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因為母親的身高的緣故。”
“你發現了沒有，即使是貧困的小山村，女人的身高也不比男人差，母親個子高了，孕育出的孩子也就更健康吧？”
如果無責任地猜想一下，江易覺得是因為自鳳帝以來，女子的地位相對來說就不錯，辰國的風氣從來沒有以嬌小瘦弱為美過，不像江易的世界，就曾經有兩個朝代，以女子瘦弱不堪為美，在精神和肉身上雙重束縛，這樣的女子孕育出的後代，又怎麼會健康壯實呢？
莫文想到他媽媽也才不過一米六，一時之間就噎住了。
好半天才又冒出一句來。
“辰國的女人個子確實挺高的……”
這麼說來，他的身高是因為他媽咪拖了後腿？
江易先吃完了飯，去自己住的房裡拿出一本外文書來還給莫文。
“謝謝你的書。”
這本外文書的名字叫做神奇生物史。
裡頭有圖有文，詳細描寫了世界各地的神奇生物。
江易也是見莫文拿著翻，他一時好奇就借來看看。
沒想到他居然還能看懂個七七八八。
原來芙國語跟他那個世界從小學就開始學的外語差不多，也就是個彆單詞的區彆而已。
“你看完了？”
“嗯，大概翻了翻。”
這位向導跟他們幾個年紀差不多，能力很不錯，把行程安排得很順利。
山村這麼簡陋的條件，對方還能儘量給他們安排過得去的三餐。
莫文是挺佩服這位向導先生的。
但在閒聊裡，他知道江易隻念過高中。
而辰國的高中壓根就沒怎麼學過外語好嗎？
就算學過，也是初級的水平，怎麼可能看得懂這本專業名詞不少的純外文書？
“那這本書裡，有沒有你最喜歡的部分？”
莫文覺得自己對辰國人的觀感就很複雜。
對於一些誠實有能力的，他確實很敬佩。
但對一些誇誇其談，總想湊過來撈好處的，又很鄙視。
江易搖搖頭，“這本書給我的印象很平常。”
至少有三分之一幾乎就是明異經的翻譯版啊。
翻譯就翻譯，還不注明來處……這很難不讓人感到微妙啊！
莫文對江易的印象又壞了些。
“那給你印象最深的部分是哪些呢？”
不會吧，這位辰國小哥，居然不懂裝懂，強行挽尊！
“印象最深的，大概就屬於你們這次來探險的目的，鳳凰了吧？”
莫文心想，好家夥，雖然看不懂，但這個回答倒也不算錯。
“江易，你是跟著專家們去過現場的，你覺得辰國的鳳凰傳統文化，和這本書裡說的，有什麼不同呢？”
這下子沒法蒙了吧？
江易笑了笑。
“這本書裡的視角，是立足於驍國文化的……這就很有趣。”
“驍國文化裡，鳳凰是邪惡又凶殘的。”
“而我們辰國文化裡，鳳凰卻是吉祥的守護神。”
“所以，對鳳凰的評價，是完全相反的。”
這話一出，莫文就愣了下。
啊！
是他想錯了。
這個江易，好像還真的有點東西。
江易卻又接著說，“如今鳳凰被證明是真的存在過，而且就在不遠的六千年前。”
“在古代，辰國和周邊的小國，都有駕馭動物來打仗的曆史。比如說大象、烈犬、野牛、獵豹之類。我個人覺得，也許六千年前的辰國古人，也是帶著鳳凰打仗的。而驍國的文化先祖，沒準就吃過鳳凰軍團的大虧，所以在他們的視角裡，鳳凰邪惡又凶殘，你覺得呢？”
莫文訕訕笑了兩聲，暫時還沒想到反駁的點。
想想十幾年前，辰國在西方各國的宣傳口徑裡，那就是個四處點燃戰火的窮凶極惡之國。
也就是近五年來，戰爭平熄了，各國發現，就算聯合起來，也拿辰國沒啥辦法，而辰國占著的海路和商路，還有很多獨特的物產，都是他們需要的。
有求於辰國，自然要給自己找台階。
於是辰國的形象也就好了起來。