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有福氣的人 寧幺兒上族譜的事又被……(2 / 2)

圓圓記事 竹筍君 10909 字 6個月前

段圓圓玩不下去了,放了棋生氣。

以前也沒見你對兩個弟弟多好,為了罵寧宣還特意把她叫過來聽著表哥受辱,太不要臉!

陳姨媽要跑出去,段圓圓按住她,臉色煞白(氣的)哇一聲叫起來,道:“娘!娘!爹!爹!我肚子疼!”

陳姨媽嚇了一跳,丫頭婆子都跑上來圍著段圓圓,寧宣也不裝了,站起來兩步跑進去把人抱起來往回走。

段圓圓怕陳姨媽太著急,路過她的時候就輕輕對她眨了下眼睛。

陳姨媽知道段圓圓是裝的,又好氣又好笑,手上扯著寧文博不讓他跟過去道:“小的護爹,聽到你在外頭說自己爹娘,能好受嗎?”

寧文博啞口無言,他當老子的還罵不得兒子了?

寧宣被表妹舍身救走,半路看她隻乾嚎不掉淚,眉頭一挑,在家裡按著她呸幾聲去晦氣,笑:“再忍忍,馬上他們就會從咱們家裡搬出去。”

段圓圓很好奇:“怎麼搬?”

寧宣給她盛了碗火腿雞湯,把雞皮去了,遞給她,得意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段圓圓看他滿臉都是“趕緊問我吧”的表情,愣是忍住不問。

他想說還要自己去求他,門都沒有!段圓圓一口氣把雞湯喝了,站起來哼著歌出去曬太陽去了。

寧宣坐在凳子上怔了會兒,側身著跟杜嬤嬤道:“圓圓脾氣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她懷著孩子,孩子什麼樣子娘就什麼樣子。”杜嬤嬤臉不紅氣不喘,直接下了定論:“是孩子脾氣大呢!”

孩子脾氣大?寧宣跑出去盯著表妹的肚子瞧。

他們家好像還沒生過脾氣大的孩子。

就連寧文博,也是做受氣包長大的。

他微笑起來:“脾氣大好,脾氣大的人有福氣。”

挨了一頓罵以後,寧宣就不過去受氣了。

白天溜得早去衙門點卯,晚上回來得遲說要應付公事。

當然都是裝的,隻是寧宣有自己人打掩護,把寧文博瞞得密不透風。

一連過了五六天,寧大交出去不少錢財。心痛的嘴裡上火,臉上也掛不住,打發走了人,他叫來寧三的小子問:“你三爺呢?”

小子笑著道:“爺在家溫書寫大字。”

那就是不肯去了,寧大笑得眼睛隻剩一條縫,暢快地想,他不去自己還非讓他抹下這個臉不可。

寧大哼了一聲:“一個兩個倒是有閒心,還沒分家呢都不肯出一分力,你家爺是秀才公,為著當狀元公努力,家裡的小事也勞動不了他。”

小子臉掛下來,出門打賞錢也沒拿到,氣呼呼地跑到寧三原模原樣地學了一遍。

寧三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他不是不幫忙,隻是兩個哥哥平時仗著家裡的勢在書院耀武揚威,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早早把人得罪完了,家裡有嗝不好,人家都等著看笑話,誰這麼賤會樂顛顛跑來幫忙?”

自己又才在寧大老爺跟前告了寧宣一狀,這時候怎麼好意思過去求寧宣?

寧三陰著臉,墨水滴了一桌子。

小子跪在地上口水都不敢吞。

寧三換了新紙,寫滿了一整張,想起什麼似的問:“你二爺呢?怎麼還不回來?”

出去怎麼些天,難道一個舊友都沒說上話?

寧二溜出去求爹爹告奶奶,早帶著貼身仆從偷偷摸摸溜到春巷子屋子裡睡大覺去了。

下頭人來小鳳仙屋子裡找他。寧二不耐煩偷偷從窗戶裡跳出去,走到對街敲開一扇大門。

老鴇聽到敲門聲是不停歇的一串,以為是報喪的嚇了一跳,穿著襪子就跑出來開門,看到模是寧三爺,沒忍住捂著胸口叫屈:“長得濃眉大眼的也是個促狹鬼!老娘還當哪個姐兒死在外頭了!”

“媽媽還不謝我,先驚後喜也是喜。”寧二鬆鬆係著衣服笑了兩聲,看著二樓問:“牡丹沒接彆人吧?”

老鴇伸出手指頭給龜公通氣,扯著嗓子笑:“二爺一個月三十兩銀子包著牡丹誰不知道?她說遇見二爺就是浮萍遇見良木,就是老婆子拿刀逼她,她也不肯讓彆人碰她一根手指頭。”

寧二心裡得意,撩開袍子往上走,道:“我去瞧瞧她。”

老鴇在下頭叫:“女兒——,你二爺來治你的相思病了!”

牡丹衝了冷水澡,正在閣樓上擦胭脂,聽著老鴇的聲音,推著嫖客往外走,嫖客惹不起寧二,慌慌張張地從二樓跳到院子裡,摔得鼻青臉腫地往外跑。

寧二聽到動靜還特意回頭瞧。

老鴇怕露餡兒,趕緊拉著人親了個嘴兒。

寧二看得哈哈笑:“老東西,淫得慌,多少歲了還跟自己閨女搶生意!”

老鴇嘿嘿笑著把人拖進屋子裡去了。

牡丹和小丫頭靠在窗戶那頭看,都噗嗤噗嗤地笑。

等門被推開,牡丹已經換了一副麵孔,她憂傷地坐在凳子上看著寧二,聲音如怨如訴:“你還知道來!”

“人不到錢也沒耽誤。”寧二進來先在牡丹身上嗅,聞到是澡豆的味道才笑眯眯地坐在凳子上打趣她:“田不耕,地不種,腰間自有米麵甕。爺不來,你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過得倒比爺還好。”

牡丹在院子裡什麼譏笑沒聽過,嘴上牽起一抹笑,嬌嬌地摟著寧二親嘴,道:“妓既然這麼好,不如爺也進門跟奴一處做個樂戶,爺長得油頭粉麵的,比院子裡的姐妹還好看些,到時候咱們兩個姐妹相稱,奴的龜公就是爺的龜公。”

寧二躺到床上,摸了下被子,冰冰的並沒有人躺過的樣子,他放心躺上去,道:“好啊,爺掏心掏肺地對你,你竟然說爺是個賣的!”

牡丹跑過來倒在他懷裡笑:“奴隻是想把好東西分給爺一半罷了!”

寧二沒接話,伸手解牡丹扣子,把人脫光了,道:“你娘說你沒有接彆人,爺不放心,你到地下去讓爺瞧瞧。”

爹死成那樣,他實在害怕。女人呢,又戒不掉,家裡守孝,怕大了丫頭肚子不敢玩,隻能到這兒來。

牡丹跪在地上凍得瑟瑟發抖,在心裡破口大罵,一個月三十兩銀子就要包著姐兒不往外頭找客,脂粉錢都不夠,怎麼存錢當老鴇?

嘴上道:“爺又在哪個蹄子身上聽了閒話,上門就要作踐人?你既然懷疑我,不如以後不要來了!”

寧二檢查夠了,看她身上哪裡都沒不對勁,心疼地把人拉起來道:“我的兒,爺是真忙,衙役天天往家裡跑,爺怎麼找你?”

牡丹早聽說寧家二房的事了。故意做出擔憂的樣子,推他去找人幫忙。

寧二慢悠悠道:“咱們是什麼人家?說到底也就個披著耕讀之家的商家,老三是有個功名,人家看咱們家裡花團錦簇的,給他幾分麵子,他就當自己真是縣太爺。”

“現在麼,老子都不在了,他還想打腫臉充胖子,門都沒有!”寧二把牡丹的手拿在手上輕輕地嗅,道:“以後還不知道怎麼鬨。”

反正他虧空大,不分家還能落著好,分了家隻有做討口子的份,家裡的事也懶得操心,總會有頂頭的在,自己有一天好日子過一天好日子罷了。

牡丹柔柔地給他唱著小曲。

寧二怪道:“牡丹,你身上好冷。”

為了伺候你特意澆了一身冷水臉上才不泛春紅,能不冷麼?

牡丹歎氣:“爺久久不來,奴的心更冷。”

寧二翻了個身笑:“這不就來了麼?”

因這兩天操勞過度,他有心無力也沒做什麼。不一會兒靠著軟綿綿的胸脯打起輕憨。

寧宣管來管去落不下好,愣是不出手。

他不出手,楊家人更肆無忌憚,寧大實在頂不住壓力了,拉著寧三要一起登門求寧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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