速之快哪裡是他能打到的。
她的身體在那四人中間騰轉挪移，耳邊時不時響起一句咒罵聲或是痛呼聲。
“媽的，你打到我了！”
“你是故意的吧！”
“你他媽打到我兩次了！”
“……”
最後沐歌離開時，那四個人已經打到一起。
等警察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四人互毆的場麵，於是將這四個人全都帶了回去。
小鎮不大，沐歌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她居住的香燭店。
店內的櫃台後，坐著一個老頭。
個子不高，很瘦，眉毛頗豐，眼神炯炯有神，眼角很多皺紋，麵色紅潤，看著就是一個閱曆頗豐，精力十足的老頭。
“爺爺，我回來了。”
老爺子漫不經心地回了一聲嗯，“屋內有飯菜，你洗手自己吃。”
他的眼皮微抬，隨意地掃了一眼沐歌，然後突然怔愣當場。
“你站住！”
他慢慢站起身，防備地看著沐歌，眼中都是審視的意味。
沐歌裝作毫無所覺地站住腳步，故作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