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連跳五遍,氣喘籲籲之後再次休息,他那反射弧長的腦回路終於想出了答案——
對了,前輩跟賀前輩,貌似拍過床戲啊!
一定是那個時候……男人嘛,激情之中總是難免的。
不過……異性戀能對同性……那個什麼嗎?
想到這裡,金毛又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整個人醍醐灌頂。
賀前輩。他。不是一個。異性戀。
所以。他沒有。跟任何異性。被拍到過私下親密行為。
那麼,他跟同性,被拍到過“私下親密行為”嗎?
同性……
金毛毛在自己腦子裡苦思冥想。
……有啊。
就是跟他家前輩,還不止一次呢!
呃,這就很有意思了。連賀前輩戴著玩的戒指都跟前輩很重視的墜子長得一模一樣,那可真是太巧了啊。
誒等一下,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
“啪。”柏栩川拍了一下他的頭,“想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思路被打斷的金毛:“QAQ。”
*
柏栩川下班時終於接到了賀衍之的電話。
“今天有點忙。”賀衍之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安撫的力量,“晚上回家吃飯。”
“嗯。”柏栩川不自覺彎了彎眼睛,“那個戒指的事……”
那邊頓了頓。
“沒事。”男人漫不經心道,“他們不知道是你。”
“那就——”柏栩川突然意識到不對,“什麼?”
“沒事,小川。”賀衍之的聲音很遙遠,似乎對著話筒笑了一下,“這不是什麼大事。”
柏栩川愣了。
“不是,可是熱搜——”掛了一天了,你又不打算解釋,這樣全世界都會默認你已經結婚了啊。
真的不要緊嗎?
“熱搜是事實。”
“……”
“好了,回去再說。”
……
柏栩川聽到門口有動靜,飛快過去打開門。
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鑰匙,眼睛微微眯著,動作似乎有些遲滯。
柏栩川愣了下,反應過來:“你喝酒了?”
男人抬頭看他一眼,勾了勾唇,鑰匙丟在玄關,踏進來關上門。
柏栩川見他晃了一下,忙上去將他扶住,男人順勢靠在他肩上,臉埋到脖子上嗅了嗅。
柏栩川被他弄得有些癢,努力撐住那壓在肩膀上的一半重量,可是這種很少出現的、男人放任自己倚靠著他的情態,卻讓他心裡相當受用。
很喜歡、很喜歡能為他做點什麼的感覺,被需要,而且是唯一被允許靠近的人。
“酒味好重,你喝很多嗎?”青年有些吃力地把戀人平移到沙發上,讓他平躺下來,有些擔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滿手微微的細汗。
大白天的怎麼會喝酒,衍之今天到底怎麼啦。
喝醉的男人長久地注視著他,隻是一言不發,似乎隻要看著就夠了。
柏栩川解開他的兩顆扣子透氣,起身去拿濕毛巾,隻是剛站起來就被拽了回去。
“——唔”
一陣天旋地轉,他陷進柔軟的沙發裡,剛剛還醉得轉圈圈的人眼睛亮得像黑暗中的頭狼,盯著那截脆弱的咽喉,仿佛下一個動作就是咬破白皙皮膚下汨汨鼓動的血管。
那就像是捕獵,隻是喝醉了的他變得不再溫柔小心,稍顯粗暴的行為讓柏栩川一陣心悸。
[安全屋四小時]
柏栩川雙目定定地看著天花板,從他某次讚了一句之後,那幅波洛克的畫就被搬到了屋頂上,隻要一睜開眼就能看見。
紛繁複雜的色彩圖有讓人情緒鎮定的效果,柏栩川休息了快有半個小時,才勉力支撐著站起來,走向浴室。
這真是翻車的一天,好在接下來幾天可以休息,不然他大概就要被老紮送進醫院了。柏栩川看著鏡子歎了口氣,讓熱水衝過過度勞累的軀體,內心暗暗計算得歇多少天。
隻是……怎麼就這樣了?
躺回床上,柏栩川看了看身邊熟睡過去的賀衍之。
他側臥著,全身赤-裸,下-半-身裹著毛毯,精壯的上身袒露,像一隻饜足後養精蓄銳的野獸,麵容十分平靜,幾根碎發搭在額前,平添一份溫柔。
溫柔個鬼,柏栩川撇了撇嘴,想探手關燈,動作間又不禁“嘶”了一聲。
——他實在是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就讓這家夥臟著睡一晚上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