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被嚇得瑟瑟發抖，沐歌卻沒有在它的身上感受到其他的情緒。
也是，這麼小的小鬼，想害她的可能性不大，大概是被人利用了。
現在想來，之前帶它來香燭店的那個中年女鬼，就有問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有諸可在，她在這個世界可以橫著走！
陰氣到沐歌近前時，聚攏在一起，化身為一個身穿嫁衣的女鬼。
“怎麼是兩個？”她低聲嘟噥一句，在看向沐歌時，眼裡都是探究之色，“你是全陰之體？你戴了什麼寶貝遮擋體質，若不是有人告訴我你的存在，我竟沒發現這裡還有你這個寶貝。”
“現在發現也不晚。”
“你不害怕嗎？”女鬼好似很少能碰到像她這樣，不畏生死的獵物。
“害怕的不應該是你嗎？”
“我害怕？”女鬼桀桀地笑了幾聲，“小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還需要問我？”沐歌說完看向諸可，“諸可，你的夜宵歲數太大，記憶力可能不太好，你食用過後，會不會對你的記憶造成影響？”
“沒關係，就像人不會因為吃了魚，也變成七秒記憶一樣。”原本因為沐歌被算計，還很生氣的諸可，此時被沐歌逗得嗬嗬直樂，“那我就不客氣地享用我的夜宵了。”
“不用客氣，彆忘了給個五星好評哦！”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聽得女鬼直皺眉。
“你……啊……”
諸可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便直接出了手。
向來所向披靡，無論到哪裡都是大佬級彆存在的女鬼，此時發不出聲音，也掙脫不開鉗製。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身的陰氣如同泄洪一般流失，那是她上千年來一點一滴累積的，現在竟然全都便宜了一個不知底細的女人。
這人是誰？若是人類為何可以吸食她的陰氣，若是鬼類為何身上沒有絲毫鬼氣。
可直到它徹底消亡，也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諸可吸食完陰氣，一臉饜足地打了一個飽嗝，嚇得沐歌身後的小鬼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小鬼，你哭什麼哭！”諸可看向沐歌身後的小鬼，故作凶相道，“再哭吃了你。”
“彆吃我，你彆吃我……”
“好啦，彆嚇它了。”沐歌說完轉頭看向小鬼，“你現在把嘴閉上，我就不讓她吃你。”
小鬼的小手直接捂在了小嘴上麵。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沐歌，“姐姐，我想找媽媽。”
“嗯，幫你找媽媽。”
小鬼的屍體在一個山坡下，在看到自己屍體的瞬間，原本看著乾淨整潔又可愛的小鬼，瞬間變成同屍體一般的模樣。
“姐姐，我好疼。”
他的衣服多處破損，臉上臟得像個小花貓，身上青一塊紅一塊，膝蓋和手肘處還在破皮流血。
那委委屈屈的小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乖，再等一會，讓那個姐姐幫你找媽媽。”
諸可走到屍體邊，伸手在屍體上方掐指捏尋，好半晌後才看向沐歌，“魂魄還在，但距這裡很遠，把它交給我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沐歌點頭，看向小鬼，“跟著那個姐姐走吧，她能帶你找到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