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女伴 帶老婆出門(1 / 2)

薛南途好像找到了一點訣竅, 他發現隻要安璃心情“還不錯”的時候,見到喜歡的花,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分數。所以今天聽說了公司的事, 他下樓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花店,帶了一些小心機過來。

真不戳, 雖然到現在愛意值還沒追上章節數, 但脫離了成為“男閨蜜”的危險。

“老婆,其實顧小姐說的也有道理, 你以前就是太辛苦了, 放心,就算你不工作,我也養得起你。吃吃玩玩買買買,我都能陪著你, 但是……”薛南途笑了笑, 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撩什麼的就算了, 實在想撩,可以撩我, 我肯定一撩就倒。”

——哪裡學的騷.話,安璃臉上一熱。

店門開著,櫥窗都是玻璃,很快有人認出了薛南途,小聲地議論“真人比電視裡還帥”之類。

失敗?

老公長這樣, 有才華, 愛粘人,門當戶對,網絡著名炫妻達人, 整天給老婆寫歌示愛那種……安總的生活真的“失敗”,隻不過她們也好羨慕這種“失敗”噢。

顧歡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兒。

薛南途雖然努力表現得自然,但是緊攥的手掌和筆挺的站姿還是透露了緊張。

薛二最近很高調,一改之前給人留下的邋遢印象,眼看著轉變成了一個努力打拚事業的上進的、又非常俊美的男人。連她周圍也有不少人是薛南途的粉絲,曾經的廢物薛二好像已經越來越被遺忘,當初看熱鬨的人這會兒也轉為羨慕,羨慕安璃有這樣好的婚事,夫妻倆都這麼能乾。

現在彆人都在說,娶妻娶賢,薛二那麼不著調的人,娶了安璃後都變好了,人帥顧家疼老婆,有本事又不亂搞,安璃慧眼如炬,顧晟廷睜眼瞎之類……

而且,任誰都看得出,那不是什麼“逢場作戲”,薛二是真的上了心。

憑什麼?

顧歡從小受到的教育,女人就應該像她媽媽那樣,儘職儘責地當一個賢內助,輔助丈夫的事業,照顧家庭,顧全大局,這樣才能惹人喜愛。安璃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哥。這樣的女人居然也有人愛,薛南途不是傻就是瞎。

顧歡看著這刺眼的一幕,又想起了婚禮上自己在安璃麵前的那種全盤皆輸的無力感。上次回家,她忍不住和家裡發了脾氣,之後又躲去了國外。她本來不想回來的,但是父親停了她的卡威脅她,哥哥也答應給她出氣。

她的親人當然是愛她的,顧晟廷說,這種親情彆人花多少錢都買不來。她相信了,釋然了,覺得自己不應該鑽牛角尖,中了安璃的“圈套”。

然而此刻,那種不平、不甘似乎又回來了。

明明出身、外貌她都不差什麼,安璃憑什麼從小到大處處和自己“不一樣”,明明隻是個害死自己親媽的災星!

顧歡心情糟糕,但也知道多說無益,正準備離開,卻被叫住。

“顧歡,”薛南途突然問道,“照片是你找趙曉月要的吧?”

顧歡吃了一驚,瞬間門的神情出賣了內心。

薛南途其實心裡早有定論,並不意外。他後來又看了那張照片,確認了照片裡的地點,終於想起事情的經過。

那是一次訓練之後,安璃不敢帶車回家,就去租了一個車庫,結果兩人沒找到車庫地點,安璃去問路,薛南途留在路邊看車。

他手裡的自然也不是煙,是紅酒味的pocky,很細的一根,和香煙區彆還是挺大的,照片故意做模糊了。

在安璃麵前,他連謝特都不敢罵一句,怎麼敢抽煙?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天偶然遇見了高中同班的同學趙曉月。薛南途和高中同學不熟,但趙曉月做在他前桌,坐得近,多少有些交集,所以還算認識。當時趙曉月顯然誤會了車是他的,畢竟他那時候吊兒郎當不學好,一身不良氣質和飆車這事還挺般配。薛南途懶得多說,就沒解釋。

照片是趙曉月偷拍的,就在對麵的咖啡廳裡,薛南途當時看到了。這個趙曉月平時也總是偷看他,他雖然不喜,但到底沒真的影響他什麼,便裝作不知。之所以沒離開還有一個原因——他背後三百多萬的車子,停在路邊不管就跟放塊金子沒區彆,這是肖瞿勝剛給安璃搞的比賽用車,安璃不回來,他是半步也不敢離開。

他也沒想到多年以後這事還能被翻出來,再背一次鍋。

顧歡雖然脾氣大,但是沒有左右顧氏的能力,所以背後一定有幫手,是誰,他和安璃都心知肚明。

“顧歡,帶個話給顧晟廷!”薛南途冷冷諷刺,“十年了,他還是隻會縮在他光鮮亮麗的殼子裡麵搞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一點長進都沒有。但我也不是十年前的薛南途了。”

說話間門,他攥著安璃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你告訴他,不該肖想的就彆想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趁著他剛回國事業沒落腳的這段日子,顧晟廷背地裡搞的勾當遠不止這些,他可沒打算“算了”,隻是還到出時間門來“算賬”。

顧歡卻眼神驟變,又故作鎮定地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神精病!”

顧歡慌張離去,安璃探究地看向薛南途。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對顧晟廷做了什麼吧,你……”

“放心,沒有違法亂紀,就是給他找點事做,彆整天追著我黑。”薛南途悶悶地道。明知道安璃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聽到安璃不讓他動姓顧的,他心中還是有幾許意沉。

又想起電話裡說的,他問:“老婆,你真的辭職了?”

“嗯,累了,讓我伯父他們去忙活吧,我休息一會兒。”安璃看他,“怎麼,怕我真要你養?”

薛南途神情有些複雜,他傾身,用力抱了抱安璃,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求之不得。”

天曉得,從小到大,追逐她的腳步有多累多難。安璃太優秀了,優秀到讓人汗顏,以至於學生時代,薛南途把自己那點小心思都當成一個“野望”。他甚至偷偷地想,到底什麼樣的人能讓她依靠,什麼樣的人能幫她,什麼樣的人才配和她站在一起。

總之不會是自己這樣的吧。

隻不過薛南途想到後來,覺得根本沒有這個人,安璃傻乎乎的,對人一點防備也沒有,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她,這人還是得自己來照顧,他才放心。

安璃不是拿工作開玩笑的人,她說是就一定是,他隻是有些難以置信。

安璃從小就把安氏看得比命還重,薛南途經常想,比起顧晟廷這種玩意兒,安氏才是他真正的“情敵”。如果把安璃的愛意值看做股份,那安心集團占股絕對超過了50%,自己白發蒼蒼那天能拿到百分之四十九就謝天謝地了。

如果安璃真的喜歡錢也就算了,他可以努力給她賺很多錢,可是如果她喜歡的是“賺錢”這件事本身,那就沒辦法,他總不能拘著她。

係統:“璃璃才不是工作狂呢,重視安氏是因為……”

——因為那時候,安氏確實是她的“命”。

沒有強大的安氏做靠山,她就擺脫不了書裡和顧晟廷訂婚的命運,她努力抓著權力不放手,隻是為了把命運抓在自己手裡。不過到底用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她現在對安氏也是真的有感情。

係統:“總之,你不要誤會璃璃。”

“用你說?”薛南途白了一眼,他和安璃從小一起長大,他會不知道安璃是什麼樣的人?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是這樣,所以才覺得奇怪。她好像一直都很緊張,有什麼事推著她向前一樣,可自己卻完全幫不上忙,這才是他最難受的。

思索片刻,薛南途對安璃說:“如果你是自己決定離開安氏,我一萬個支持;如果是你爸爸和安興國用了什麼手段逼迫你離開,那需要我做什麼,你就告訴我。就算要我舍掉這身傲骨去求薛老大,我也絕無二話。”

還“傲骨”……安璃嘴角抽了抽。就憑現在薛老大對這個弟弟的重視程度,小花瓶開口,薛南迪都敢帶著人去把安興國辦公室砸了。

“還真要你開口和大哥說一聲。”安璃說。

“說什麼?”薛南途猛地站直,精神集中,手裡握著的不像手機,像定時炸彈的按鈕。

“你跟大哥說一聲,項目按原計劃進行,不要受我影響,安氏這邊一切不變。不管我父親怎麼交涉,現在的方案,一個字都不能改。”

薛南途聽著,心裡鬆了口氣,有點放心,也有點失落。

他就知道,這麼輕易服輸的,也不是安璃了。按她的性格,大概得知安邦國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算到這一步,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才敢當甩手掌櫃。

他老婆可真厲害,薛南途心裡有些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