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無恥?那又怎樣。”刀疤猥瑣男邪笑道,“我表兄乃是天璣峰的內門弟子,我就算無恥,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啊,嗯?”
李師妹聽到這,頓時俏臉煞白。
內門弟子,尤其是天璣峰弟子的威勢和影響力,不是她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可以抵抗的。
“依我說,你還是從了大哥吧。”
“就是,這做了大哥的女人,又有大哥撐腰做背景,何樂而不為呢?”
周圍圍著的那群男弟子紛紛起哄道。
躲在一旁的夢惟渝聽了一會兒,這才大概聽明白來龍去脈,頓時有些怒不可遏。
一群男人欺負脅迫一個女生,這群家夥,真是一群敗類!蛀蟲!
“我呸!”場中,李師妹咬牙道,“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會向你這種用齷齪手段逼迫我的垃圾低頭的。”
“性子倒是挺烈,看來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刀疤猥瑣男嗤笑一聲,表情有些陰惻惻的,“但是你越是反抗,我就越興奮,你,我要定了。”
一邊說著,他又開口道:“今日過來,我已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個時間,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說罷,他一揮手:“擒住她,記住彆傷了臉蛋。”
周圍圍著的那群男弟子得了命令,頓時蜂擁而上。
就聽到這群人渣要下手了,夢惟渝趕緊暴喝出聲。
“都給我住手!”
那群弟子應聲定住,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在認出是夢惟渝之後,每個人的動作都凝固住了,誰也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趁著他們被震懾住,夢惟渝飛快地給那個女弟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逃走。
對方眼中流露出一抹感激,趁機突破了包圍圈,沒一會兒身影就徹底消失了。
刀疤男同樣也被夢惟渝突如其來的出現給鎮住了,直到眼睜睜地看著目標消失在了視野中,這才堪堪回過神。
到嘴的鴨子飛了,他惡狠狠地瞪了壞了自己好事的夢惟渝一眼:“是你?!”
夢惟渝壓根沒理他,剛剛他在旁邊看的時候就覺得這刀疤男有些眼熟,這會兒對上了,他忽然就記起來了——這貨可不就是當初他去天璣峰測天賦時,外門弟子裡跟風附和那些天璣峰弟子,嘲諷他最厲害的那個家夥麼!
果然爛人在哪裡都是爛人。
在一眾小弟麵前被這般輕視,那刀疤男也是怒上心頭,指著夢惟渝道:“都愣著乾什麼!都給我上,把他給我抓住!”
夢惟渝仍站在原地,卻絲毫不慌,這段時間以來,他也算是摸清了外門弟子對內門弟子有多畏懼,完全不擔心這群欺軟怕硬的廢物敢對他出手。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那群弟子收到了命令,又看了看他,卻都一個個僵在原地,沒一個敢上的。
“你們怕他做什麼,我找我表哥打聽過了!門內根本就沒有因為他的天賦重視他的打算,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個徒有虛名的內門弟子而已!”刀疤男氣得大罵,“這麼怕他做什麼,都給我擒住他!”
我靠?這狗東西失心瘋了?怎麼不按常理出牌的?!
夢惟渝一聽就知道這傻逼是不打算放過他了,拔腿就跑,但他的靈力修為實在是太弱了,沒跑出幾步就被攔了下來,徹底被擒住。
“唳——”
原本躲在另一邊的流雲看見夢惟渝吃虧,雙翼張開,對著夢惟渝疾飛了過來。
夢惟渝微微一愣,趕緊喝道:“流雲!趕緊走!彆過來!”
他自己一個男人,受傷吃虧倒是無所謂,但流雲……它是他穿書過來的這段時間裡,唯一一個對他抱有善意的,是他的朋友。
他不能讓流雲被自己牽連而受到傷害!
刀疤男先是一驚,在看清楚隻是飛鶴之後,臉上的凝重瞬間化成了不屑,他一揮手,一張靈氣覆蓋的大網瞬間就將流雲給罩了進去,抓捕了起來。
“呦,真是看不出來,這頭畜生對你倒是挺關心的,這都要不自量力地撲過來。”刀疤男蹲下身,用手撫摸著流雲翅膀上的羽毛,笑容狠厲殘忍,“你好像很在乎它?我正缺一些鶴羽做一把扇子呢,它趕著送上門來,倒是不用我再費功夫去另找了。”
一邊說著,他抓住流雲的一根羽毛,猛地一使勁。
“唳——”
流雲發出一聲無助淒厲的悲鳴,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一小片的羽毛。
“流雲——狗東西!給我放手!放開它!”刺目的紅出現在視野中,夢惟渝心仿佛被紮了一刀,他目眥欲裂,瘋狂地掙紮起來。
可他現在雙手分彆被兩個人擰在身後,根本動彈不得。
“放手?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地位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分輕重!我就是在你麵前把這隻畜生的毛都拔光了,你又能怎樣?”刀疤男傲慢地踱步到夢惟渝的麵前,獰笑道,“敢壞老子好事,我今天不拿你出氣,都對不起我這麼精心布置的一番設計!”
他視線一轉,看向紫竹鎮靈溪:“把他給我扔下去,讓他好好泡一泡,清醒清醒。”
那幾個按著夢惟渝的弟子得了命令,一使勁,把夢惟渝給拋進了溪裡。
猝不及防地落入水中,夢惟渝瞬間衣衫濕透,連嗆了幾口水:“咳咳咳!流雲——”
直到徹底泡在了溪水裡,夢惟渝這才驚駭地發現,這條小溪的水,遠比他想的還要深,而且這溪水似乎還有這鎮壓靈力的作用,重若千鈞,壓迫得他甚至都喘不上氣,他甚至連掙紮撲騰一下都做不到,隻能任由身子不受控製往下沉!
“唰!”
這種窒息的沉重感隻是持續了一瞬,夢惟渝眼前一花,忽然感覺到身子猛地一輕。
“嘩啦——”
漫天的水花從空中落下,先前還在耀武揚威的外門弟子,直接被一股強大的靈力威亞給鎮壓得跪倒在地。
直到眼前的視線恢複穩定清晰,夢惟渝抹了把臉上的水,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抬頭,一襲白衣映入眼簾,再往上,是青年喉間性感的凸起。
視線在那喉結上停留了兩秒,夢惟渝猛地往上一瞧,就看到了一張英俊的麵龐,額頭上,那標誌性的水藍色印記格外惹人注目。
夢惟渝怔住了。
祁不知,他怎麼會在這?
恰好這時,祁不知也微微低頭。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碰在一起,卻又默默無言。
夢惟渝定定地望著祁不知的雙眸,那雙眸子情緒很淡,眸色卻依舊幽深如深潭,一眼望不到底,帶著種他看不懂的情緒。
——眼前的人,明明是在看他,又好像是在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