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 粉色小裙子(1 / 2)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5635 字 6個月前

第二天天亮後, 蘇曼艱難的醒來,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被緊緊抱在一個滾燙結實的身軀裡, 有隻粗糲的大掌摩挲著她光滑的綿柔。

她嚇得一個激靈, 睜開眼睛, 想推開那隻不安分的手掌, 身體像被車子反複碾壓過,酸痛感襲遍全身,讓她渾身軟綿無力,根本推不開那隻大手。

昨晚的記憶湧上來, 蘇曼臉色爆紅, 腦海裡一直記得男人高大流著汗的身軀,一直對她這樣那樣。

剛開始她一直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隔壁房間睡得是公公婆婆, 她怕他們聽見動靜,羞死自己。

可是到了後來, 她情難自禁, 再也忍不住......

想到昨晚……不知道公公婆婆聽見沒有, 蘇曼羞得輕錘男人,“都怪你!”

“好, 都怪我。”大抵知道自己昨晚太過放縱, 讓小妻子嬌嫩的身子全都染上了他的印記,徐啟峰嗓音微啞,向她認錯,攬住她軟綿綿身子的手臂,卻是怎麼也不肯鬆手, 還把腦袋湊近蘇曼肩膀的鎖骨窩裡,深深吸著她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曼曼,你身上很香,我們再睡會兒。”

蘇曼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想起昨晚被他折磨那麼多次,她哭著向他求饒,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她不由氣不打一處來,又羞又惱道:“你快放開我,現在幾點了,我們再睡下去,不是讓公公婆婆他們笑話。”

徐啟峰一雙冷硬的眸子緊緊盯著蘇曼麵若桃花的臉頰,眼中帶著笑意道:“現在又不是建國前,有那些新媳入門的諸多封建規矩,咱爸媽很開明,知道我們昨晚累,不會來打擾我們,也不會笑話咱們。你就放心睡吧。”

聽他說起昨晚累,蘇曼更加羞惱,壓根不理他,兀自從他懷裡掙紮,要穿衣服。

徐啟峰執拗不過她,隻能鬆手,一隻手,肘撐著半邊臉,側著身子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她穿衣。

蘇曼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讓他轉過頭去,他嘴上答應的好好的,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眼地看著她。

她沒辦法,隻能背過身去,揭開被子看見自己白嫩的身子處處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一麵羞惱,一麵心想,徐啟峰不愧是原書中的男主,那體力,那腰力,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擬的,也不是一般女人能受得住的。

“你今天穿什麼?”身後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

蘇曼瞥了一眼床下,昨晚褪去的衣服早不見了,應該被他收拾拿去洗了。

昨晚她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他在清理她的身子,沒那個力氣動彈看他。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在那事上沒有節製,可其他方便卻很體貼細心。

蘇曼心裡泛起絲絲甜蜜,毫不客氣使喚他:“今天穿的確良跟黑長裙,你把我身上弄得全是痕跡,我也不好穿其他漏脖子的衣服,叫彆人看見。”

“我的錯,下次我輕點。”徐啟峰嘴角微勾,心情極好的起身去衣櫃,翻找蘇曼要穿的衣服。

還有下一次,這幾天都彆想碰她了!

蘇曼心裡恨恨的想,她可不想被他公牛一樣強壯的身體折磨死。

她穿衣的時候,徐啟峰也穿上自己最喜歡的白色背心配軍綠色長褲,走出房門,給她端一盆洗臉水進來,等著她洗漱。

蘇曼坐在梳妝台前,仔細地把所有頭發都捆起來,梳成馬尾,鬢角沒留一絲頭發。

舊時代的老人們講究頭發整潔,衣著得體,要是隨隨便便披著頭發出去,會讓他們覺得蘇曼很邋遢,不會拾掇自己。

如果她梳著麻花辮出去,他們又覺得,蘇曼都已經是結婚的人了,還梳著未婚女同誌梳的麻花辮,裝嫩給誰看。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梳馬尾頭最好。

徐啟峰站在她身後,看她梳完頭,手裡變戲法的拿出一朵小小的白色梔子花朵:“我看你這次跟我回來,沒帶發夾頭繩裝飾頭發,跟以前比,素淨不少。我給你摘朵梔子花彆在頭發上,一會兒吃完午飯,我們去縣裡給嶽父嶽母買特產的時候,先給你買新的發夾戴在頭上,肯定會比從前更好看。”

大直男開竅了?

蘇曼回頭望著他手中的小小花朵,白嫩的臉頰出現小女孩般的欣喜神色,波光瀲灩的水潤眸子閃著感動的光芒,“謝謝,我很喜歡你送的花,你幫我帶頭上吧。”

如果放在現代,有男人送她這樣一朵梔子花,她隻會不屑,覺得男人既摳唆又無趣。

可放在徐啟峰的身上就不一樣了。

六十年代絕大部分的男人完全沒有浪漫細胞,想法哄女人的思想覺悟。在他們的眼裡,他們能掙錢養家糊口,讓女人孩子跟著他們不餓肚子都不錯了,還想什麼其他有的沒的。

這樣的大環境之下,徐啟峰一個直男竟然想著給她送花,讓她彆在頭發上,還想著給她買頭繩發夾,顯然他是用了心的。

蘇曼十分高興,心裡像吃了蜜一般甜,仿佛回到少女懷春時,對徐啟峰這個舉動高度認可。

她微微偏頭,靠在徐啟峰身邊,等著他插花。

徐啟峰起先還有些擔心蘇曼一個乾部家庭出身的大小姐,什麼樣的花兒沒見過,什麼樣的世麵沒看過,可能不會喜歡他摘的梔子花。

這會兒看她滿臉笑意,乖順低下頭,等著他插花,徐啟峰胸腔裡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柔蜜意,笨拙又小心地把開了一小瓣的梔子花,彆在蘇曼捆好頭發的橡皮筋之中,“你看看,這個位置合適嗎。”

蘇曼拿起紅色塑料殼包裹著的小圓鏡子照了照,一眼看見一指長的花朵,被他直立立的插在馬尾中央,看起來像個衝天炮一樣滑稽。

蘇曼憋不住,噗嗤笑了起來,明說:“往右邊斜著插,不然看著像插了一個小炮筒。”

徐啟峰有些尷尬,虛心接受她的建議,按照她說得位置,重新插好花。

這次插好後,蘇曼黝黑的頭發中出現一抹白玉待放的花朵,襯得她小臉白皙,眉眼精致,五官俏皮靈動,有種說不出來的嫵媚與可愛結合感。

徐啟峰看得失神,好一會兒才聽見蘇曼叫他,嘴裡含糊地應一聲:“什麼?”

蘇曼:......

“我讓你扶著我出去。”

男人昨晚太猛,她的下腹到現在還是脹脹麻麻的感覺,腳一落地,腿軟得跟麵條一樣,壓根不能自己走路。

她不想讓徐家人看出端倪,隻能求助徐啟峰。

徐啟峰看她一眼,眼中帶笑,想說些什麼,又怕惹惱她,最終閉上嘴,將大掌放在她的腰側,單手一使力,力量爆棚的將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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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裡,徐家一家老小正坐在十人坐的大圓桌旁,悄無聲息地吃早飯。

看到蘇曼兩人出來,彭笑萍翻了一個大白眼,遞給坐在她對麵的曾芹一個眼神,還是那個意思,太陽都曬到腚了才起來,這倆人真不知羞。

曾芹沒理她,腦子裡想著昨晚後半夜,聽到三房夫妻倆隱隱約約不管不顧的叫喘聲,臉上一紅,心道,年輕就是好啊。

她剛跟自家那口子結婚的那會兒,他們夫妻倆也能鬨一整晚。

現在上了年紀,人到中年,她家那口子一月都交不了幾次公糧,兩夫妻連姿勢都懶得換,做起來一點都沒意思。

最近兩人乾脆不交糧了,天一黑,倒頭就睡,好好的夫妻過成了搭夥的兄弟。

鄭玉珍老夫妻倆坐在上方,看到三房兩口子出來了,鄭玉珍先招呼小兩口坐下吃飯,接著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夫妻倆一眼。

老三媳婦麵若桃花,含羞帶媚,老三神清氣爽,自得不已,兩人一看就是同房後導致的神色。

想到昨晚聽到的聲響,等大家吃完早飯,鄭玉珍把徐啟峰拉在一邊,敲著警鐘道:“昨天我跟你說得啥話兒,你忘記了?讓你悠著點,這幾天不要碰老三媳婦,先看看她是不是懷孕了,你一轉頭就忘。萬一老三媳婦懷上身子,你這一折騰,老三媳婦肚裡的孩子,你還要不要?”

徐啟峰想起蘇曼昨晚隨著他的動作晃動之時,除了眼中含淚,貓叫般嗚嗚咽咽,十指撓著他的後背求饒,好像沒出現什麼孕吐反應,有些不自在地摸著鼻子道:“媽,我心裡有數。”

“你有個屁的數!”鄭玉珍伸手拍他後背一巴掌,“我告訴你啊,今晚要再讓我聽見你折磨老三媳婦,看我怎麼收拾你!”

**

中午吃完中午飯,徐啟峰長腿邁進盧家的院子裡,盧建軍才從床上醒來。

他看著站在自家院中的男人,肩寬腿長,五官剛毅,嘴唇微微上揚,看起來精神氣十足,心中半是羨慕,半是佩服道:“徐哥,你酒量可真不錯。昨天的高度白酒,咱們兄弟幾個都被你喝趴下,到現在才酒醒,走路都還打偏,你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大步咧咧地走來找我,實在是厲害!”

徐啟峰淡笑:“算不上厲害,你們的酒量也不錯。我今天來是想借大隊的牛車用用,跟你說一聲。”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放著他好好的自行車不用,居然用牛車?

盧建軍狐疑的看徐啟峰一眼,領著他到村裡三大隊集中養豬、牛的地兒,從牛棚裡牽出一頭年輕力壯的黃牛,套好板車後,把牛繩交到他手裡,“會趕牛嗎?”

這話說得,好似他是什麼城裡的大少爺,什麼活兒都不會乾。

他是出去參軍多年,又沒忘記自己是工農子弟的孩子,這有什麼不會的。

徐啟峰丟給盧建軍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坐在牛車上,一手拉繩,一手揚起手中的鞭子。

啪,輕輕一甩,黃牛吃痛,奔跑起來。

蘇曼在徐家門口等著,瞧見他趕著牛車過來,麗麗四個孩子眼巴巴的站在她身邊道:“三嬸,你們要去縣裡?”

蘇曼點頭:“去縣裡買些東西給我父母,明天我們要走了。”

“要走了啊。”麗麗滿眼不舍,咬著嘴唇問:“三嬸,我能跟你們一起去縣裡玩嗎?我保證,我會乖乖聽話,不亂跑,不惹事,我就跟在你的身後。”

“我也要去!”壯壯一聽,急忙舉手。

“我也要,我也要!”二房的強子,還有一歲多的毛蛋也有樣學樣。

“去什麼去,你三叔三嬸是去辦正事兒,你們跟著瞎摻和什麼。”曾芹在院子洗衣服,急忙阻止。

麗麗聞言滿臉失望,黑葡萄似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著蘇曼。

蘇曼最受不住這種長相可愛的小女孩,用那種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她,她想了想說:“大嫂,讓麗麗跟我們一道去吧,壯壯強子毛蛋你們就在家裡,一會兒三叔三嬸買好吃的東西回來給你們吃。”

“我說三弟妹,你也太偏心了吧。”在院子裡剔牙的彭笑萍,撇著嘴道:“家裡這麼多孩子,你要帶孩子去縣裡玩,要一視同仁一起帶去,憑啥就帶麗麗去,這不是欺負小孩嘛。”

“我欺負誰了?”蘇曼聲音淡淡,“我身子嬌氣,受不住顛簸的路段,啟峰這才想著借牛車,讓我躺在車上去縣裡會舒服點。我要是帶上幾個鬨騰的孩子,我沒心思照顧他們,出了事誰負責。麗麗可不一樣,麗麗懂事聽話又乖巧,我帶上她,說不準她還能照顧我一二,我偏誰的心了。”

附近的街坊鄰居都知道彭笑萍的兩個兒子有種貼種,有樣學樣,學著她的樣兒,整天吵吵鬨鬨個不停,是村裡出了名的熊孩子。

就彭笑萍跟蘇曼嗆話的時間,她家大兒子強子到院外撿了一堆土疙瘩,兜在自己的衣服裡,跑進院子角落的雞圈旁,拿起衣服兜著的土疙瘩,一下又一下的往雞圈裡扔砸小雞仔。

看到小雞仔吃痛,嘰嘰喳喳圍著雞圈到處跑,他笑得嘻嘻哈哈,十分開心。

她家小兒子也搖搖晃晃的邁著小腿,扒著雞圈學著他哥,一邊扔他哥給得土疙瘩,一邊咯咯直樂。

那四隻小雞仔是大隊分配到徐家養得任務雞,年末是要上交兩隻給大隊的,平時鄭玉珍寶貝的緊,把四個小雞仔伺候的像祖宗一樣,生怕它們一不小心就嘎了。

嘎了完不成任務,大隊那邊不僅要扣工分糧食,說出去也丟麵兒。

莊戶人家,最自豪的無非就是自己種得莊稼好,養得孫子孫女牲畜康健。

平時鄭玉珍跟村裡的大媽大嬸兒聚在一塊兒,無非就是說說自家自留地的收成、養得牲畜,再然後就是閒話家常,說說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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