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有名有姓,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單純的因為——low。
裡的“夢惟渝”,是男主的小師弟,同時也是男主的瘋狂追求者。
為了能和男主雙.修獲取男主的元陽,“夢惟渝”使儘了下作又齷齪的手段,毫無底線,不僅在書外討眾多讀者的嫌,在書裡同樣是人人唾棄厭惡,是不折不扣的真·究極萬人嫌。
就連夢惟渝自己,都對書裡的這位同名配角厭惡至極。
祁不知的追求者並不少,可這麼鍥而不舍又不擇手段地想被祁不知曰的,“夢惟渝”還是頭一個,也是獨一份。
哪怕其他人也是和他類似的心思,都沒表露得這麼直白露骨的。
而在裡,原主在一通明著追求被拒後,甚至打算對男主祁不知強取豪奪。
這家夥費勁心血,養出一對子母蠱蟲。
這子母蠱蟲乃是至陰至邪之物,如果兩蟲各自刺上一人,那被子蠱蟲刺到的人,將會對被母蠱蟲刺到的人言聽計從。
為了達成目的,“夢惟渝”設計綁了祁不知,打算利用子母蠱蟲將二人綁定。
殊不知,祁不知其實是將計就計,故意讓“夢惟渝”把自己綁起來。
所以“夢惟渝”的謀劃失敗,反而暴露了自己私下養蠱,徹底惹惱了祁不知,後來更是惹事不斷,最終在後期,被祁不知一劍斬掉了靈魂,魂飛魄散。
夢惟渝心情複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一對玩意兒——其身如峰,其翼如蝶,正是書裡對子母蠱蟲的形容沒錯。
也就是說,他不僅穿書了,而且還是穿到了讀者最喜聞樂見的主角扮豬吃虎的名場麵之一。
對主角和讀者來說是打臉反轉的名場麵,而對現在的夢惟渝來說,就十分不妙了。
這特麼的!完全就是個冥場麵啊!
眼前的主角看似昏迷,其實是裝的啊!!
一想到自己這會兒麵對的是裝昏迷的主角,夢惟渝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情願自己是真在做夢。
靠,怎麼彆人穿書都或多或少還有轉圜的餘地,一到我穿書,麵對的就是手握燙手山芋的究極死亡開局?!
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座活火山,隨時能噴發、直接就地火化到連渣都不剩的那種!
這也太不公平了,不帶這麼坑人的吧?!
夢惟渝越想越無語,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都要開口罵這坑死人不償命的命運了。
遠的先不談,就算隻看現在,身處正道門派卻偷養陰邪之蠱,懲罰是絕逼跑不掉了啊。
而按照原書劇情,暴露養蠱的原主就被扔進煉魂獄裡關了九九八十一天。
那煉魂獄對肉身毫無影響,卻能直接傷害到靈魂,一旦進入,靈魂將會受到無儘折磨。
想到蓋章的“入煉魂獄,生不如死”,夢惟渝咽了口口水,心想要不趁祁不知“昏迷”,趕緊殺蟲滅口毀屍滅跡然後溜之大吉算了。
他尚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就見那坐在地上一直閉著眼的人如鴉羽般的長睫微微一顫,緊接著緩慢睜開了眼。
那雙眼裡起初尚有些怔鬆茫然,轉瞬間就又變成了凜冽淡漠。
再然後,夢惟渝看到對方微微抬頭,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他身上。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了一般。
身為被原書蓋章過容貌的男主,祁不知的眼睛自然也是很好看的,不過那雙眸子此刻漆黑如墨,眸光內斂,其中不摻絲毫的情感,如同倒映著深不見底的幽冷寒潭,冷得嚇人。
被這雙眼睛盯著,夢惟渝如墜冰窟,渾身發寒,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定住了。
在祁不知那雙淡漠漆黑的雙眸中,他看到了一抹殺意,那殺意並沒有絲毫的掩飾,淩厲而危險,仿佛化成了實質,在對視的那一霎,就已經鎖定了他。
我要是敢有什麼輕舉妄動,隻怕祁不知當場就會給我來個痛快吧。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閃過,夢惟渝渾身汗毛倒立,緊接著脖頸一涼。
他艱難地動了動眼眸。
眼前的祁不知依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繩子都沒解綁,一柄三尺青鋒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懸空橫在了他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